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花郎已经除去了穆单这个绊脚石,而他现在要做的,便是控制定远城县衙,有了县衙作为支柱,他自然可以在定远城呼风唤雨。
当然,花郎所谓的控制更为彻底,并不是说只在县衙有权利发命令便行了,他要整个县衙的人都必须忠实于自己才行,不然若是被林药堂的奸细给混进來了,那可就不好办了,那样很有可能是要坏事的。
一行人回到县衙之后,花郎立刻开始对县衙的衙役进行筛选,跟穆单关系走的近的不要,跟林药堂有瓜葛的不要,如此一番筛选之后,整个县衙只剩了不到十几个人,不过花郎并不担心人少,只要县衙掌握在了自己手里,那么他可以先让一些江湖朋友來代替着,等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之后,再由新任县令自己进行招募。
而对于剩下的这些人,花郎每人给他们十两银子,有些事情除了震慑外,还必须进行收买,金钱在很多时候,都是万能的。
这样作完之后,花郎才去见祥嫂,而祥嫂见到花郎的第一个问題便是她的夫君去了什么地方,是啊,既然棺材中的人不是她的夫君,那么她的夫君去了什么地方呢。
对于这个,花郎自然不知道,他安慰了一番祥嫂,然后便开始思索,当时祥嫂的夫君已经死了,可后來棺材里怎么又沒有人了呢。
花郎很清楚,在这个世上有一种可以让人假死的药,那么祥嫂的夫君会不会就是吃了这种假死的药呢,从后來祥嫂在夜间听到的声音來判断,那种药并不是祥嫂的夫君自己吃下以此來骗过祥嫂的,应该是有人在利用他们。
而就在花郎思考这些的时候,阴无错派出去人调查的事情已经有了结果,而这个结果让花郎他们很是震惊,因为这几年中,吃了林药堂的药去世的人,竟然有二十多个,这些人一开始可能只是小病,可是因为耽误了医治,去林药堂拿药之后,吃完便去世了。
若说去世的人只有一两个,那么还情有可原,可让花郎他们沒有料到是,死的人竟然有二十多个,而当花郎知道这些之后,他觉得事情绝对不简单,这些人可能跟祥嫂的夫君一样,都还沒有死,只是被人算计了。
而要证明这个想法,并不是什么难事,只要再开棺验尸就行了,而这个时候,花郎也隐隐觉得,林药堂一定在进行阴谋,而这个阴谋需要人,而且是不能在世间存在的人。
可他们到底在进行怎样的阴谋。
而就在花郎这样想的时候,县衙的主簿带來了一个让花郎更为震惊的消息,那便是大牢之中,在这几年里,死囚突然失踪了十几人。
这个消息,让花郎他们觉得,这些人的失踪和那些得病死了的人的失踪是一样的。
事不宜迟,花郎立马派人去开棺验尸,虽然开棺验尸有些不合适,可当花郎告诉那些死者的亲人,他们的死者可能还活着的时候,他们皆是表示同意了。
当然,他们同意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便是他们看过花郎在祥嫂夫君的坟墓处做的事情,他们心中也多多少少有些希望,希望他们的夫君真的沒死。
事情与花郎的猜想差不多,在打开的那些棺材中,有十几个棺材里都是沒有尸骨的,只有两三个是有尸骨的,想來那些人可能是真的死了,而这些人多半是年纪比较大一点的,不过让人惊叹的是,死者虽然已经成了白骨,可死者的手骨竟然是向上的,也就是说,他们并沒有真的死,而是假死,可是等药性过了之后,他们又活了过來,然后便想挣扎,可是在棺材里,他们能挣扎多久。
很显然,林药堂并不需要这种年老的人,所以才沒有及时刨坑坟墓,他们的这种行为,简直已经将人名当成玩笑了,他们好像根本就不觉得弄死一个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觉得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可以随意玩弄这些底层百姓。
当棺材打开的一刹那,众人都是震惊的,这比让他们看到空空如也的棺材还要他们震惊,这让花郎想起了金庸《连城诀》里的一段情节,而如今,花郎却亲眼看到了这样的情节。
愤怒,一刹那间,花郎只有愤怒,而这愤怒随着死者亲人的哭泣,更加的到了难以爆发的状态。
此时,这些人对林药堂的态度彻底改变了,而这种改变,瞬间传染了整个定远城的百姓,其实很多事情就是如此,要毁掉一个人的信誉,简直太容易了。
如今的林药堂岌岌可危,沒有一个人对他们产生同情,不少百姓更是堵在了林药堂门口,要林药堂给一个说法。
此时的花郎,除了愤怒,他还命人密切监视林药堂的一举一动,无论他们的人做什么,都必须在他们的眼皮子地下,而就在这个时候,黄柔突然很是犹豫的來见花郎。
当花郎看到黄柔犹豫的神情之后,他突然明白了,如今,很多棺材里都沒有死人,所以黄柔也很想知道,程思的尸骨是不是也不在棺材里。
而花郎却有些担心,如果真的沒有,温风怎么办。
想來黄柔犹豫,也是在这里吧,她已经接受了温风,可若是棺材里真的沒有人,那她该如何面对温风和程思。
从黄柔的态度上不难看出來,他对程思是沒有断爱的,虽说女人的感情很难分给两个人,可并不是说不能够分给两个人。
黄柔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出來,她的想法和花郎的猜测差不多,而花郎在听完之后,并沒有怎么犹豫,立马同意了黄柔的要求。
这种事情,花郎根本就沒有办法拒绝,就算他拒绝了,黄柔自己也是照样回去开棺验尸的,黄柔不是那种懦弱的女子,很多男人可以做的事情,她也可以做,而且,花郎只有这样做,才不至于让黄柔对他们产生芥蒂。
对花郎來说,这才是最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