“还请公子三思啊!”
伴随着楚国遗老的话语落下,只见楚国皇子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冷眼看着眼前这一位出言的楚国遗老,声音低沉道:“若是不这么做,试问这位大人可有什么好的办法不成?”
当楚国皇子的话语落下,那位楚国遗老刚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在注意到楚国皇子的目光以后,终究是闭上了嘴。
只听见他一声长叹,显然是没有料到眼前的这位楚国皇子竟是如此气势逼人。
与当初的那位楚国国君,竟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既然诸位都没有意见的话,那么就按照我说的去做,范大人,即刻起你便率领四位楚国死侍前往咸阳,切记一路上莫要被人发现行踪。”
“此番我们前往咸阳的目的就是要将公子将闾拉下水,至于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用管!”
楚国皇子扫视周遭众人,旋即目光落在了前方的范姓老者的身上,一字一句地开口说道。
范姓老者闻言,重重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在场的楚国遗老看着坐在椅子上,看似高高在上的那位楚国皇子。
他们面面相觑,皆是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貌似这位承载着楚国复国希望的楚国皇子,已经陷入到了一种独断之中,这可不是一件好事。
要知道当初楚国之所以亡国,就是因为楚国国君不听从他人的建议,一定要按照自己心思办事,故此方才有了楚国复国的惨剧。
现如今看着这位与楚国国君一般无二的楚国皇子,在场的楚国遗老不由得叹息起来。
生怕楚国皇子将会步楚国国君的后尘,将复国在即的楚国再度推向深渊之中。
......
咸阳之内。
经历了两千余众的颍川郡驻军被押送到了天牢之后,整个咸阳也已经陷入到了平静之中。
在咸阳城内的一处华贵客栈之中,一位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的年轻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之上,在其身侧站立着两位腰间佩刀的军中将士。
一看这般架势,就清楚这位身着墨绿色长袍的年轻人非同一般,绝对是一位不容小觑的人物。
公子将闾缓缓喝了一口茶水,目光看着眼前那一位须发皆白的年迈老者,缓缓开口说道:“如此说来,你们这些个楚国残党倒也真的是看得起我啊。”
“竟是千里迢迢,不顾危险来到咸阳之中,就是为了找我。”
“当真是辛苦你们了啊。”
听着公子将闾的话语,范姓老者微微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要知道此番他带着麾下的四位楚国死侍一路上可谓是躲开了众多的耳目,来到咸阳之时还蛰伏了几日,确定没有被人盯上之后才敢露面。
毕竟他们是楚国的残党,如今出现在咸阳之内,定然是不会有什么好事。
从他们出现在咸阳开始,便是一直在寻找公子将闾的踪迹,终于在一位朝中官员的牵线搭桥之下,与眼前这一位看上去便是器宇不凡的公子将闾见到了面。
看着眼前的公子将闾,范姓老者缓缓开口说道:“与公子交易,自当是要虔诚一点为好。”
“交易?我可从未答应过要与你们交易,你们身为楚国残党,我又何必与你们交易。”
公子将闾满脸的不屑之色,凝视着眼前的年迈老者,淡淡开口说道。
当公子将闾的话语出口,范姓老者身后跟随至此的四位楚国死侍皆是脸色一变,一只手已经握在腰间的佩刀之上。
按照先前楚国皇子的话语,倘若是这公子将闾不合作的话,就将其杀了。
反正还有着公子高这个备用选择,他们就不相信公子高也敢如此嚣张不成!
看到楚国死侍已经握住腰间佩刀的刀柄,在公子将闾身后跟随着的两位军中悍将的脸色齐齐一变,也是纷纷握住腰间佩刀。
一时间,两方势力竟是剑拔弩张起来。
公子将闾冷眼看了看身前的这些来自楚国的死侍,对着面前的范姓老者冷冰冰地开口说道:“不用我多说,想必你也清楚,这里是大秦,不是你们已经亡国的楚国!”
“在大秦咸阳敢舞动兵戈的话,势必会引来浮水房的那群死士,到时候他们齐齐出手,你们可未必能够在此情况之下全身而退!”
听着公子将闾的话语,范姓老者微微有些震惊,他也是没有想到传闻中那个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弟,竟还是有着这般深沉的城府。
“没听到公子所说的话吗?”
“还不将刀收起来!”
范姓老者对着身后的四位楚国死侍呵斥一声,四人相视一眼,皆是将已经出鞘寸余的腰间佩刀给收了回去。
看到这一幕的两位军中悍将顿时间松了一口气。
他们二人的实力也不过是二境武人罢了。
此番若是与眼前四位已经迈入四境武人层次的强者一战,势必会被对方一刀斩杀,甚至就连拔刀的机会也不曾有!
公子将闾看了一眼身前的范姓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现如今的大秦天子麾下兵力不计其数,倘若与其为敌,无异于自寻死路。”
“正因为大秦天子麾下兵力强悍,故此我们才会找到公子你与我们楚国强强合作。”
公子将闾冷眼看着眼前的范姓老者,缓缓开口说道:“我为什么要与你们合作?”
“难道公子就当真甘心这龙椅之上坐着的是那位十九公子赵祁不成?”
“身在帝王家,人人皆是有着野心的,难道公子当真以为自己还有机会去做那逍遥王爷不成?”
“老夫不妨告诉公子一件事,现如今大秦天子是因为事务缠身,故此才迟迟没有对你出手。”
“一旦大秦天子从这些事情当中抽身而出的话,那么你必然会沦为他坐稳龙椅的牺牲品。”
“至于什么兄弟情同手足,想必不用老夫多少,公子你也应该能够明白吧。”
范姓老者同样是抿了一口茶水,一脸的淡然之色,好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