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别扭。
“王爷,你喜欢儿子还是女儿?”
“都喜欢,为什么这么问?”感觉他说话都硬梆梆的。
我有些好笑,虽然这是我第一次这么主动对他投怀送抱,可是他不用反应这么迟钝吧。
“那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啊?”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过了两秒才终于反应过来,一脸狂喜,把我身子扶正,“公主,你真的愿意给我再生一个孩子?”
我笑着点点头。
“我真是太高兴了。”他突然大笑起来,放开声音大声地说道,仿佛要向全全世界宣布一样,说了一声还不够,又站了起来,放开声音使劲向前方呐喊,“我太高兴了,今天我太高兴了,我告诉你们我太高兴了……”|
这个人,叫那么大声,太兴奋过头了吧。
仿佛被他的兴奋传染,我也高兴起来,可是,看他的样子,我又好气又好笑,拉拉他的一角,“喂,别叫了,被人听到了还以为你是疯子。”
他却不理会,又叫了两声后才停下来,蹲在我面前,就那么直愣愣地看着我。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害我不好意思,我有些羞涩,刚想低下头,突然感觉眼前一黑,“啊”等我反应过来,仓津已经把我扑到在地。他那张微微泛红的脸此时正在我正上方,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我脸刷的一下红了,看着他眼里的温柔和深情,我迟疑一秒,终究慢慢闭上眼睛……
一沫温热轻轻落在了我唇上,慢慢辗转吮-吸,越来越激烈……
不知多久,他突然停下来,把我一把抱起,“我们回房。”
我红着脸,对上他温柔的眼眸,我用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坚定地点点头,“嗯。”
今天走出来得并不远,回去的时候仓津便没有骑马,直接把马儿丢在那儿,一路抱着我快步走回我的住处。
离住的地方越来越近,那守军侍卫重重叠叠,里三层外三层。我不好意思起来,想下来,可人家不让。
无奈,只好把头埋进他怀里,这下脸要丢大了。
“王爷、王妃!”
“王爷、王妃!”
“王爷、王妃!”
不停地问安声传来,声音明显不同以往,仿佛被刻意压抑着什么一般。
“嗯”仓津的回应很轻快,伴随着微微的笑意。
哎!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我把头埋得更深。
正不好意思,突然听到一个侍卫的禀报,“启禀大汗,热河传来急报。”
什么?热河?!所有的羞涩不好意思立刻在瞬间忘切,我立马抬起头来,见确实有人来禀报,我从仓津跳下地,着急地问,“什么急报?”
“回禀王妃,探子来报,前天傍晚大清的皇帝陛下突然震怒,让人扣押了皇太子和十三皇子。”
什么?我瞪大眼睛,猛地倒退半步?
“王妃……”仓津立马扶住我。
我用手按着太阳穴,终究还是发生了吗?
呆滞了好久才回过神来,“还有呢?”
那侍卫看了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忍,继续道,“昨天皇上已经派人秘密押送皇太子和十三皇子回京,说是等候发落。只是……关于皇上震怒原因,因为皇上命人严密封锁消息,所以具体情况尚未查清楚,请王妃赎罪。”
“王妃,你还好吗?”好久没见我说话,仓津担心地用手晃了晃我。
我勉强给他一个笑容,“没什么,我还好。”之前整天被心里沉甸甸的恐惧、徘徊和不安压得喘不过气来,现在那些感觉没有了,心里也觉得平静了很多,却更无力了,前所未有的无力。
有人说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死前的那段时光……
现在等死的那段时光结束了,宣判结果下来了,心里确实没那么坐立不安,只有无力与绝望。
我看着那侍卫,“不是说十三皇子并没有在热河吗?怎么又突然出现在热河了?”他们的情报准确性还真值得怀疑。
那侍卫一脸坦然“回禀王妃,之前十三皇子确实不在热河,奴才以性命担保。至于他突然出现在热河,只有一个原因,他几天前也才刚赶到那里不久。”
是吗?看他一脸刚毅正直的样子,不像是说谎,况且这翁牛特蒙古探子的实力确实不容怀疑,据说从来没有出错过。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皇上在哪儿?”
“回禀王妃,皇上现在还在热河。”
我转身,祈求地看着仓津,“王爷,我要去热河。”早知道应该早点儿去热河,随机应变或许还可以阻止这一切。为何当时要侥幸以为胤祥不在热河,就懒得参与到这趟浑水中去呢?
只是,我会不会太自信,太高看自己了?历史的潮流岂是我能阻挡的?或许无论我做什么,历史还是会按照他原本预定的轨迹发展。
就算那样又怎样,我还是要去试一试啊,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不管,对,我要去热河。
“现在?”他一脸为难,抬头看了看天色,温柔地劝解,“现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一早再启程去,我陪你去。”
我看了看天色,确实,天快黑了,晚上在草原上夜行太容易迷路,要是迷了路就反而耽误时间,还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出发,我晚上也可以好好想想见到康熙之后到底说什么?
这一夜几乎没怎么睡,心里被满满的无力和忧心腐蚀得千疮百孔,自然也没有心思做别的事儿。
第二天一大早就骑马赶往热河,第三天中午才到达,可得到的情报却是康熙在前一天就已经启程回京了。无奈,我只好赶去京城。
仓津原本要陪我去,却被我拒绝了,他是大汗,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处理,况且哈延还小,太长时间见不到我们一定会哭闹。再着,这毕竟是皇家的事,他不便插手。
“你早去早回,路上小心。”仓津把我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双手握着我的肩膀交代。
看着他眼里浓浓的不舍,我轻轻点点头,“你也路上小心。”
他点头,“我会在翁牛特蒙古等你回来。”
“好。等我回来后,我们就再生一个孩子。”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我坐上马车挥手与他告别,却没想到这一别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