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 阵痛

大清福晋 186、阵痛

186、阵痛

康熙五十二年三月,是康熙六十岁生日,又称万寿节。

康熙认为:自秦汉以降,称帝者一百九十有三,“享祚绵长,无如朕之久者”。所以,决定举办隆重的万寿庆典。

万寿节的准备活动,自然是老早就开始了。为庆祝活动搭置的彩棚,从西直门一直延伸到畅春园,长达20里。

又有礼部的特别规定,认为今年是万寿六旬大庆,非寻常可比,于是从三月初一开始,京官就都穿蟒袍、补褂,打破只穿朝服七天的常例。

而一系列万寿庆典活动中,最隆重最受瞩目的,就是康熙亲自许诺的千叟宴。天下耆老,凡年六十五岁以上者,官民不论,均可至京城参加畅春园的聚宴。

凌波的父亲米思翰,已经九十多岁,又是朝中老臣,居功至伟,一直很受康熙的重视和信任,毋庸置疑有参加千叟宴的资格。

大家原本都认为这是个隆重并且具有重大意义的庆祝活动,并没有别的想法。但是今日雅尔江阿进宫遇见了米思翰,米思翰以他未到六十五岁为理由,叫他不用来千叟宴,自个儿在家玩吧。

一样是亲家,凭啥米思翰去得,他雅尔江阿去不得。

雅尔江阿倒是不服气,可惜被米思翰一句话给顶回来了。

“老子在战场上砍人的时候,你还在老娘怀里吃奶呢”

雅尔江阿瞬间被秒杀,败退而走,回家生闷气。

凌波听得哭笑不得,说道:“就为这个?”

博哲点头:“就为了这个,一路从宫里气回家,进门还骂了人呢。”

凌波无语,叹气摇头。

“阿玛都几十岁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他平时跟我阿玛不是很说得来么,两人跟老冤家似的,见面不拌嘴就不舒服,怎么今儿个就认真起来了?”

博哲道:“都说人越老心越小,岳丈的话虽然粗俗,却也是事实,他上战场打仗的时候,我阿玛大约还是个毛头小伙子,本来就矮他一头,虽说咱们俩成亲,他们是平辈的亲家,到底还是岳丈为尊,只不过平时他们俩谈得来,不会计较这个。如今岳丈捅破了窗户纸,阿玛脸上挂不住,又没什么好反驳的,自然就只能回家生闷气了。”

凌波道:“其实阿玛也是钻牛角尖,千叟宴说是请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但肯定是要王公大臣作陪的呀,皇上还能把他给漏了?”

话是这么说,但雅尔江阿却还真的钻起了牛角尖,说什么也不肯去参加千叟宴了。

理由还是因为米思翰的一句话。

“想参加千叟宴,岁数到了再说,别以为长了一张老脸,就能涨了辈分。”

凌波也十分地无奈,自家老头子的嘴巴也够毒的,这么一来,雅尔江阿还哪里肯去,去了就变成厚脸皮了。

结果到了三月二十七日,康熙在畅春园正门前,设酒筵招待年逾六十五的八旗大臣、官兵及闲散人,当然也少不得其他青年王公和官员作陪。

事实上,雅尔江阿是在受邀之列的,但是他跟米思翰置气,跟自己也置了气,偏不肯去了。

怎么着,你们上了年纪的在畅春园里头喝酒快活,我也能自己找地方喝酒快活。

抱着这种孩子气的念头,雅尔江阿呼朋唤友,召集一群人去了酒楼客再来,约定不醉不归。

凌波这时候已经进入待产期,根据大夫的诊断推测,预计再有个三五日便要生产了。稳婆、太医都已经严阵以待,绣书、瑞冬日日围着她打转,就等她开始阵痛。

今儿也是,院子里是一院子的下人,屋子里也是一屋子的人。

安珠贤照例过来她这边做针线,陪她说话,只是也没说什么有趣的话题,绣一朵花的功夫她已经自个儿傻笑了十几回了。

“我说你今儿是怎么了,自个儿偷着乐什么呢?”

凌波好奇地看着她。

安珠贤用双手捧着自己的脸颊按了按,收敛了笑容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一些好笑的笑话。”

话还没说完,她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凌波莫名其妙道:“你们有谁知道她这是怎么了?金哥,你过来。”

金哥是安珠贤的丫头,当初最早看清夏子语这面目的就是她。

“我问你,你们家格格怎么回事儿?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

金哥轻笑一声,道:“原来少福晋还不知道么?咱们皇上六十大寿,做万寿节,恩封了一批八旗子弟,那位乌苏家的大爷,不知立了什么好功劳,沾了他姐姐的光,又赶上皇上恩封,提了爵位,如今不是奉恩镇国公,而是固山贝子了。”

凌波惊喜道:“有这种事?看来那也是个好运的。这么说,你家格格倒是有先见之明。”

安珠贤红着脸,咬着下唇低头,一味地刺绣起来。

然而凌波眼珠一转,却又说道:“可这与你家格格又有什么关系,人家是加官他也好进爵也好,那也是人家的事,怎么你家格格这么高兴?”

“嫂子”

安珠贤扔了手中的针线,不依不饶地娇嗔起来。

凌波忙抬手挡住她的脸道:“可别冲我,冲别人娇羞去。”

绣书、瑞冬等人都笑起来。

金哥也道:“少福晋打趣我们格格呢,你能不知道,此前福晋看不上乌苏家那位大爷,放出话来,说除非他晋了贝子,否则就不要想咱们家的格格。如今竟然真的就成了贝子,加上他姐姐的关系,竟也不显得寒酸了,昨儿王爷松了口,说只要格格愿意,便同意跟对方结亲。”

凌波拍手道:“难怪,我说今儿怎么就瞧见她心里一片*光往外透,感情是好事将近了。”

安珠贤这次却没有娇嗔,只是红着脸,抓了那绣品在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揪着。

大家都知道她这是默认了,不由互相挤眉弄眼地偷笑。

凌波也笑了两声,隐隐约约觉得肚子有些不对劲,微微地蹙了眉,将手放在自己隆起的肚皮上。

绣书才笑了一下,就瞧见她脸色变化,忙警惕地道:“少福晋怎么了?可是痛了?”

众人顿时都唬了一跳,将手头的事情都是一方,脸色慎重起来。

凌波忙摆手道:“别大惊小怪的,也许又跟先前一样,只是痛一会儿。”

进入待产期之后,她的肚子偶尔也会痛一下,但大夫说这是正常现象,除非是开始连续性的阵痛,否则并不是真的要生了。

然而这次,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样了。

凌波话音刚落,肚子就又是一痛,而且并没有消退的迹象。

“恩……”她嘴里发出一丝呻吟,两只手都抱住了肚子。

“少福晋”

绣书一直看着她,见她脸色变化,就知道痛楚没有消减,忙扶住了她。

此时,凌波只觉那痛楚好似成了海浪,一波一波地侵袭过来,时而隐约时而尖锐,忽然腿间一股热流涌出。

“这次好像是来真的了。”

她有点惊慌地说出这句话,该带着一丝无措和茫然。

那股热流,应该是羊水破了吧。

绣书听到她的话,立刻蹲下去,撩起她的裙子看了一眼,惊叫道:“见红了见红了”

众人顿时都大惊失色,纷纷扔了手头的物什,一时都忙忙地站起来乱转,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安珠贤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紧张地道:“要生了要生了,怎么办怎么办?”

凌波这时候只能痛苦地呻吟,顾不上说话了。

倒是绣书和瑞冬,毕竟跟着凌波见过两次生产的场面,一次是在富察家,福慧生和卓的时候;一次是在百顺胡同,八阿哥的外室李氏生怜儿格格的时候。虽然这次是她们自己的主子生产,比任何一次都要重要,但两个丫头都还算稳得住。

绣书已经喊丫头过来,跟瑞冬一起合力把凌波抬去床上,然后又一叠声地叫人,一连串地吩咐下去。

“你们俩去把两个稳婆和太医叫来。”

“你们俩,立刻去烧热水,准备干净的帕子、剪子。”

“你们俩,赶快去把襁褓准备好。”

“你去取了野山参切片送过来。”

绣书虽然额头见汗,却有条不紊,一连串的命令下来,得到指令的丫头都纷纷去执行自己的任务。

安珠贤揪着帕子追问道:“我呢我呢?我能帮上什么忙?”

绣书道:“格格当然也有任务,你赶快去通知福晋,就说少福晋要生了。然后叫人立刻分头去宫里和客再来,通知贝勒爷和王爷,让他们赶快回府来。”

“对对对,我马上去通知。”

安珠贤立刻觉得自己领到了顶顶重要的任务,拉着金哥就跑出了门。

一时间,整个院子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有序地运作起来,每个人都有各自的职责,显得杂而不乱。

稳婆已经进了内室,太医也在外屋候着。

绣书和瑞冬留在床边,帮助稳婆,给凌波打气。

丫头们端着热水、剪子、帕子、野山参等物,不停地穿梭来回。

屋子里开始响起凌波有节奏地呻吟和痛呼。

她见过福慧生产,见过李氏生产,但只有到了自己生产的时候,才真正体会到女人生孩子所要经历的疼痛和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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