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谈的事情陆陆续续的进行着,只是这次和谈事关重大,所以沒有一个多月只怕是谈不下來的。
而一个月后,只怕已是深秋。
辽国慢慢恢复了平静,大家都在注意着和谈的结果,因为和谈的任何一项,都有可能关系到这些人以后的生活。
而对这些结果最为关心的,则还是辽国的商人,他们如果想跟大宋进行贸易的话,就必须知道和谈中他们商讨的贸易规定,比如说那些是可以进行贸易的,那些是不可以的,那种货物抽税高,那种底,知道这些之后,他们马上就可以根据这些规则而选择接下來的一段时间内做什么样的生意了。
商人有钱,因此想要跟有权的人称为利益关系是很简单的,几乎所有有钱的商人背后都有权势的支撑,所有这些天來,那些官员的府里來來往往很是热闹。
而就在辽国都城上京热闹非凡的讨论和谈结果的时候,上京出现了一件让人很是震惊的事情,上京城中,一做米粮生意张发财张老板的女儿,被人给杀了,而且是被人玩弄之后杀死的,在死亡现场,留下了一枝花,一枝淡雅微黄的雏菊。
这件事情发生之后,很快在整个上京城引起了轰动。
本來,一件命案亦或者说成是采花命案,并不会引起这么大轰动才对,可当命案现场留下了一枝雏菊的话,那事情就不一样了,因为这说明这件命案是一枝花所为。
不了解一枝花的人自然不明白这件命案发生的可怕。
花郎和温梦等人平时沒事的时候就在街上闲逛,当这件命案发生之后,他们几人觉得这些百姓表现的太过惊慌了,所以便找來了几个人进行询问,而询问之下,他们才觉得事情比他们想象中的要严重的多。
原來,在五年前,上京城出现过一个组织,一枝花组织,这个组织有多少成员沒有人知道,但他们只知道这个组织里的成员都很残忍,他们最喜欢做也经常做的事情,便是侵袭刚刚长成的少女,而且在玩弄他们之后杀了她们,并且在命案现场留下一枝雏菊。
五年前,这个组织的人很是猖狂,在短短两个月间,在整个上京城犯下了五十起命案,一时间举国震惊,辽兴宗听说此事之后,顿时愤怒不已,于是倾尽整个上京城的兵力对那个一枝花组织进行调查。
一枝花的人很聪明,只是他们再聪明也不可能对付得了整个上京城的兵力,据闻当时上京的五万禁军以及五万府兵全部出击了,把上京城的每一个角落都沒有放过,最后经过这番不屑努力,才终于抓住了十几名一枝花组织的成员,可是这些人却是宁死也不肯将一枝花的其他成员透露出來,而其他一枝花的成员好像学精了,从那之后,便再沒有出现过,因为后來朝廷也就放松了警惕。
如今一枝花冲出江湖,只怕又要在整个上京城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当采花贼能够当到这个份上,倒真是让人意想不到的很,而这个时候的温梦,则气愤非常,虽然那些采花贼杀的不是大宋的女子,可她就是不能忍受这种人的胡作非为。
所以在离开大街向驿馆走去的时候,温梦突然问道:“你就不想把一枝花那个组织给找出來,帮一帮这些无辜的人。”
花郎耸耸肩:“我自然是想帮的,可这里是辽国,我只是大宋的使臣罢了,根本沒有权利调查辽国的事情啊,我若是真的调查了,只怕对我们的和谈会很不利,除非辽国肯给我调查的权利,不然我是不能插手的。”
温梦早已经过了小女孩的年纪,她自然明白花郎说的这种情况,只是在她的心里,仍旧不想罢休,他觉得如果可以,就算不被人所认可,那也要调查。
可这只是她心里的想法罢了,和谈关系到之后大宋和辽国的关系,如果和谈成功的话,大宋边境至少几十年可以不见兵戈,如此一來百姓安居乐业,可比什么都强。
所以,在听完花郎的那些话后,她虽心里很不乐意,可却是什么都沒有说。
回到驿馆的时候,包拯和胡卫清他们又谈妥了一件事情,所以两人的脸上都有着一丝笑意,只是当花郎将他们在街头听到有关一枝花的事情说出來之后,胡卫清的脸色这才突然一变。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啊,那个组织终究还是再次出现了。”
听胡卫清这般感叹,花郎笑着问道:“胡大人对那件事情很清楚。”
胡卫清点点头:“当时整个上京都被那样一个组织给闹的人心惶惶,当时整个京城的人几乎都参与了进去,我记得我当时还在负责刑部,所以可以说是调查的最前线,与很多被抓的一枝花组织成员都有过接触,那些人谈不上可怕,就是太变态了,他们的行为以及想法,绝非我们这些正常人能够理解的,通过对他们的记录,我感觉自己的整个人生观都要崩塌了。”
听到胡卫清这样说,花郎和包拯等人很是震惊,心想那些采花贼就这么厉害,竟然能够让胡卫清说出这样的话來。
微微凝眉之后,花郎问道:“既然那些人这么可恶,你们怎么不斩草除根呢。”
“我们倒是想啊,可那些被抓的人什么都不肯透露,最后沒有办法,我们只有用极刑來惩罚他们,可是他们就是不肯说,不仅不肯说,他们也不求饶,也不求死,他们有完全的求生意志,更有让人感觉到恐怖的生存能力,因为我记得,后來用极刑他们也不肯就范,我们便决定将他们关进大牢饿他们,可谁曾想,就算他们被关进大牢什么都不给吃,他们还是活了下來,他们可以在大牢里吃老鼠蟑螂,可以喝尿,唉,当真是震撼,震撼啊。”
胡卫清说出这些的时候,脸色有些发青,而花郎和包拯等人听完之后,则觉得不可思议,他们也绝沒有想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