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人都很奇怪,明明之前还恨的要死的人,可能很快便一点不恨了。
当章桐知道凶手不是卢丹之后,他对卢丹的感觉便是如此,而很快,他便将自己满腔恨意转化为了愤怒,他望着花郎,道:“花公子,你一定要将杀死我儿子的凶手给调查出來,我要他好看。”
花郎点点头:“这个自然,希望章老爷能够配合。”
章桐点点头:“这个自然。”
花郎颔首,道:“你儿子生前可有什么仇人。”
章桐被花郎的这个问題给问住了,他章家在青冥县有钱有势,他的儿子章玉十分高调,在整个青冥县得罪过不少人,要他把这些人都说出來,只怕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看到章桐那为难的脸色之后,花郎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于是说道:“能下毒杀你儿子的,必定是仇怨结的深的,你仔细想想。”
章桐点点头,然后说出了几个名字,花郎记下之后,准备回到县衙让那个刘青帮忙调查一下,而后,又继续问道:“你儿子被杀之前,都做过什么事情,那天去了哪里,又都见过什么人呢。”
事情已经过去了很久,要章桐把这些事情都说出來并不容易,不过却也不是一点都说不出來,章桐想了想,道:“我儿子很少呆在家里的,那天早上他便出去玩了,直到傍晚才回來,根据他的贴身小厮所说,他们先是去了赌场,后來又去了青楼。”说这话的时候,章桐的脸色很难看,毕竟这些事情都不是很光彩的事情。
花郎听完之后,继续问道:“那么你儿子在去这些地方的时候,可有遇到什么人,而这些人中有与他有仇的/”
听到花郎这句话之后,章桐突然大声说道:“是他,一定是他,凶手是他无疑了。”
花郎微微凝眉,他见章桐这样说,必定是知道那个凶手是谁了,只是在沒有证据的情况下就这样大喊大闹,有些不成体统。
所以这个时候,花郎咳咳了两声,道:“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我儿子在赌场玩,碰上了龙五的弟弟龙六,两人便狂赌,结果那天我儿子的运气很好,把龙六的钱全部给赢光了,那龙六十分生气,扬言要我儿子好看,这个龙六,必定是凶手无疑了。”
根据章桐刚才说的情况,这个章玉和龙六之间竟然发生矛盾,有时甚至大打出手,如此一來,这龙六的嫌疑,倒真是很大的了。
只是像龙六这样的人,如何下毒毒死章玉呢。
不管怎样,这个龙六的嫌疑很大了,想办法去调查一下,兴许能够知道更多情况。
将章玉的尸骨再次下葬之后,花郎他们便回到了县衙,将这些事情说了一遍后,刘青立马按照花郎说的去办,去调查章玉的几个仇人,当然对于龙六的调查,交给那些衙役,他们也不敢去办,所以花郎决定亲自去调查一趟,当然,除了龙六之外,还有凤青,他也是章玉的仇人,而衙役对他却也是不敢调查的。
傍晚十分,温度略微有些下降,天色也好的出奇,花郎和阴无错两人直接去了龙家,龙家与章家的府邸差不多,只不过龙家的看门人态度很差,甚至沒有听过花郎的名声,所以直到阴无错让他们见识到了厉害,他们这才急匆匆的跑进去禀报。
龙五來的时候,一脸不屑,瞪着花郎说道:“你算什么鸟人,竟然敢在我龙府撒野,告诉你,今天让你有种撒野,沒种……”
龙五的这句话还沒有说完,脸上便挨了一巴掌,而他还沒有反应过來,便被阴无错给打的趴在地上起不來了,而这个时候,花郎冷笑一声:“在下沒有什么官职,但也不算太差,有皇上御赐令牌一枚,可调查天下疑案,你这般阻扰在下办案,其实在下是有先斩后奏之权的。”
龙五之前也听说过花郎的名声,不过像他这种不学无术的,只以为花郎只是个破案的侦探罢了,如今听得花郎还有皇上赏赐的令牌,心中顿时害怕不已,连连求饶,并且舔着笑脸请他们回到了客厅,并且辱骂着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弟弟给叫來了。
龙六的身子骨不错,脸上胡子很重,跟他哥哥一样的傲慢,想來他们这样的人在这个青冥县就沒有遇到过敢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的人,只是当龙五将花郎的身份说了一遍之后,他的态度立马好了不少。
花郎对这点很满意,微微点头后,问道:“章玉被杀的那天,你跟他在赌场发生了矛盾。”
一听是有关章玉的,龙六的脸色微微有了变化,不过他也不敢说沒有,毕竟当时的事情有那么多人看着呢,他微微点了点头:“那章玉激怒了我,要跟我赌钱,我生气就赌了,看沒有想到那天运气背,带的钱竟然全部输光了,我一时气愤,就说了几句解气的话,可他的死跟我可沒有一点的关系啊。”
这个龙六并不是笨蛋,见花郎问及章玉,便知道是要调查章玉被杀的案子了,花郎淡然一笑,道:“那么那天离开赌坊之后,你又去了什么地方。”
“我一直在家啊。”
“一直在家。”花郎倒有些不信像龙六这样的人能够一直呆在家里,可这个时候,那个龙五连连点头:“沒错,他一直都在家的,当我听说他把钱都输给章玉那小子之后,很是生气,觉得他丢了我的人,于是便骂他,让他呆在家里想办法让章玉出丑,可是让我们沒有想到的是,那我们还沒有对那章玉做什么,他便被人给害死了。”
“不是被你们两人给害死的吗。”
“不是,当然不是,这怎么可能,花公子可不能这么说,我们绝对沒有害死那个章玉,我们只是想让他出丑罢了,而且再说了,那天我们根本就沒有出府啊,我们又如何能够害人,花公子可一定要明察啊。”
面对这兄弟两人的供词,花郎耸耸肩,淡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