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完,他笑了,“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曲子?从哪儿学来的?”
“自己编的啊。”我总不能告诉他是现代的吧。
“真是一个怪才!”
“你不喜欢这曲子吗?”
“不,我很喜欢。下次你再多编几首,我们琴箫,或者是琴笛合奏。”
“好啊。”
正高兴,突然听到前面传来女子的谈笑的声音,我抬头看去,是他的其中三位福晋,正说笑着往这边走来,我立马拉拉他的衣服,“胤祥,快放我下来!”这是古代,让他这么背着,被人看到了,总有些不好意思。
他却不以为意,“你怕什么?有我给你兜着。”
我不是怕,是觉得这么趴在他背上太嚣张了点儿,做人应该低调一些,免得树敌太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来不及说话,其中一位福晋就抬头看到了我们,脸色一变,其他两位顺着她的目光看来,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她们沉着脸向我们走来,到了我们面前,先是给胤祥请了安,随后勉强笑道,“呦,这新夫人就是比我们几个老的得宠,连走路都需要人背,可真较弱呀。”
唉!都是胤祥害我。
看着眼前这几个福晋,说实话,我是分不清谁是谁,只知道左边这个叫柔福晋,因为曾经她和胤祥在屋子里亲热被我看到了,气死我了,所以我不想记住都难。至于其她两位,我只记得有一个曾经命人打过我鞭子,至于她叫什么,我就不记得了,另一个,完全没印象。
以前总觉得这辈子我和胤祥是不可能的,所以对他的女人也懒得在乎,更不耐烦记谁是谁,反正她们跟我扯不上关系,谁是谁,与我何干。不过现在,貌似我真得留心好好记一记她们到底都叫些什么,谁是侧福晋谁是庶福晋,免得日后见到她们不知怎么应对。
知彼知己,方能进退有度,临危不乱。
当然,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先忍,若是若无可忍,那就别怪我残忍。
她们最好不要往我身上打主意。否则惹恼了我,我才不会客气呢,哼!
不过现在,她们还没有太犯我,所以我对她们还得以礼相待,客气地笑着说,“几位姐姐何必羡慕我呢,你们都是过来人,或许曾经比我更得宠。”
她们冷冷一哼,一个人笑着走到我面前不远处,“新夫人,你昨个儿刚刚进门,今天一大早不去给我们几个侧福晋庶福晋请安奉茶也就罢了,毕竟我们身份也低贱,受不起你大礼,可是你连嫡福晋也不放在眼里,你好大的胆子!”
奉茶?我有些迷糊。
柔福晋道,“府中有规矩,所有的侧福晋,庶福晋以及小妾,每天早晨都必须去给嫡福晋请安,否则家法处置,这可是爷亲口说的,你不知道吗?你今天早晨好像既没有去给嫡福晋奉茶,也没有去请安吧?”
我想起来了,好像古代确实有这个规矩,偏房小妾确实得每天早晨去给当家主母请安,而且进门第二天更是要去奉茶,否则就是藐视正室。古代的妻妾之分是很严的,地位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可是我也要去给殷雅奉茶请安吗?
貌似应该是吧,谁让我现在是小妾呢,连个侧福晋都不是。
这个该死的爱新觉罗胤祥,他没事娶这么多女人回来干嘛,要是他一个女人都没有,就只有我一个,这样,即使我是小妾,我就不用去给别人请安了。
我在心里不服气,瞪着这个后脑勺,刚想说话,胤祥就开口了,“是我不让她去的,我允许她从今以后在府中可以不用向任何人请安,一切规矩礼节在她身上免除。”
“啊!”其她女人尖叫起来,走了过来,“爷,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之前是你自己还说,府中众人,都必须尊敬嫡福晋,你忘了吗?”
“就是啊,爷对一个小妾如此例外偏袒,这让我们几个侧福晋庶福晋的脸往哪儿搁?”
“爷,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理,如果你非要免除,那也可以,就把我们所有人的都统统免除吧,不免除就一个都不能免除,否则府中乱了套。所有妾室,必须一视同仁。”
“就是啊,不能这么偏心。”
他看着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依旧保持着笑容,一脸与他无关的样子,“这个我也没办法啊,谁让这个小妾会医术,治好了我的腿,而你们却不会,只会干着急呢!所以对我的救命恩人,我自然要偏心一些啦,若是某一天你们也学会医术,也能治好我的腿的话,或许我也会对你们也偏心一点儿的。”
一个个女人一脸无语无奈又气恼的样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说什么。
他笑容更大了,“好了,我的几位福晋们,我们还有事,先走了,你们就慢慢逛园子吧,逛完了不妨回去好好学学医术,我等着你们学有所成哦。”说完背着我就走。
三个女人一愣,追了过来,温声细语,“爷,我们一会儿会回去好好学医,保证会让您刮目相看。只不过现在,你们要去哪儿啊,不如带上我们吧,我们也陪你们去,人多也热闹。”
“就是呀,爷,我们几个也很想跟新夫人多多相处一下,建立一下姐妹之情。”
“爷,你不能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带上我们一起吧。我们马上就要学医了,正想向这位妹妹讨教要从哪方面开始入手呢。”
胤祥好脾气地看着她们,笑着说,“我是很想带你们去呐,只不过那个地方,偏偏你们不能进去,因为擅入薰园者死,你们不知吗?”
她们瞪大眼睛,“爷,你们要是薰园?”
“是啊!”
“爷不是说不让任何人进薰园吗?为什么现在又要带她进去?”
“因为这座园子本来就是为她建的,她就是那座园子原本的主人,她自然可以进去。”
“什么?为她建的。”她们全都瞪大眼睛。
胤祥点点头,“是啊,我早告诉你们说我跟她青梅竹马长大,你们不信。”
一个个还处于震惊之中,没回过神来。
胤祥耸耸肩,“没事的话,我们就走了。”说完他背着我就走。
又被拦住,“爷,其实我们都一直很好奇薰园里面到底有什么,不如就带我们一起进去吧,我们保证不打扰你们,看看就出来。”
“是呀,爷,我想新夫人也应该不会介意我们看那座园子吧。”
我挑眉,她就这么笃定我会说不会吗?可惜我偏偏就要说介意,可还不等我开开,胤祥就开口了,脸微微有些沉,“就算她不介意,可惜我还是介意,所以,若是你们不怕死,那就继续跟来吧。”说完就走。
后面终于没有人再跟来了,我回头看着她们,只见她们一个个远远地站着,都在气得跺脚,却就是不敢跟来,一个个气愤地瞪着我。
我陪了她们一个笑脸,然后转回头来,这件事我没办法帮她们,谁让我们嫁给同一个男人呢,别的我可以让,可是自己的男人,我却绝对不能让。
胤祥并没有直接背我去薰园,而是先去了下人住的地方,刚好遇到两个下人,他放我下来,吩咐,“去找两把锋利的斧子来,跟我走。”
我奇怪了,问他,“你要斧子做什么?”
“砍开薰园的锁啊。”
头上一群乌鸦飞过。“你没有那锁的钥匙吗?”钥匙不是在薰园里面吗?只要翻墙进去找就是了,难道不在?
“钥匙早被我五年前一气之下扔河里去了。”
“……”我晕!
下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把那把锁给砍开,他命令下人退下,牵着我的手,推开了薰园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