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个人是沒有错的,只是当这种爱成为绝对的爱之后,就难免让人难舍难分了。
如今萧云才和陆英两人的情况就是这样。
绝对的爱來是那般的炽烈,可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会慢慢发现,这种爱会突然在某一天失去,而对于两人來说,他们不想失去这绝对的爱。
可时间能够改变一切。
那么为了留住这绝对的爱,那么只能让时间静止,可时间不会静止,人会,当人死了之后,时间对于他來说,就等于是静止的了。
所以,陆英毫不犹豫的就杀了萧云才,萧云才不知道,其实是他与陆英自己的爱,害了他的性命。
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样的,至少男人不会把这种绝对的爱看的太重,少了一个女人,他还可以再去找另外一个女人,所以这才是为何萧云才被杀而凶手是陆英的原因。
衙役将陆英押了下去,天色渐晚,花郎望着外面夜色,突然叹息了一声,然后对一名衙役吩咐道:“明天你去一趟萧府,就说杀死他儿子的凶手找到了,让他來一趟吧。”
衙役领命之后退了下去,温梦被整件事情给震撼到了,她觉得自己和花郎两人的爱,也应该是绝对的爱吧,如果有一天她失去了花郎,她一定会忍受不了的。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把自己心中的观点说了出來,而当花郎听了温梦心中的担心之后,突然将他搂进了怀里,笑道:“你真是想多了,我们两人的爱绵长而浑厚,并不算炽烈,怎么会跟萧云才和陆英两人的爱一样呢,我们相处多年,对彼此很了解,不能忍受对方的离开,那也是人之常情罢了,感情往往是要越深越难抽身的。”
夜,慢慢的來临了,整个上京城都是静的,花郎躺在床上想事情,温梦已经睡着了,经过一番大战,她实在是太累了。
花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今天下午包拯來找他,说和谈的事情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如果可以,他们应该尽早离开,不然等到了冬天,他们就不好走了。
这个地方的冬天应该会很冷吧,如果可以的话,花郎还真的想早点回去。
窗外起了风,风有些强劲,敲打着窗棂啪啪作响,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萧清云急匆匆的赶了來,他來到驿馆之后,向花郎问道:“花公子,你说抓住了杀害我儿子的凶手,他在那里。”
花郎请萧清云坐下,然后把陆英的事情说了一遍,这样说完之后,萧清云的神色已然不知该用怎样的词语來形容了,许久之后,萧清云长长的叹息了一声,他觉得事情不可思议,可是他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而就在这个时候,花郎突然说道:“萧老板,如今你儿子被杀的命案已经结束了,那么我们來说一说耶律蝶郡主被杀的命案吧。”
众人一惊,他们不觉得耶律蝶的被杀跟萧清云有什么关系,而这个时候的萧清云则望着花郎,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而这个时候,花郎嘴角露出一丝浅笑,道:“是你來说,还是我來说。”
萧清云撇了撇嘴,道:“花公子开什么玩笑,你该不会觉得我知道杀害耶律蝶郡主的人是谁吧。”
花郎点点头:“这个世上,沒有一个人比你清楚,因为杀死她的那个人就是你。”
“这……这怎么可能,花公子真会开玩笑。”
花郎摇摇头:“我沒有开玩笑,既然你这样说,那就由我來说吧。”
“萧老板与那裕亲王早就认识,在十几年前,你与那裕亲王的王妃有了私情,后來王妃生了个女儿,也就是耶律蝶,所以当裕亲王要把耶律蝶嫁给你儿子萧云才的时候,你是坚决不同意的,可是你却又不敢表露出來,那么你只有用其他方法來阻止他们这对兄妹成亲,可有什么办法呢。”
“裕亲王可是对你儿子大加赞赏,因此你想退是退不掉的,那么你只有杀人,是杀了自己的女儿呢,还是自己的儿子,其实这并沒有什么好犹豫的,自古以來,儿子就要比女儿更重要,更何况萧老板你只有萧云才这么一个儿子,而且那个女儿根本就沒有跟你一起生活过,你对她是沒有一点感情的,因此你只有杀了你自己的女儿,耶律蝶。”
“而要杀死耶律蝶,并非什么困难的事情,你只要告诉他说要告知她一件秘密,她就一定会按照你说的那样去你约定的地方,而在那个地方,你要杀死一个女孩子简直太容易了,你杀了人之后,也不会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因为以你萧家目前的情况,是很需要跟裕亲王结为亲家的,谁会想到你会杀死耶律蝶呢。”
听到花郎说的这些话之后,大家不由得大吃了一惊,他们怎么也沒有想到,那耶律蝶和萧云才竟然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大家将目光投到萧清云的身上,当然,大家并不是要让承认这件事情,因为大家是很相信花郎所说的话的,他们看着萧清云,只是想知道萧清云会怎么回答花郎。
萧清云的脸色很差,他长长的叹息了一声,最后说道:“命数,命数啊,是老天为了惩罚我,让我在失去女儿之后,又失去了儿子,只是花公子,你怎么就能够确定我与耶律蝶是父女关系呢,这种关系,就连耶律南风也是沒有可能知道的。”
花郎笑了笑,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道:“遗传,血缘关系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自己的后代总会有一些东西遗传自父母的,从你们两人的脸上,我看出了你们之间的相似,不过当时我并不确定,今天也不确定,而我刚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推测而已,而我之所以如此急着不确定证据便说出这些推测,原因很简单,那便是和谈已经结束,我们是时候离开辽国了。”
整个驿馆突然很静,萧清云看着花郎的眼神,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