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 新股东

年轻弱男子一合折扇,笑眯眯道:“我是太学生曹宗实,汴梁人,我可以替这位范官人作证,当时他买关扑的时候,我在旁边。”

王讼师冷笑一声道”“在外面随便拉一个人进来都可以作证,你有什么证据说自己是证人?”

曹宗室取出两张单子,对众人朗声道:“这是我押的两注关扑,一百两银子押冯京考状元,四纯,我赢了一千六百两银子,另外一张单子是押范宁考童子科第一名,也是一百两银子下注,五纯,这一票我赢了三千二百两银子,一共四千八百两银子,我是跟着范官人下的注,号码接在他们后面,我当然可以证明范官人说的是真话,他的四份关扑单子都是真的。”

吴大掌柜气急败坏地跳起来喊道:“你的单子也是假的,你们串通起来作假,分明一伙骗子,怎么能当证人?”

年轻人脸色一变,冷厉盯着吴大掌柜,“你竟然敢说我是骗子!”

“你不是骗子是什么?我们店根本没有你的记录。”

这时,包拯忍无可忍,重重一拍惊堂木,“本官已经查明此案,此宣判!”

王讼师顿时面如死灰,他知道这时候宣判,必然是对自己的不利,但如果再争下去,自己的讼师资格会被剥夺,他不敢再闹了。

吴大掌柜也愣住了,怎么宣判了,这不合理啊!

包拯冷冷看了他一眼,朗声道:“本官已查实,范明仁和曹实宗所购关扑票皆为真实,富贵桥关扑店必须如数兑付。

另外,富贵桥关扑店不守诚信,弄虚作假欺骗官府,特罚白银三万两,限两日之内将兑付银子和罚银一并交到开封府衙,逾期不交,本官将查封富贵桥所有店铺!”

吴大掌柜头脑‘嗡!’的一声,不仅要全额兑付,还要罚银三万,自己怎么回去向东主交代?

他腿一软,顿时瘫坐在大堂之。

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在两家竞争对手九关扑店和关楼关扑店的极力宣传之下,富贵桥关扑店因为欺诈客人,赖帐不兑而被官府重罚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个角落。

一时间,汴梁城的酒楼、茶馆、食铺、妓馆等等消费场所都在谈论这件事,对于赌馆而言,声誉是他们的命根子,这件案子使富贵桥关扑店的声誉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加两家竞争对手的不断翻炒此事,富贵桥关扑店从此声名狼藉,赌客锐减,仅仅维持不到半年便纷纷关店倒闭,位于潘楼街的总店也在八月底倒闭,富贵桥关扑店从此销声匿迹。

这些是后话不提。

清风酒楼,范宁给曹宗实倒了一杯酒笑道:“我猜兄长应该不姓曹,而且身份高贵,我说得对吗?”

曹宗实端起酒杯笑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很简单,包少尹之所以宣判,是因为兄长是证人,他相信兄长的身份不会说谎,所以他根本不再听对方的狡辩,这是其一。”

“那其二呢?”曹宗实笑着继续问道。

“其二是我在太学翻了太学生的名册,并没有曹宗实这个太学生,倒是有一个叫赵宗实的人,兄长,这应该是你的真名吧!”

曹宗实脸色微微一变,又淡淡道:“看来你已经猜到我的真实身份了。”

范宁点点头,“你希望我怎么称呼你?是叫你殿.......”

“你可以叫我赵大哥,别的称呼我不喜欢。”

旁边明仁听得一头雾水,“阿宁,怎么回事?”

范宁微微笑道:“这位曹兄实际姓赵,是官家子弟,包大官人认识他,认为他不会说谎,所以宣判了。”

明仁惊讶道:“兄长姓赵,莫非是皇室子弟?”

赵宗实苦笑一声道:“沾一点点边,你们也知道赵氏宗室太大了,我父亲是一个很破落的偏房子弟,连爵位都没有那种,我排行十三,更加什么都不是,用句民间俗语,叫做‘落魄凤凰不如鸡’。”

明仁哈哈大笑,“赵兄太谦虚了,来!我敬你一杯。”

范宁在一旁无言以对,岂止是谦虚,简直是胡说八道,赵宗实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范宁能不知道?

他是天子赵祯堂兄濮安懿王赵允让的第十三子,年幼时过继给了无子嗣的赵祯,被曹皇后养了四年。

他之所以没有住在皇宫,是因为十一年前,也是宝元二年,天子赵祯的亲生儿子豫王赵昕出生,赵宗实便离开皇宫,重新回到父亲赵允让身边,不再是天子赵祯的继子。

但数年后,年仅四岁的豫王赵昕早夭,赵祯又失去了唯一的儿子。

已经被取消继子身份的赵宗实并没有因此被重新接回皇宫。

直到十二年后,也是皇佑七年,病倒的赵祯感觉到自己生命将尽,才将赵宗实改名为赵曙,册封为皇太子,不久赵祯驾崩,三十一岁的赵宗实登基为帝,是历史的宋英宗。

而眼前的赵宗实才十八岁,虽然他在四岁时曾被封为右羽林军大将军、宜州刺史,但实际他是一个很普通的宗室子弟,连爵位都没有,只是曾经和天子赵祯有过一份烟火之情。

所以他才说自己是‘落魄凤凰不如鸡’,语气充满了自嘲和愤懑,范宁完全能理解他的心情。

“兄长不必介怀!”

范宁给赵宗实斟满一杯酒,淡淡笑道:“天道循环,人生自有其规律,既然十五年前种下了种子,那它一定会开花结果,兄长只需要做一件事,耐心等候!”

“等候?”

赵宗实将杯酒一饮而尽,冷笑道:“我一直在等候,还需要我等多久?”

“短则十年,长则十五年,一定会来的。”

赵宗实见范宁说得很郑重,不由愕然问道:“贤弟怎么知道?”

“有些话不能明说,但我可以告诉兄长,今年九月前,兄长必然会升官。”

赵宗实已经被遗忘了差不多十一年,他哪里还指望天子还记得自己,他只是摇了摇头,不想再谈此事,便岔开话题笑道:“不过今天收获还是很大,居然赚了五千两银子,这可是我十年的例钱,”

“有没有什么投资打算?”明仁在一旁笑眯眯问道。

赵宗实心一动,“明仁可是有好的路子?”

“我没有路子,他有!”明仁指了指范宁。

赵宗实的目光又移向范宁,范宁笑了笑道:“最近我们准备做田黄石的生意。”

“田黄石是什么?”

范宁从怀摸出一枚自己新印章,也核桃大小,是用最极品的冻石田黄雕刻,面是一头栩栩如生的镇狮,下面用阴刻法刻了‘范宁印’三个字。

这是朱哲给范宁刻的私人印章,昨天朱佩才拿给范宁。

“这是田黄石!”

范宁把印章放在桌笑道:“刚刚才得到天子的青睐,已经被列为贡品,相信很快会在人士大夫流行起来。”

赵宗实拾起印章细看,虽然他不太懂石,但田黄石的晶莹细润和金黄色着实令他爱不释手,尤其小狮子钮刻着格外生动,仿佛在仰头长啸。

“这是田黄石,好石头,哪里可以买到?”

范宁微微一笑,“京城独此一家,别无分号。”

赵宗实一怔,“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仁在一旁道:“是说,田黄石只有我们店有卖,别的店买不到。”

“原来贤弟还有一座店铺!”

范宁摆摆手,“店铺和我没有关系,是我二叔开的,如果兄长有兴趣,三千两银子,给兄长一成的份子。”

赵宗实笑了起来,还说和他没有关系。

赵宗实便欣然道:“那一成的份子,我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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