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风也吃了一惊,马上说:“那个,郝小姐,我那地方太小,加起来才十多个人,庙小,只怕容不下你这尊大神。”
九邦才刚刚创立,条件有限,就是广告还没开始打,唯一的订单还是邓飞帮忙弄的,不用招那么多人,再说,这位郝家三小姐,又能做什么?
郝蕾撇撇嘴说:“我就是体验一下,跟我哥没意思,什么都管,还是去你哪里好玩一点,怎么,你还不愿意?”
赵风本想让郝威帮忙说话,没想到郝威只是眼观鼻、鼻观心在喝茶,好像这事与他无关一样。
这叫什么,让这刁蛮的大小姐去祸祸别人,自己在偷着乐?
“也不是不愿意,就是怕委屈你了。”赵风有些支支唔唔地说。
郝蕾这才满意地说:“有你这话就行,你放心,要是有委屈我就走,不用你担心。”
什么有委屈就走,要是你受委屈,估计我得受惊吓,赵风腹诽道。
腹诽归腹诽,赵风最后还是得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九邦多了一个实习生,自己身边多了一个“定时**”。
赵风掂记着工场的事,下班后还要请员工吃饭唱K,算是庆祝兼笼络人心,聊了一会,就和郝威告辞离开。
来的时候是一个人,没想到回去的时候,多了一个人,还有一辆小汔车。
作为郝家三小姐,郝蕾自然不是像赵风一样踩自行车,她是开着上次那辆丰田小汔车。
“赵风,快点,你没吃饭吗?”
“才爬这点坡,就累得上喘下叫的,肾亏吗。”
“踩快点,咯咯咯,这速度,乌龟都比你快。”
自行车的速度,自然不能跟小汔车比,郝蕾不知工场在哪里,也不愿先出发,就是放下玻璃,一手掌方向盘,一手伸出窗外不断指手画脚,催促赵风快点前进。
那感觉,怎么像赶羊似的。
不少路人看到这有趣的一幕,纷纷议论道:
“这两个是什么人,怎么一个骑单车,一个开小车的?”
“我知道了,肯定是那男的工作不努力或办事办砸了,那老板就惩罚他,让他骑车。”
“对对对,这事我也听过,听说一些外企,就是用这招。”
“会不会气管炎(妻管严,怕老婆的意思)?”
“嘻嘻,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女人赶猪一样赶太丢脸了,话说那小女生好漂亮啊,这么小就开上小车,真是了不起。”
路人对着赵风指指点点,有的还议论赵风是小白脸什么的,赵风脑中那是一万头草尼马跑过,真想大声说:我是老板,我是老板,我才是老板。
可是,现实是只能想想,并没有吼出来,因为这情形,估计就是叫出来也没人信,要是让人觉得自己脑筋有问题就不好了。
赵风回头看看一脸得意的郝蕾,只能在心里骂她是祸祸.......
回到工场,赵风看到邓飞、王成他们还在努力工作,在教导手下之余,自己也亲自上场,不由心中暗暗感激。
前面订单不多,不能计件,赵风给他们都是包薪,也就是说,无论做多做少,他们的工资是固定的,但是他们没有趁机偷懒,一个个比计件还要认真,努力替赵风创造财富。
这就是自己人的好处。
“风哥,郝小姐。”
“风哥”
看到赵风回来,大家都热情地打着招呼,不少人见过郝蕾,也笑着和她打招呼。
赵风一一应了,转了一圈,然后带着小尾巴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不错啊”进了办公室,郝蕾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有点惊讶地说:“你说只有十多个人,是一个小工场,我还以是一个十几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坐在一间臭不可闻的工地,没想到你这小是小了点,不过装修得挺舒服,还装了空调,不错不错。”
这想像力,赵风也是醉了。
“原来你是女流氓,想看光膀子男是不是?怎么,让你失望了?”赵风调侃道。
郝蕾这才知道自己说错话,在赵风面前扬了扬那小拳头,一脸“凶狠”地说:“赵风,再胡说,看我怎么收拾你。”
“打劫?打劫财没问题,可千万别劫色。”赵风佯装害怕退了二步,还把手捂在胸前,一脸怕怕地样子。
“你这个坏蛋,不和你说了。”郝蕾气得跺跺脚,懒得和赵风斗嘴。
作为校花级的美女,又是家里的小公主,去哪里不是被人捧着哄着,偏偏这家伙牙尖嘴利,又没绅士风度,吵架郝蕾自问不是赵风的对手,干脆放弃。
赵风嘿嘿一笑,在办公桌前坐下,拿出笔记本,准备做一个工作备注。
看到赵风不理自己,郝蕾开始不满了,拿一个铁尺敲着桌子说:“赵大老板,我要做什么?”
“先说说,你会什么,擅长做什么?”赵风合上笔记本,有些头痛地说。
一个在校大学生,又是“贵人”的妹妹,自己还真不知怎么安排她。
郝蕾轻轻拨了一下额前的秀发,露出清秀好看的脸庞,对赵风调皮笑了笑:“我擅长的事可多了,吃饭、逛街、买衣服鞋子....”看到赵风有些发青的脸色,好看的嘴角微微向上翘,这才一本正色地说:“刚才说的女生的本能,我擅长做档案、文书、搜集资料方面。”
赵风头也不抬,开口说:“明白了,一个月一千,你去门口作招待员,嗯,电话也是你接?”
“什么,你让我守门口?”郝蕾柳梢一场,一脸不爽地盯着赵风,小拳头都握紧了。
活脱脱就像一头可爱的母老虎。
“你想得美”赵风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往台面一放,不客气地说:“光看门口、接个电话就拿下一千,你想得美,这些都是近期的时尚杂志,我们公司刚开始,没什么人来,也没什么电话,你有空就看一下,看看那些明星艺人,喜欢什么首饰,总结一下时尚风向,这样对公司有利,我可不给你面子,要是只看门口,一个月最多就给你五百。”
说完,有些头痛地说:“我的那些员工,一个个都是大老粗,让他们,就光是盯着大明星的脸看,要不就是没耐性,就是勉强看,也没有那份时尚的敏感,看你的穿着搭配不错,整个公司,估计就你最靠谱了。”
“那当然”郝蕾仰起好看的小下巴,骄傲得就像一个孔雀一样,得意地说:“你们都是土老冒,哪里知什么叫时尚,这事交给我,算你找对人了。”
赵风故意说:“光练不说,那是傻把式,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你做出成绩再说,要是表现不好,我可要中止你的实习。”
“怕你不成,看我的。”郝蕾抱着那几本厚厚的时尚杂志往外走。
看到郝蕾一脸乐滋滋地往外走,赵风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给这位姑奶奶给打发了,不用烦着自己,还找到一份不累、还让她高兴的工作,就是郝威看到,也没话可说。
坐在没人来往的前台,天天看杂志打发时间,不用辛苦,不用日晒雨淋,去哪找这么安逸的工作?
就在郝蕾快要走出办公室时,赵风突然叫住她说:“等等,那位新来的员工,给我去泡壶茶。”
郝蕾抱着杂志转身,笑着说:“好.....就怪了,我是前台,不是秘书,要喝自个泡。”
说完后,对赵风做了一个鬼脸,然后笑哈哈地跑了。
还真不给自己面子。
看到郝蕾离开,赵风也不介意,自己动手泡了壶茶,打开刚才合上的笔记本,开始记录今天的工作流程,记录后,出去转了一圈,发现员工都在认真工作,有邓飞、王成这些“老行尊”盯着,出不了事,就是刚刚上班的郝蕾,也一边翻看杂志,一边认真作着笔记。
规模小,人员少,但是氛围不错。
赵风暗暗点点头,转身回办公室,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素描本,就着一支铅笔,稍稍想了想,很快就在本子上画了起来,没一会,要画的东西成型,是一只戒指的雏形。
这是一只造形奇特的戒指,和现在市场流行板戒的形式很不同,是一种柔和的线形,远远看去,就像一条盘着的小蛇,给美感中增添一丝神秘的气息。
光是代加工,累死累活也赚不到几个钱,再说货源在别人手上,随时让人勒紧脖子,要想发展,不受制于人,就得开发自己的产品。
王水偷金、沟渠洗金,这些都是用于过渡的工作,对赵风来说,代加工也只是权宜之计,赚多赚少并不在意,只要给员工一份工作,养着他们,并保持他们的工作状态就行。
二世为人,还带有前世的技术和记忆,赵风的目光,一开始就放在世界的版图,并没有盯着洗地金、代加工这点蝇头小利,累死累活洗地金,又能洗多少?又能洗多久?
代加工就更不用说了,接到已经受到不止一层剥削,靠变本加厉压榨员工,又能赚多少?
这一款蛇形线型戒指,是赵风前世一个参加比赛的作品,替赵风争了不少荣誉,为了壮大这间刚刚成立的公司,赵风决定提前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