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睡的真香呢。”
末雪在被窝里,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背对着刘明远入睡了,背后贴着那扎实温暖的胸膛,胸口上还有一只大手覆盖在骄翘的白兔上,让她有些尴尬气愤。内心纠结到一种奔溃的地步。
现在把这只咸猪爪拿走,就会让他醒来发现这样暧昧的姿势,如果不拿走的话,实在有些不好意思。
“臭坏蛋,大笨蛋,居然这么不老实!”
她很恨的咬着牙,小声嘟囔着,同时开始让自己强制入睡,假装还没有醒,希望这个笨蛋起来的时候,主动把手拿走。
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末雪本能的扭动了两下屁股,突然觉得好像被什么硬梆梆的东西,给顶的有些不舒服。
但是出于纯洁的思想,她也没有多想,雪白的小手向下探去。
“唰……”
当接触到的一刹那,她把大眼睛瞪的溜圆,整个人的呼吸都凝聚了,脑袋更是嗡鸣起来,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熟睡中的刘明远,也是被这突如其来偷袭,从美梦中给揪了出来。
“怪不好意思的,我也是正常男人,你别这么主动。”
他嘿嘿一笑,露出一排整洁的牙齿,慵懒的话里还有些调戏,邪邪的感觉。
末雪整个人都惊呆了,虽然她没有亲眼见证过这种东西,但是由于自己是护士,对于这方面还是学过常识的,当下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了。
“你在这样下去,我可是会忍不住的,我这个人对美女,没有太大的抵抗力哦。”
“你还说,你看你手在那!”
“我说昨天晚上做梦,抓到的大白兔软绵绵的,手感那么好呢。”
说着,他还不禁闭上眼睛,特意的回味了一番,那种特别的感觉,只不过手就一直没有离开人家的身上。
啊啊啊!他到底是什么人啊!暴力起来迷死人,温柔起来爱死人,不正经起来又能气死人!呜呜呜,气死了气死了!
末雪也不在示弱,干脆把小脸扭过来,也不管屁股上是不是有什么顶着,咸猪爪在什么位置,直接把小脸一样,贴近刘明远的脸庞,彼此感受着对方的呼吸。
“唔……”
唇对唇,似火热烈清纯燃烧,眸对眸,如水流淌柔**骨。
末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这一点都不像自己,但是她就是喜欢这种没有来由,看不到结尾的感情,因为女人总是会喜欢那些危险品,跟那些混蛋。
她只知道自己想珍惜这一刻,哪怕就是放纵自己的任性,也不要等到形同陌路时,没有机会把这一吻送给最喜欢的人!
这样的变故,让刘明远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他没想到这个小护士,会有这样的果断性格,完全就跟平常他所看到的不沾边。
同时也是有些想笑,这小丫头一定是初吻,小脸蛋憋的通红,胸口的心跳砰砰不停。
特别是一双大眼睛,更是跟小老虎一样,不甘示弱的瞪着自己,太可爱了。
惨了!原本就是大清早的,是男人都会有特殊的生理反应,加上被这样刺激了一番,更是金枪不倒破后土,让他开始尴尬起来。
末雪似乎也注意到了,便把头又转了过去,大口的喘息着新鲜空气。
“不行啦,不行啦,呜呜,太丢人了,怎么办?”
她跟小女孩一样,把脸蛋埋在被窝里,虽然说是不好意思,但语气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那种小小的得意。
不过胸口上的咸猪爪,让她有些无奈,因为某些猪爪不知道何时,已经从毛衣的底部钻了进去,正在跟她进行肌肤之亲,不过好在是停在肚子上,并没有进行进一步的攻略。
“再不起床,我就用刑了。”
刘明远把脑袋探了过来,坏笑着看着她。
“哼,就不要,就不要,就不要!”
看到这么可爱的样子,刘明远无奈的笑了一下,把宽大的手掌覆盖在末雪的肚子上,在这滑溜溜的皮肤上,开始不断的瘙痒…………
折腾了一会,这两人才老老实实的起床,不过明显有些不一样的是,这次是末雪帮他穿上外套的。
“农村起来的都早,呵呵,你们多睡一会啊。”老人十分客气,依旧穿着发白的军袄,扫着院内的积雪。
虽然身材瘦弱,可每次竹扫帚清理出来的土地,都会飞扬起残雪一片。
“我来吧,从回来开始就没有运动了,身上真不舒服。”
刘明远直接抓起另外一把扫帚。
一旁的老老人开始对他有兴趣起来,站在一旁喃喃自语,到底这个城里的年轻人,是做什么的?身上有一种看不见,却可以感受到的狂野,这种东西不经历过真刀实弹玩命的年代,是根本就不可能拥有的。
在他的印象里,几十年前的战场里,有这种性情气质的人,全都是成就过相应的地位,但是最后在没有一个是好下场。
“唉,到底算是英雄,还是枭雄呢……”
“老爷爷,那你说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末雪一直站在老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问道。
老人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现在是金融时代,不是兵戎争夺的天下,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刘明远,只能笑道“他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人。”
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人?这是什么意思?末雪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多想,反正不管什么样的人,他都是刘明远。
半个小时后,刘明远谢绝了老人的好意,在村子里买了一些用品留给老人后,开车带着末雪,向红梁村赶去。
红梁村跟下岔河子存,其中的路果然不是好走的,一路上全都是泥土地被积雪覆盖,到处坑坑洼洼,颠簸的让人想吐。
不过好在刘明远的车技,还是比较出神入化的,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就到了红梁村的村口,谁知车子刚进村不到几步,车胎就爆了。
“弄得跟抗战一样,到处是坑,坑里有钉。”
“嘻嘻,你的人品不好,他们不喜欢你。”末雪在一旁打击着。
刘明远无奈的耸耸肩,把车胎扎爆的七寸钢钉拔了出来,暗笑这么老的办法,却是很实用啊,找小木块当底座,七寸钢钉专门埋伏起来,甭管你是真空胎,还是什么胎,除了铁履什么都得在这倒下。
“你们这些城里的开发商,真是黑了心了,居然还敢来,今天我就打死你!”
“对,打死他们!”
“打死他们,让他们知道咱们农民,也不是好惹的!”
一群农村青年,就跟十年那时候的粪青一样,举着各式各样的武器,横这红色条幅抵制开发,让刘明远颇为无奈。
“引起众怒了,你看怎么办?”
末雪摇摇头,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直接钻进车里,等着刘明远大展身手。
“几个老乡,我是来找人的,打架的事等会再说。”
“打死你们这帮黑心人再说!”
十多个小伙子当中,拎着镐把子长相粗狂,剔着大秃瓢站在最前边的汉子,骂完后就直接冲了过来,一杆镐把子细头在手里握紧,大头在刘明远面前狂扫。
刘明远不紧不慢的躲着,身子不断的左右躲避,每次都恰巧避开凌厉的打击。
眼看着这架是不能平了,他也不在客气,在汉子轮镐把子扫向他头的时候,瞬间一蹲来到汉子的身后,把比他高一头的大汉右胳膊架住,随后右手握住拳头,猛地用胳膊肘掏在大汉的后胸口。
“虎子哥!”
眼看大汉被这一下,给打的脸色惨白,嘴唇得得瑟瑟的颤抖,几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一下就怒了,为刘明远围城一圈,手里拿着什么的都有。
“你们都给我助手!小畜生,都给我住手!”
听到有人说村子口,又在有人打架连忙赶来的老村长,在孙女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苍老的脸跟橘子皮一样褶皱。
听到老人的喊声,小伙子们明显的蔫了,不敢在有什么动作,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你们这群小畜生,党要我们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没有党,那里有你们这群小畜生!都给我滚!”
这时候被刘明远,一胳膊肘打翻在地的汉子,也缓了过来,走到老人的面前,憨厚的挠着脑袋,道,“大爷爷,这里的事情交给我们就中了,您怎么来了?”
“小翠,嘿嘿,你赶紧扶咱爷爷回去,要不然伤着了不好。”
搀扶大爷爷的小翠,嗔看了一眼汉子,面无表情的说,“张国栋,你咋能这样?不学好还带人打架,真是丢人。”
汉子还想解释什么,但大爷爷并不给他机会,而是径直的走到刘明远面前,神色有些无奈,道,“你们是大开集团的人吧?地收就收了吧,我们这群老家伙也不需要了,党的东西还给党,都是穷人走过来的,不需要什么三分地当土财主。”
“您误会了,我是来找人的,请问李密的父亲李云忠家在那?”
一旁的汉子,听到李密两个字后,一下窜了过来,道,“你认识老黑?你是他啥人?”
“我是他同事,黑子最近派出去到外地出差了,我是来给老人家送点生活费的。”
刘明远没办法,他不能说黑子被局子给扣了,只能找个差不多的谎,适当的填充一下。
“哈哈,老黑就是有出息!你们几个继续在村口给我守着,那帮黑心狗再来,就用棒子招呼他们!大爷爷您先跟小翠回去吧,我带这位兄弟去老黑家。”
看着已经开走的汽车,大爷爷也是气的没有办法,只能骂这些村口的小伙子,可惜他们从小就是跟老黑张国栋一起玩到大的,所以痞气这种东西也被传染了,当然就直接把这些话屏蔽了。
“到了,这里就是!”
刘明远跟着张国栋指的路,停在一处农家大院里,煤棚水井有地窖,红砖瓦房四轮蹦蹦,看来生活还是可以过得去的。
“李大爷,李大爷,黑哥城里的同事来了!”
这大嗓门穿透力果然不一般,给末雪吓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刘明远的身后,不敢跟这个粗狂的汉子,接触的太近,保持安全的距离。
“啊,小黑的朋友来了啊?屋里坐,屋里坐。”
进到房间后,刘明远才发现黑子家过的还真是窘迫。
红砖不光是裸在外面,就连房间内都一样,几乎就是一个毛胚房,窗口的窗户冷风呼呼的往里灌,三十多平的地方,就靠正中间一口小铁炉,跟落在外面的铁皮烟囱取暖。这样的状况很容易煤烟中毒啊。
“这是黑子让我送来的钱,不多,就两万块,他去外地工作需要几个月才能回来。”
刘明远把一打红钞票,放在老人的面前,看着四周墙壁上,挂着的一些老照片,皱了皱眉。
怎么看这老人也不是一般人,他在黑白照里,看见了许多军史上叫的出名的将领,按道理说这样的老前辈,应该是重点保护对象才对,但是为什么会如此呢?
甚至连房子到现在,都要被地方给收购成工厂,让他觉得匪夷所思。
“小黑,出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