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花郎的话后,阴无错点点头,然后说道:“这些人要逃,有两个路径,其一是走土路,一直向东走,再次回到高丽境内,另外则是走水路,以我的推测,他们走水路的机会更大一些,因为他们的高丽叛军,如今锦州这边打仗这么激烈,高丽的文宗不可能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的,所以当那些高丽叛军逃回去的的时候,他们一定会派兵阻截,这点我们想到了,想必那个高王亦或者山口一田也应该想到了,所以仅剩的一条路,就只有水路了,走水路,以前他们人多,船只不够,可如今他们已经剩下不足两万人,明天再一场厮杀,只怕连一万人都不够,这些人,想必他们的船只是够的。”
听完阴无错的分析之后,花郎点点头:“阴兄说的沒错,这些人走水路逃走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以我的推测,只怕只有东瀛人会走水路逃走。”
阴无错有些不解,连忙问道:“那高丽叛军呢。”
“他们恐怕要全部葬送在这里了。”
对于花郎的这种肯定,就算是一直对花郎深信不疑的阴无错,却也隐隐有些不信,难道明天一场大战,高丽叛军就不知道逃吗。
花郎好像看出了阴无错的不解,于是笑道:“并非高丽叛军不知道逃,而是他们根本就不能逃,东瀛人都是奸诈狡猾的,他们为了自己的后路,一定会让高丽人在这边与我们厮杀,而他们则趁机逃跑的,当然,他们不可能逃跑的那么明显,至少东瀛人要留下一千人马假装与我们厮杀,而且防止高丽人的逃跑。”
虽然对花郎说的话有些不信,可阴无错还是点了点头,问道:“那接下來你想怎么办。”
“等萧墨将军安排好将士之后,把他叫來,我要向他借兵。”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萧墨带领几万大军打开城门,风驰电掣般的向高丽叛军的阵营当中冲去,而高丽叛军因为接连挫败,已然士气大跌,不过士气虽然大跌,可警惕却是一刻不曾松懈,当辽军袭來之时,那些高丽叛军吩咐迎了上去,而这个时候,一千被用來牺牲的东瀛武士也冲了上來。
那些东瀛武士的确厉害,出刀又快又准,一时间连那些最是骁勇善战的辽兵也害怕异常,不过东瀛武士毕竟太少了,而且士气低落,所以几番厮杀下來,已然除去了他们大半。
而这个时候,高丽叛军已经只剩下区区几千人马了,而当他们发现只剩下几千人马的时候,那个高王突然高喊:“快走,留得青山在,不怕沒……”
可是高王的话还沒有说完,一名东瀛士兵便突然一刀杀了他,而且那个东瀛士兵杀了高王之后,喊道:“杀,必须杀,谁敢先逃我就先杀了谁。”
那名东瀛士兵刚喊完,一支利箭便突然向他射來,东瀛人冷吼一声,突然向那些辽兵杀來,这场大战,就算辽兵能够取胜,只怕也要牺牲一万多人马。
而当这边厮杀成狂的时候,在敌人后面,山口一田带领三千人马急匆匆向海边逃去,这是他最后的力量了,他可不想傻乎乎的全部毁在这里,他必须逃,就如同南王被杀时说的那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烧,他只要能够出海,无论在那里,他们都能够生存下去。
三千人马急匆匆狂奔而去,可就在他们來到锦州城一处山谷的时候,却突然被两面射來的利箭给打傻了,当那些东瀛武士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去的时候,他们才发觉掉入了敌人的陷阱。
可如今这个时候,他们已经沒有可以选择的余地了,因此不管怎样,他们也要冲杀而去,几百名东瀛武士护着那个山口一田向海边冲去,可是花郎带领的辽兵却一刻也不肯放松,因为在他们在此阻击的时候,花郎已经说过,一个不留。
虽然他们不清楚花郎为何如此痛恨这些东瀛人,简直比他们这些遭受到东瀛人屠城的辽人还要痛恨,可他们还是听从了花郎的话,一个东瀛人都不能留下。
花郎从萧墨那里带來了一万人马,因为他知道那些东瀛人很厉害,不是容易对付的,当时对于花郎的话萧墨也有些不信,可花郎坚持要一万人马,萧墨心想一万人马也不多,反正这边能胜利,所以也就同意了。
而花郎之所以要向萧墨借兵,自然是因为他是宋人的关系,就算他有虎符,可也不能随便用。
如今这一万人马与山口一田带领的东瀛人厮杀了起來,他们一直厮杀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东瀛武士只剩下了十几个,而辽兵死了大半,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人。
这两千多名辽兵将那十几个东瀛武士以及山口一田围了起來,如今的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他们必须死。
这是花郎的话,一点不肯给机会的。
山口一田望着花郎,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你为何一定要对我赶尽杀绝。”
如今,就连山口一田也不明白,为何这个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男子,却为何不惜牺牲这么多人也要将他们的人全部杀死。
而面对山口一田的这个问題,花郎仍旧给不错一个答案,也许,只是因为心中对东瀛人的讨厌,因为厌恶侵略,所以对于这种外來人的侵略,他的心是狠的,他想杀了这些人,杀光他们,杀怕他们,让他们从此以后,再不敢踏进这个地方一步。
对于山口一田的问題,花郎只淡然一笑,然后下了一个命令:杀。
无论如何,必须得杀,而面对这些个东瀛人,那些辽人豪不畏死,他们必须杀了,杀光他们才算是战争的结束。
两千多人杀十几人,并不困难,一盏茶的时间后,那十几名东瀛武士便被分尸了,他们的样子很残酷,可是看着却很解气。
秋风吹來,血腥味有些刺鼻,花郎望着地上的尸体,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他不喜欢战争,可是在战争來临的时候却不会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