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

苏元春正待答话,忽见一个戈什哈进去禀告左宗棠道:“刘锦棠刘统领,已在外边,说有要公禀见。”

苏元春大喜的接嘴①道:“毅斋进省来了么。快快请入,我们正有事情和他商量。”

左宗棠也对那个戈什哈说道:“我正要找他,快请快请。”左宗棠一边说着,一边迎到门口,等得戈什哈导入刘锦棠,左宗棠很高兴的唤着刘锦棠的名字道:“毅斋,你是今天到的么?此次真辛苦了。”

刘锦棠慌忙先向左宗棠行礼之后,又与苏元春招呼一下,方始含笑的答着左宗棠道:“这算甚么,爵帅怎么竟和锦棠客套起来。”

左宗棠听说,将手忙向刘锦棠一扬道:“你的剿匪手段真好,并非我在和你客套,快快坐下再谈。”

刘锦棠对于苏元春本是后辈,便在下面坐下;左苏二人,也同坐下。刘锦棠先将剿平花门祸首之事,详述一遍之后,方问左苏二人道:“爵帅和苏老伯这边,这几天接到家叔的信息没有?”

左宗棠先答道:“我们正为久不接着你们令叔之信,很在此地惦记。”

苏元春也接口道:“刘统领,你们令叔,本是一位才兼文武的人物,这回久没信来,或是道途梗塞的原故,我们不过记挂他,这还罢了。只是这几天外边很有谣言,说是乌鲁木齐的那里,似有乱事。”

刘锦荣将眉一蹙道:“小侄怎么没有听见。”

左宗棠道:“此地谣言本多,我说事有缓急,白禹崔已把大小南川占据,我虽派了何继善去了,其实还不放心。”左宗棠说到此地,又朝刘锦棠笑上一笑道:“我的意思,还想请你再走一趟。”

刘锦荣忙答道:“爵帅只要相信锦棠,①不致偾事,锦棠敢不奉令。”

苏元春在旁岔嘴道:“刘统领肯去,还有何说,我的鄙见是、最好等得平了白匪之后,刘统领还得去到金积堡一趟呢。”

刘锦棠连连点头道:“老伯的说话不错,小侄本也不放心家叔那儿。”

左宗棠听了大喜道:“这末我就叫人去办公事。”刘锦棠道:“锦棠的队伍,本来扎在域外,只要爵帅的公事一下,锦棠马上动身。”

左宗棠一面便命文案上去办委札,一面又将他想剿抚兼施的主意,告知刘锦棠听了。刘锦棠刚刚听完,札子已经办到,当下就向左宗棠谢了委,又向苏元春请教一些军情,立即告辞而退。左宗棠同了苏元春送走刘锦棠后,又和苏元春闲谈一会,方命苏元春退去。

没有几天,有天晚上,左宗棠睡得好好的,突然哭醒转来。孝勋、孝同所见声气,赶忙一同奔至忙问道:“爹爹怎么?”

左宗棠瞧见二子到来,便坐起来紧皱双眉的答道:“为父梦见寿卿浴血而至,似要和我讲话的样子,我已一惊而醒。”左宗棠说着,忽把双眼向那房内四处一望,似现害怕之色的接着说道:“此梦奇突,寿卿恐怕不祥吧。”

孝勋、孝同二人一齐答道:“这是爹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寿卿军门这人,很有马伏波之风,况且又有聂功廷、董福祥两个在他那儿,决不至于有甚变故。”

左宗棠摇着头道:“为父本也这般想法,但是此梦十分不好。”

谁知左宗棠的一个好字,尚未出口,忽见一个办理机密公文的文案,手上拿了一件公文,慌慌张张的走入道:“回爵帅的话,寿卿军门,业已阵亡。这件公事,就是那边专人送到的。”左宗棠忙问:“你在怎说。”

那个文案又重了一句道:“寿卿军门,已经陈亡。”

左宗棠双手把他大腿一拍,同时发出悲音,对着二子说道:“寿卿真有灵呀。”左宗棠一面说着,一面连忙下床,展开公事一看,看未数行,眼泪已是簌落落的流下。

孝勋、孝同两个,只好劝慰道:“爹爹且莫伤感,现在只有连发大兵,去替寿卿军门报仇。”

左宗棠先把公事交还那个文案,命他退出,然后又拭着泪的对他二子说道:“寿卿此次出征,忽又说出一个死字,为父从前因见他去剿办那个白彦虎的时候,也曾说过一个死字,并没甚么坏处,所以也就大意一点。此次又令他去出征,不料竟出这个乱子,这真是为父对他不起的了。”

孝勋、孝同两个,先将老父服伺上床,方始又劝着道:“寿卿军门的遭此不幸,爹爹自然有些悲伤。若说对不起,这也未免太过。因为常言说得好,将军难免阵上亡,此是一定之理。爹爹倘因寿卿军门之事,万一急出甚么病来,那更不妥。”左宗棠微微地把头点了几点道:“你们所陈,却也有理,此刻且去睡觉,明天再讲。”二子退出,左宗棠这一晚上何曾合眼。

第二天大早,刚刚起身,又见那长子孝威专人报到,说是周夫人因病去世了。左宗棠一听此信,连连顿脚,泪如雨下。

孝勋夫妇、孝同夫妇,也已得信,一同抢天呼地的奔到左宗棠身边,围着说道:“母亲,婆婆出此大事,儿子、媳妇等人,只有立即奔丧回家。”

左宗棠仍是掩面痛哭了一会,方始乱扬其手的说道:“快快收拾行李,马上动身。现在不必多带盘缠,我叫沿途局所,按程付给你们。”

大家听说,草草收拾一下,叩别起程,左宗棠一等儿、媳走后,赶忙亲笔函致沿途局所,从简的按程发给路费。跟手又写家信,谕知孝威办理丧事等等的礼节。甘省同寅,得信较早,都赴督辕慰唁,左宗棠只好设灵开吊,忙了几时。

一天忽接刘锦棠的捷报,说是他到碾伯地方之后,何继善军门,已与白禹崔开过几仗。只因白部的回兵太多,沿途回民,更有暗中帮助情事,幸他设了一个诱敌之计,方将白部手下的一个大将擒住,白逆既失臂膀,以后方始连战皆捷。

又说西宁知府马桂源,因见左宗棠不纳他那逐去陕回之策,索性暗中联合陕回一同抗拒官兵。他已派了亲信将领去到西宁,拟缴马桂源之械,马桂源的叛迹既彰,虽是亲自出战,不敌而退。预料两处战事,一月之内,可以得手云云。左宗棠得此捷报,稍觉放心一点。

又过两月,始见刘锦棠平乱回省,接见之下,正拟详询经过事实,忽见刘锦棠满身素服的哭拜于地,一口气的对他说道:“锦棠一得先叔阵亡之信,几至晕绝过去。那时白禹崔,正率大队拼命来攻官兵,锦棠一想,此逆若不马上剿平,必至酿成他去与那马化-联络一气,那更不了。锦棠只有暂时丢开奔丧的念头,自从八月起,直至十月止,六十多天之内,血战了五十余次,仰仗爵帅虎威,首将白禹崔击毙,然后同了何军门直薄西宁城下,马桂源自知无力再抗,服毒而殁,西宁一带的难民数十万,方才重见天日。”

左宗棠起先一面拉起刘锦棠,令他坐定,一面让他一直说毕,方去执着刘锦棠的双手慰藉道:“毅斋,此次之事,你能移孝作忠,所以我们寿卿的那个英魂,能够助你歼平巨酋。现在我就一边奏保你的这次大功,并请朝廷派你接统老湘军,好去替你令叔报仇;一边饬知那里四个统领,统统归你节制,你看怎样?”

刘锦棠仍旧垂泪的答道:“爵帅不用保我这次劳绩,只要能够让我前去接统先叔的队伍,去和那个老贼一拼,我已感激不尽的了。”

刘锦棠尚未说完,苏元春、曹克勋、陈亮功、李训铭、李成柱等人,都已闻信赶至,大家向着刘锦棠贺功的贺功,慰唁的慰唁,众口嘈杂,竟使刘锦棠没有工夫答话,闹了好久,左宗棠才将方才那个主意,告明大众,大众自然一力赞成。

左宗棠即命左右就在大堂之上,设了刘松山的灵位,以便回省的队伍都来吊奠。当下前来吊奠的人物,除了兰州就近几个文武官员之外,其余都是刘松山的旧部,吊奠时候,十分哀悲,左宗棠瞧见刘松山如此深得军心,自然愈加感叹。刘锦棠也因那些兵士,遥跪拜奠,都极诚挚,更觉伤心起来。

谁知就在那个时候,左宗棠忽见一个勇丁,突然越出队伍之前,手舞足蹈,如醉如痴的,一直向他面前奔来,方在大骇。左右当那勇丁,又是一个刺客,陡的各把手枪,对那勇丁瞄准要放。左宗棠此时又已看得清楚,赶忙摇手阻止道:“此人手上,似没甚么凶器,不必开枪,只把他快快拿下,由本部堂审问就是。”

左右听说,立即奔了上去,把那勇丁设法拿住,先搜身上,并没凶器,方始抓到左宗棠面前,喝令跪下。那个勇丁,毫没害怕之状,单是定着两颗眼珠,厉声的对着左宗棠说道:“老统领刘松山派我来说,要请爵帅给我满饷一月。”

左宗棠见那勇丁,语无轮次,始知是个疯子,便命左右将他拉开,不防一二十个人众,拉了半天,不但一丝拉那勇丁不动,而且觉得那个勇丁,满身寒气逼人,使人不能禁受,只好据实禀明左宗棠知道。

那时刘锦棠正在刘松山的灵位旁边,跪着还礼,忽见他的队伍里头,突然奔出一个疯子,虽已拿下,还怕左宗棠怪他平日治军不严,当下忙不迭的奔到那个勇丁面前,喝问他道:“你叫甚么名字,究是哪哨名额,为何胆敢前来惊动爵帅!”

那个勇丁,虽见刘锦棠这人,仍旧毫没惧惮之色,连连称呼刘锦棠做少统领道:“我叫王得贵,现充锦字第三营后哨副目,刚才忽见我们老统领,满身是血的走来对我说道:‘现在少统领接统老湘军了。说我一向办事忠心,给我满饷一月。又说金积堡那儿很冷,赶紧要求爵帅发给少统领二万套寒衣。’”

刘锦棠听完,虽觉此话有些古怪,还不相信,又怒喝道:“真是一个疯子,快传三营后哨哨官前来,把他抓去,重责八十军棍。”

左宗棠急阻止道:“此人所说,仿佛令叔真的来此受奠一般。我倒还要问他老统领还有甚么说话没有。”

那个跪在地上的王得贵,不等刘锦棠接腔忙又说道:“没有没有。我只见老统领一只脚穿了靴子,一只脚还是一只毛袜。”

左宗棠听说,吓得变色的对着刘锦棠和苏元春、陈亮功、曹克勋、李成柱、李训铭几个说道:“此人真个见了我们寿卿的了,我见王占魁给我的那个禀帖之上,的确说过寿卿阵亡的时候,失去了一只靴子。此人既没到过金积堡去,此事我又未曾向人提过,这样说来,寿卿的英魂,岂不是真在毅斋身边了么。”

苏元春等人,一听左宗棠这般讲法,青天白日,竟有活鬼出现,无不汗毛凛凛起来;刘锦棠虽不害怕,更是悲痛不置。

左宗棠正待相劝,已见那个三营后哨哨官,吓得神色大变的赶至,首先朝他陪了管教无方之罪,急又走近那个王得贵的身边,一面训斥几句,一面又将王得贵的脑门击了几下。

说也奇怪,到说那个迷迷糊糊的王得贵,居然被他一击,苏醒转来,睁眼一望,顿时现出十分遑急之态,朝着后哨哨官,连连地叩头如捣蒜的哀求道:“小的不知犯了何罪,要在爵帅面前处治。”

左宗棠听得王得贵这般在说,不觉笑了起来,吩咐后哨哨官道:“此人既能瞧见寿卿军门的英魂,他的忠实之处,必有可取的地方,不必难为了他。你只问他起先在吊奠老统领当口,他的心里,作何感想,不然,老统领怎么单去和他讲话的呢。”

后哨哨官照着宗棠的说话,问过那个王得贵,王得贵忙又磕上两个头,方才抖凛凛的答道:“小的起先一见老统领的灵位,心里陡然一阵酸楚。小的暗想老统领这个人,何等英勇,怎会丧在马化-那个老贼之手。这样一想,小的陡觉一阵陰风,就见我们老统领和我说话,以后之事,概不知道。”左宗棠听说,将手一挥,又对后哨哨官说道:“好好带他下去,赏他一点酒食。”后哨哨官命那王得贵谢过左宗棠,方始带了下去。

左宗棠目视二人下了大堂,便去拉着刘锦堂的手道:“令叔既能如此显灵,他在那边,必不瞑目,你快稍稍休息几天,就此出发。”

刘锦棠正待答话,忽见批折到来,左宗棠放开刘锦棠之手,忙去取出一看,只见两宫嘉奖刘松山殉国之忠,赐谥忠壮,不等看毕,交与左右,又对刘锦棠称贺道:“令叔得此谥法,可以瞑目的了。”刘锦棠谢过左宗棠以及大家,决计次日一早,祭旗起身。

第二天,左宗棠率领文武,亲自送出城外,方才回衙。没有数日,接到孝威禀帖,知道孝勋、孝同夫妇,业已安抵家中,周夫人的丧事,也已办得楚楚。左宗棠对于这些事情,还不在他心上,日日夜夜所最注重的事情,就望刘锦棠马到成功,荡平巨寇,既可报他老友殉国之仇,又可抒那两宫西顾之虑。

谁知有志者事竟成,不到两个月,已接刘锦棠的飞马报到,果然克复大仇,已把马化-生擒过来不算外,还把金积堡中马化-的亲戚二百余人,连同那个谋害刘松山的马八条一齐拿下,一个未曾逃生,并派聂功廷亲自押解进省。

左宗棠这一欢喜,还当了得,一等聂功廷到省,左宗棠问过仔细情形,聂功廷又将刘松山种种显圣之事,告知左宗棠听了,左宗棠忙又再设刘松山的灵位,将那马化-、马八条二人,祭过灵位,处以极刑,其余二百多人,统统分别正法。

左宗棠正在万分高兴之际,可巧接到他那仲兄左景乔来信,问那金积堡之事,马上立覆回信道:金积堡攻破之后,毅斋搜得当时谋害寿卿之逆贼马八条,极刑处死,沥血以祭寿卿之灵,三军为之涕泣。弟询回众,均称刘帅亡后,堡中夜静,时闻戈甲之声,如怒潮涌至,贼中每疑官兵夜来袭城,不敢解衣就枕。本月十六夜,平凉城外,忽闻大声呜呜,山鸣谷应,守城将士,疑为狼嗥,比缒城出视,了无所见。弟在敝暑,时亦徘徊帐中,觉其有异,然未疑及寿卿之灵,后得聂营官功廷面禀,是夜马化-果就擒矣。乃知前史所载,忠魂毅魄,灵爽昭彰,实不得谓为虚诬伪托也。

左宗棠发信之后,始将马化-一案出奏,不久奉到批折,刘锦棠升赏四品卿衔,其余将领,也是升赏有差。

左宗棠函知刘锦棠时候,命他兼统周受三,雷振邦二军,暂驻宁夏、固原、绥德一带,以待后令;不料又接陕抚公事,说是陕回白禹崔的羽党,①复在陕边起事,指名速派刘锦棠、苏元春二军会剿,左宗棠正待传令苏元春前往;同时又据肃州知州袁昭飞禀,说是白彦虎已占伊犁,乌鲁木齐一带,肃州危在旦夕云云。

左宗棠不待看毕,不禁吓得把那禀帖落在地上,好久好久,方始定神自语道:我也算得一个老于行军了,怎么竟会上那黄自信小贼之当。左宗棠想到此地,急传苏元春进见,先将袁昭禀帖交他看过。

苏元春一边在看,一边也变色道:“这件事情,标下确也疏忽,因为上两个月,民间确有一些谣言,一则不久即息,二则标下只在注意马化-之事,竟至忘了此事,三则那个黄……”苏元春说到黄字,恐怕一说出黄自信出来,左宗棠便有失察之嫌,于是不再往下说,单把禀帖,放在一边,忙问左宗棠道:“标下还听得白禹崔等贼的羽党,又在陕边作乱。”

左宗棠摇手道:“此是小事,停刻办个移文,就请陕抚自去办理,现在我们第一要紧的大事,须救肃州,肃州保住,我们准定出关。不过去攻伊犁,先须克复乌鲁木齐。”

苏元春接口称是道:“爵帅说得很是,标下此刻下去,先派几营人马,漏夜去保肃州,然后再与爵帅商酌出关之事。”左宗棠连连点首道:“就去就来。”

岂知苏元春还未回到营盘,已得肃州失守之信,只好不再调兵,急又回到左宗棠那儿。左宗棠一见苏元春马上回转,便先问道:“肃州之事,你已得信了么?”

苏元春一边点头,一边答道:“已经得信,现在只有请爵帅迅速发令,此次大举出关,自然以刘毅斋京卿为正,标下愿听他的驱策。”

左宗棠不待苏元春说毕,忙摇手道:“你须留在省城,我准率同毅斋出关。”

苏元春听说一愣道:“爵帅真的亲自劳驾不成。”

左宗棠连连点首,似乎还有要紧之话要讲。正是:

边陲多故原堪恨

异域乘机更可危

不知左宗棠要讲何话,且阅下文。

第五六回 徐六嫂刀下全贞 包三姑竿头挂首第九二回 左侯逝世特旨谥文襄 彭氏遇仙诚心问死日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四一回 惟我称尊坠入僧王计 予人以善低哦胜保诗第九九回 硬铁头朝房挥涕泗 骚鞑子妆奁炫奢华第八二回 狭路相逢冤鬼提头索命 深宵突至阉人献策生财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八七回 几首新词喜友文廷式 一声大炮力援吴吉人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第五五回 王履谦酿成骄子 徐春晏误接奸朋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二三回 真遭殃人民都变鬼 假被逼将士尽封王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四回 风尘侠妓巨眼识才人 草泽英雄倾心结奇士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六一回 印堂呈晦色管辂知机 烟嘴角霉头子龙有胆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九六回 投鼠忌器骗子发横财 爱屋及乌亲家问数学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五三回 援安吉大败梅溪 弃杭州重奔宁国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八十回 攻哈密深知将领心 侵伊犁坐获渔翁利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第八六回 请王命众人呈觳觫 打官司一士露行藏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八三回 学政作庭参童生吐气 尚书行国法世宦归阴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第一回 善士救奇灾全家入水 名臣得预兆只手擎天自序第九一回 龙头挨板子苦主伸冤 马桶满公堂能员得奖第四七回 踹敌营将门有子 得怪梦温氏成神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二二回 宝石孕奇文太平天国 名棋逢敌手獬面藤兵第四四回 铜官感旧文学士题诗 锡堡抽烟彭京卿斩子第三十回 恋金陵天皇取中策 笞玉臀徐后慑淫威第七四回 劣绅通敌挟制三军 大将瞒粮欺蒙二贼第六十回 招凉珠能保尸体 热心吏为述案情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第三五回 胡林翼修书悲将佐 曾国藩洗脚戏门人第八四回 买私交单闻鹤顶红 动公愤共助鱼肚白第二五回 儒宗谈理学实益人心 勇将壮声威伪装狗眼第九五回 死爵爷真个抄家 贤总督欣然作伐第九回 洪秀全金田起义 谭绍铁岭鏖兵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七五回 述边情堪为往事师 解奇渴痛饮仇人血第八八回 见白猿晚年生蠢子 坠黑虎垂暮怜冢孙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三四回 蠢妇人多言开杀戒 好兄弟远路示军谋第十七回 睹耳语众将起疑团 掷头颅孤孀几丧命第三回 分尸饮血神勇堪惊 斗角钩心圣衷可测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六四回 仗剑登堂眼看门人逐爱妾 携书入座相对夫子念亡儿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二九回 对的放矢委屈将军 隔车打油便宜和尚第二七回 锦上添花李忠王报捷 瓮中捉鳖吴观察生还第七二回 贤夫人不忘守边客 大皇帝恩刺有功臣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第八九回 钦差忧国难不许过年 帮办扮商家偏来讨帐第三七回 林威王称兵进谏 易太守举室全忠第七十回 一雀入灵堂牢衔帅手 双胎破邪法紧抱夫腰第六三回 遭敕书制军亲草奏 繁市面总督坐花船第三八回 钱军师遗书归隐 曾大帅奏报丁艰第六五回 张之万梦作斩妖官 彭雪琴伪扮城隍像第四三回 老家人舍身救主 章文案诌谎成真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第四六回 第洪宣娇靦颜求媚药 温树德献计听空坛第八一回 囚全权俄人起交涉 换公事幕友坏良心第六回 胡以晁三拳毙恶霸 洪宣娇一怒嫁情郎第六二回 轰金陵李臣典惨毙 收玉帛曾九帅发财第七九回 酬殊勋举人拜相 报噩耗爱子遄归第十九回 贤邑令蓄心荐幕客 俏丫环有意作红娘第六七回 湘阴爵帅胸藏地理全书 陇右名儒口述天方新教第五一回 缢鬼乞伸冤犹狞面目 王姬甘下嫁别有衷肠第七七回 少将军血战西宁 老统领魂归北塞第五二回 石达开飘然引去 周天受率尔求援第二八回 冯兆炳别母远投军 陆建瀛诵经求退敌第五七回 县属尽沦亡祸由二贼 省垣重失陷恨饮三忠第三一回 塔齐布拔帜选营官 李续宜挥旗卷敌帅第七一回 飞章北阙存殁沐天恩 剪烛西窗宾东论茶务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四五回 左中丞奏陈援浙策 曾廉访咨报克皖文第十一回 云山尽节全州道 石氏求贤新旺村第五四回 画船绣幕清将忒风流 地网天罗包村号铁桶第十八回 三月围城军粮恃腐草 一宵作法武器用鲜花第八五回 左制台恶人讲话 彭巡阅与鬼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