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地跑到了挽景轩,他正坐在屋子里一个人喝闷酒,满身的酒气,却好似并未喝醉。
见到我,他一愣,脸一沉,“谁让你出来的?”
我气呼呼地,“你凭什么把我关起来,凭什么说我是你的女人,凭什么不让府门口那么守卫让我出去?”
他脸上突然变得风轻云淡,淡淡地笑了笑,“你动作倒是挺快的嘛,这么快就打发了看守你的人,还去了府门口,看来以后我得要门窗都钉死,把你直接锁在屋子里才行,免得一个不小心,你还真跑了。”
我气馁,“你到底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就只想把你关起来折磨你而已。”
是吗?“就没有别的你肯放过我的法子?”
他想了想,“有一个。”
“是什么?”
“你把身子给我,我就当是嫖-妓。说不定某一天我一个高兴,就放过你了。”
我铁色气得铁青,语言的杀伤力,我今天算是见识了。我瞪着他,“你不是说我是残花败柳吗?怎么又肯要我的身子了?”
“你见过嫖-妓还讲究是不是残花败柳的吗?有多少个妓-女不是残花败柳的。”
“……”这个王八蛋,我气得发抖,完完全全说不出话来,只能粗喘着瞪着他。想了想,道,“如果两条路只能选一条,那我宁愿选择原来那一条。就算我是妓-女好了,可你比我还脏,你被那么多女人睡过,岂不是妓-男。”
一句话,成功也让他的脸色变得比我刚才还要铁青。
我有些得意,一个转身,“你放心好了,如果把我关起来能让你心里舒服,那我心甘情愿被你关一辈子。”说完我转身就走,回了涵漪阁。
一连四个月,我都再没有出过涵漪阁半步。
当然,他也没有来看过我一次,我们貌似渐行渐远。
涵漪阁的生活很简单,除了吃和睡,就是陪人聊天,或者就是同人斗地主这么无聊的游戏。因为人少,就我和两个伺候我的丫鬟,只能玩斗地主了。
当然,殷雅和淳福也经常来看我,到了最后,他们都会玩斗地主了。
毫无例外,她们两个来,每次都是劝我向他低头,劝我主动去讨好他,跟他在一起。
可每次,她们才开口,我就假装抱着肚子,“哎呦喂,我突然肚子疼,我要去方便了,你们请自便,我走了。”我站起来要往外跑,她们无奈,自然知道我什么意思,只好保证不再提了,我这才坐下来,她们若是敢再提,我就又立马抱着肚子往外跑,导致他们都不敢提了。
殷雅说我们两个的脾气都一样,都很扭,所以彼此伤害,其实我也觉得,可是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和自己较什么劲。
这院里的待遇还算不错,除了吃的差了些,其她都还舒服。丫鬟们从不敢有丝毫怠慢。
淳福告诉我说,这些日子胤祥每天都乖乖地主动想要吃药敷药,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脸色也好了许多,我也就放心了许多。
淳福还说,其实这些日子以来,他每天都会过来,却只到门口,就不进来。到了门口,他又转身走了,不知为什么。
有一次,我专门到了门外等他,因为他已经不让人看着我了,我的行动什么的都是自由的。可我依旧没踏出院子,这是第一次出了院门,只为了想看看他。到了傍晚,他来了,在远处就看到了我,一愣,停下脚步,深深地看着,与我遥遥相望半晌,他率先转身,走了。
我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走远,没有像以前一样追了上去。我想我变了,变懦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