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气氛热烈。乐儿酒量好,一个个地敬酒,就是林雄的保镖“军”,他也跟他碰了一杯。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真诚而无害,就是折富海也不觉得他是装出来的笑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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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他这样的笑脸也装得出来,那就太可怕了。”
折富海心想,这时他才觉得老爹的眼力是何等的惊人。不管这笑脸是不是装出来的,沙乐儿在他心中,都是很难对付的人物了。
与一桌人碰了杯,乐儿脸微微地红了。
“林总,折老板,现在我们可以谈谈生意了。”乐儿笑呵呵的,“我们是生意人嘛,尽管是好朋友了,但好朋友也得明算账,明天我们就去县里签协议,把蛇王谷的开权让给你们。不过,前期我们花了大力气,忙了几个月,只找蛇王谷都花了差不多一个月时间,然后几次上蛇王谷,脚底都磨破了,人力物力都不是少数目,你们是大公司大老板,总不能让我这个小农民吃亏吧?”
林雄喝了两杯酒,脸就红了。折富海的酒量好,脸上还没有酒色。林雄看了一眼折富海,折富海点了点头。
“沙老板放心,我们怎么好让你吃亏呢?”他与林雄显然是有默契的,也许早就商量好了,“这样吧,我们大华公司给你五十万,怎么样?”
折富海做出一副大方的样子,好像他们吃了大亏似的。
“呵呵……五十万在我们这些小农民来说确实是大数目了,但对这个大项目来说,可以说是九牛一毛呢。”沙乐儿笑着,“但是我不说蛇王谷的开价值有多大,只说找到这个蛇王谷,如果是你们去找的话,不知道要花多少人力物力?呵呵……不说了,五十万就五十万吧,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朋友不能为了这点钱伤了和气嘛。”
大家一直注视着乐儿。李莹坐在乐儿地身边。但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丰殊雅坐在李莹地身边。听到乐儿地话。有些吃惊地感觉。
这个沙乐儿怎么这么会说话了?这是丰殊雅地第一感觉。就是丰书记也有这种感觉。
林雄有些坐不住了。这么多人在坐。而且丰书记也在坐。他本来就是来抢蛇王谷地。当然。是借着老爹地势力来抢地。但是他知道。一分钱不出就想把蛇王谷地开权抢到手。也是很难地。来时他家老爷子也吩咐过。不能太过激矛盾。在适当地情况下还是要给对方一些甜头。
终究这个蛇王谷地开价值太大了。
他是个纨绔子弟。横行无忌。但也面子。沙乐儿这话不是明显说他们大公司地人小气么?沙乐儿只差没有说“你们大公司五十万也说得出口”这句话了。实在话。五十万对蛇王谷地开价值来说。确实是个小数目。小得可怜。要是沙乐儿把这个开权拿去拍卖地话。只怕几千万也不成问题。
看到林雄地脸色。折富海知道了他地意思。立即打起哈哈来。
“乐儿,你觉得少的话,就直说嘛,我们是朋友,总不能亏了你。”
“哈哈,不说了大家喝酒。”乐儿又举起了酒杯,“不说这些没有意思的话了,丰书记黄书记都在呢,这是我们生意场上的事,不能影响他们地胃口,不管你们给多少,明天我都把开权给你们,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他够意思,那他的话就是说林雄他们不够意思了。折富海苦笑了一声也举起了杯,看着林雄。
林雄也举起了杯。
“这样吧,我们出个整数,一百万,乐儿你看怎么样?”
“好,我接受,还是林大哥痛快。”乐儿哈哈大笑,“那么就这样说定了,为了林大哥地痛快,也祝你们开蛇王谷成功,我敬你们一杯。”
这不是明明白白地打折富海的脸么?这就是说折富海不是痛快地人了。但折富海也没有办法反驳,只好举着杯微笑着,打了脸还得充胖子。
这回丰书记也举起了杯。
“好,我也祝蛇王公司开蛇王谷成功,为我们隆山经济做出贡献。”
大家都举起了杯,看起来是一团和气。
然后,气氛似乎更融恰了,李莹与丰殊雅都纷纷表示祝贺。
眼看酒席圆满要结束,乐儿却又说话了。
“林大哥,折老板,我还是要提醒你们,蛇王谷蛇太多,开是非常危险的,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
“哈哈……乐儿,你忘记我们折家是干什么地了吧?”折富海得意地笑起来。
“哦……喝多了酒,忘记折老板家是养蛇的,当然不怕蛇了。”乐儿笑着,“不过,安全第一,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还是多注意的好。”
“嗯,乐儿这话说得好,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丰书记是一县之主,安全是最重要的事,他不能不强调,“经济展很重要,但安全更重要,
切记。”
“丰书记说得对,我们一定会注意安全的,绝对不出安全事故。”
折富海打着包票,乐儿只是微笑。很快,酒席在一团和气中散去,丰书记先走,接着是林雄他们去了市里。黄书记与乐儿做为主人,笑容满面地把他们送走了。
黄书记要回家。
“黄书记,我们一起去你家。”乐儿拉住了他。
“你们去我家干嘛?”黄书记看着乐儿,“我家可没有好吃的,再说刚吃了饭,你们不是想还要吃一顿吧?”
黄书记开着玩笑,但脸上的忧容明显看得出来。
“呃……我们去喝杯茶总可以吧。”乐儿笑着。
“走,黄书记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去喝杯茶你都不推三推四的,还是大哥呢。”谢大炮走进车里,“走,乐儿。”
乐儿上了谢大炮的车。黄书记看着谢大炮,似乎知道了什么。他叹了口气也上了自己的车,三辆车直开向他家而去。
下了车,进了屋。
“黄书记,你不够意思呢,不把我当弟弟看了。”乐儿没有坐,“嫂子生了那么重的病,你也不告诉我们。”
“是大炮告诉你地吧?”黄书记瞪了谢大炮一眼,“你这大炮到处都放。”
“你这本来就不对,乐儿又不是外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乐儿,合适吗?”谢大炮不买账。
“嫂子怎么了?”李莹与丰殊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问起来。
“嫂子得了尿毒症,要换肾。”谢大炮摇了摇头说,“你们没有看到黄书记地头都白了些了?”
黄书记回来才两天,又没有出去说,这里只有谢大炮知道,丰殊雅都还蒙在鼓里。
“黄书记,这真是你的不对了。”丰殊雅也说话了,“你不能一个人抗着,总要相信组织啊?刚才我爸在,你正好与他说说嘛。”
“这是我的私事,我怎么好开口啊?”黄书记无奈地说,“我倒是想与乐儿说,但也是开不了口。”
“你就是没有把我当弟弟看呢。”乐儿有些生气地说,“嫂子对我那么好,她生这么重的病,你都不告诉我。”
“好了,乐儿不要生气了。”谢大炮拉着乐儿坐下,“黄书记,我已经与乐儿说好了,他答应拿钱给嫂子治病,你也不要太过分了。”
黄书记叹了口气坐下来,丰殊雅担当起泡茶的任务。
“好吧乐儿,我也只有求你了,钱地数目太大,我开张借条给你,但是,不知道么子时候才能还你了。”
“狗卵子的呢,哪里要你还了,开么子借条嘛?”乐儿笑了,“你开借条我也不收。”
“那可不行。”黄书记拒绝说,“你不收借条,我就不借了。”
“呃……”乐儿不知道怎么说话了。
“乐儿,黄书记要开借条你说收下吧。”李莹笑着说,“黄书记身份不同,你要是不收借条,别人会有说法的。”
“哦……”乐儿看了记与谢大炮,又看了看李莹,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这狗卵子地官还真不好当呢,那好吧,我收借条行了吧?”
李莹笑了,谢大炮也笑了。
“乐儿,你这家伙这些天好像变得聪明了呢。”丰殊雅开起玩笑来,“今天没有想到你有那样的好口才呢。”
“丰姐,我读了那么多书呢,你总不会希望我一辈子傻乎乎的吧?”
几个人大笑起来,谢大炮又恢复了一惯的笑声。黄书记落实了钱,心中宽了些,脸上地笑容也好看了些。
“乐儿,你今天怎么那么好说话呢?”谢大炮却不同意丰殊雅的意见,“我看你傻得很呢,怎么也要多敲那几个野崽一些钱嘛,一百万就把蛇王谷的开权送出去了,太可惜了。”
“嘿嘿,他们是白送一百万给我呢,不要白不要。”乐儿笑嘻嘻的,“去开蛇王谷,他们是去送死呢。”
“这话怎么说?”丰殊雅脸色变了变,“你说是蛇会咬人?那个折富海不是养蛇的人吗?还怕蛇啊?”
“普通蛇他当然不怕,但蛇王谷的蛇不是普通蛇。”
“那……要是出了安全事故,县里要担责任地。”丰殊雅是为她老爸考虑。
“我已经提醒他们了,但他们会听吗?”乐儿不屑地说,“别说是我说,丰书记说也没有用,折富海还以为他是蛇神呢。”
丰殊雅沉默着。
“殊雅,你也不要太担心,有些事情是阻止不了的,你爸也阻止不了。”黄书记比起丰殊雅来经验还是老道得多,“你爸要是说多了,说不定还会引起猜呢。”
丰殊雅点了点头。林雄地父亲是副省长,很多事情还真是不好说话。不过,她会回去与老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