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海够倒霉的了。那回与林雄合伙开发蛇王谷,一么多人,自然是要追究责任的。林副省长怎么也不可能让林雄负这个责任,而主持开发的又确实是折富海,那么这个责任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死了三十多个人,这样的大安全事故就是林副省长这样的强权人物,也包揽不了,有作处理是不可能的,结果,折富海被判刑三年,这还是林副省长活动了一下,折家又打点了钱,不然没有五至七年是出不来的。
折家不但折财,还把折富海搭进了牢里,而林雄却半点事也没有,折的钱的大头落在折家,折家哪有不怨恨的?虽然折家没有吱声,甚至还在表面上表示出友情,但心中的怨怼那是实实在在的,林副省长是老狐狸,哪有不清楚的。尤其是折富海,嘴中怨言早就传到了林家父子的耳朵里了,只不过,林副省长一笑了之,没有放在心上。
因此,自从出了那次事之后,两家的关系就冷淡起来。林雄自然知道折富海恨他了,但他只是撇撇嘴,根本就不把折富海放在眼中。
在他这样的官太子的眼中,折富海这样的商家子弟,实在不算什么。
有钱可赚的时可以搭理一下,不然,绝对不会鸟他。如果不是因为江厅长江波及李莹有个当广州公安局副局长的表哥的关系,他也同样不会鸟沙乐儿的。
折富海在牢中家财大,自然会想办法为他减刑。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钱,只在牢中呆了一年左右就出来了。折东望一直把他软禁在浙江,
被软禁着的富海,心中的怨怼越来越大,每天什么事都不干,脾气越来越大里的东西都被他砸得差不多了。
他是折东望的小儿子,折东望一对他溺爱,看到他越来越严重地~陷入了怨念之中,心中也没有了对策。
不是没有对策,而是知道策没有办法实施。折富海在墙上画了两个人的头像,一个是林雄一个是沙乐儿,写上了名字,每天都要用飞镖击打。要相让他从怨念中解脱出来就只有让他亲自拿这两个人泄愤。
沙还好办一些。可以通过在生意上打击他而泄愤。但林雄那是绝对不能动地。想打林雄地主意。那不是找死么?
过东望对沙乐儿没由来地有一丝不好对付地感觉。他地感觉向来就像蛇一样。向来是非常灵敏地。这么多年来。他也是靠着自己地一些感觉。闯过了一些难关。因此。他不想让折富海去找沙乐儿地麻烦。
更何况合伙开发蛇王谷地事又怪不得沙乐儿。说起来自己还有些对不起沙乐儿。沙乐儿与李莹好心让他们入伙开发蛇王谷们却起了独吞之心。夺取蛇王谷地开发权。不过种心情在他是不存在地。他一向只有利意所在余从来不放在心上。
折氏企业。是他一手打拼出来地。但也有大儿子与大女儿地一番心血。他有四个儿女。女儿最大。老二是儿子。大女儿四十二岁了。大儿子也有四十岁了。这一儿一女。那是在折氏企业里花了大量心血地。因此。现在大儿子是总经理。大女儿也是掌管财务大权地人。
他有意让折富海去隆山。看能不能找沙乐儿泄愤。因此把大儿子与大女儿找来了。商量这件事情。
“爸。我不同意。”大儿子折富江首先反对。“他已经把三十多条人命与近两千万地资金抛在那里了。我们有多少个两千万?”
他们折氏企业,在当今也不算是大企业,虽然可以调动五个亿左右,但自己的资产实打实地计算的话,充其量也只有不到两个亿。一次性损失了近两千万,大儿子与大女儿非常心痛,对企业也是个沉重打击。
人才是一个企业的根本,他们是以养蛇起家的,一次性死掉了三十多个养蛇精英人物,对他们的养蛇事业也是个打击。他们现在龙去脉但养蛇,还涉及制药业与房地产业,需求的资金越来越多,营运起来也很紧张。
“爸,我也同意大弟的意见。”他的大女儿非常务实,也非常有才干,“四弟对那里根本不熟悉,我们也没有根本在那里,要对付那个沙乐儿谈何容易?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说不定又会与前次一样,把钱丢在那里,有去无回。”
折东望没有吱声,还是与以前一样,双眼微闭,似睡非睡。很久后,才抬起头来,将眼睛睁开一条缝。
“你们说的是有道理。”他的语气很缓慢,“可是,你们能看着你四弟这样下去么?他现在完全沉浸于怨念之中,再这样下去,一定会疯掉的。”
“可是,如果让他去,再受到打击怎么办?”
他的大儿子语气有些尖锐。
“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而且我也派人去那边打听”折东望永远是那副无表情的样子,“沙乐儿还没有成气候,只有一个小型的水泥厂、一个砖厂、两个蛇场与一个刚开业不久的房开公司,真正资产也就两千多万,而且摊子铺得宽,资金需求量很大,更何况,他的水泥厂是违规的,我会派况伟江一起过去,由他掌管一切,打击沙乐儿就从他的违规操作的水泥厂下手。”
况伟江只有四十多岁,是们企业的副总,标准的老狐狸。在商界滚打多年,经验丰富,手段毒辣。
“那他们需要多少资金?”
折富江还是有些冷淡。
“先期给他们三万吧,以后看形势而定。”
“三千万?”折东望的大女儿富梅皱起了眉头“我们现在的房地产业要大量资金,正要竞拍土地,资金本来就紧张,再拿出三千万,会对我们的房开公司产生很大影响的。”
“这个我知道。”东望还是微眯着眼睛,“这里的资金我会想办法,你们不用操心。”
折富江与折富梅没有办法个还是老爹当的,老爹想要干什么事情,他们是阻止不了的。只不过,他们心中实在不愿意这样。
这事儿就定了下来。
定下来之后,折东望找来伟江,向他交待了一番后,又给林副省长打电话。先打了许多次,都是林副省长的秘书接的电话告诉他林副省长在开会,打到第八次的时候,林副省长终于接电话了。
“表,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东望说起来是折东望八杆子才打得着的表哥前一个有钱,一个有权,两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虽然通过前次合作两家关系产生了裂隙,但林富省长还是尊称他为表哥。
“表弟啊,我哪里能担当得起你叫这声表哥呢?你是越来越辉煌了我在走下坡路。”折东望干笑着,“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富海是想到你们那里来做生意,不知道雄侄还有没有意愿一起合作。”
“这个啊……算了吧这小子只会胡闹,不是作生意的料他还是不要再在生意场上混了。”
“哪能这样说呢,雄侄在生意场上做得风生水起的……”折东望知道会是这个结果,“那么,这回富海来你们那里,会与我的助手一起来,不知道你有没有时间见他一面呢。”
“很对不起,我这段时间可能要去北京开会,没有时间见他。”
两人又客气了几句。折东望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这个电话必须打。虽然要修复两家的关系是不可能了,但这表明了他的一种态度。表明了他对林省长的尊重,表明了他想延续以前的好关系的这种态度。
这次虽然借不到林副省长的力量,但估计林副省长也不会对折富海下手。这就够了,他这次并没有想到利用林副省长的力量。要知道,他这个两亿左右资产的折氏企业,在林副省长眼里也只是小蚂蚱。
而且,只有三千万的资金,林雄绝对看不上。
折家想对沙乐儿下手的时候,乐儿根本不知道。他沉浸于马上就要结婚的喜悦之中。他还没有去广州,因为陆小松与刘锦波觉得,得继续买地。一个房开公司,不屯些地,那是不可想像的。
他们要买的正是现在开发金碧园旁边的那块地,差不多有八十亩,中间有几个小山包,还有一些菜地。
这块地也是在经济开发区之内,是丰殊雅就了算,也就是说句话的问题。
“乐儿,恭喜你要结婚了。”丰殊雅笑呵呵的,“你现在还在跑土地,应该去广州了吧?到这里来也不给我们带些喜糖来。”
“呵呵,我忘了。”乐儿转身就走,“我现在就去买。”
“呃……我是开玩笑呢。”丰殊雅在后面喊着。
“那哪能行,这糖是必须要的。”
乐儿笑着上了车,去了商店买糖。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提着十来斤最好的糖。
“天啦,你买这么多啊?”
丰殊雅将糖一把把地抓给工作人员,又要办公室的秘书一个个办公室地去分发。工作人员听说沙乐儿要结婚了,大家都来恭贺他。
乐儿是他们开发办的贵人,而且,他为人随和,与大家关系非常好,更何况,大家都要买他的优惠房子呢。
与丰殊雅谈了一会儿,丰殊雅说只用刘锦湖来办这事就行了,她会安排好人员亲自为他办理这事的。
“到时,我会到广州来吃喜酒的。”
分手的时候,丰殊雅妩媚地笑着与乐儿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