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梦的恼怒是有道理的,如今他们已经很着急了,可这些百姓却仍旧来找麻烦。
只是这恼怒虽然有道理,却不能够冲着百姓撒。
在温梦刚要冲出去的时候,包拯立马喊道:“回来,他们是无辜百姓,身为他们的父母官,我怎么能因为他们的担心而斥责他们,还是算了吧!”
包拯的话中有着些许无奈,温梦转身望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点头,温梦没有办法,只好又走了回来。
县衙外面的吵闹声不绝,让人心中甚烦,这个时候,阴无错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些百姓怎么突然之间就来闹事了呢?”
大家相互张望,有一点醍醐灌顶的感觉,这些百姓怎么就突然来闹事了呢,莫不是受到了凶手的挑唆?
就在大家不解的时候,花郎猛然起身,向门外走去,阴无错见此,也连忙跟了上去。
来到外边,那些闹事的百姓顿时静了下来,可这静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在花郎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那些百姓就又嚷嚷开了,而所嚷嚷的内容,无非就是他们的安全得不到保证,要包拯赶快抓捕凶手,还天长县百姓一片安宁。
嘈杂的声音让人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花郎望着众人,使足了力气喊道:“大家都安静一下!”
花郎喊完之后,虽然安静了一些,可并未真的安静,花郎身边的衙役见此,突然怒上心头,拔出大刀就走了下去,喊道:“谁在嚷嚷,就让他尝尝县衙酷刑的滋味。”
有些人,跟他们说好的不行,必须吓着他们才会听话。
县衙外寂静了许多,这个时候,花郎才开口说道:“凶手包大人正在调查,一定会给死者一个交代,而像你们这些人,是完全不用担心被杀的,因为凶手只杀恶徒,嫖娼的男人,你们若是谁觉得自己很坏,可以在此要求朝廷的保护,若是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做过亏心事,就可以回去了。”
花郎说完,也不理这些百姓,转身回了县衙,而那些百姓相互张望一番之后,也都慢慢的散去了,毕竟谁会承认自己做过亏心事呢?
见花郎一句话便将这些闹事的百姓给弄走了,众人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所以当花郎走回客厅的时候,公孙策已经站在门口迎接了,不仅迎接,而且笑着说道:“花兄弟口若悬河,佩服,佩服啊!”
花郎微微一笑,道:“公孙先生过誉了,这不算什么,我不过是掌握了他们的心理罢了,现如今我们所要做的,恐怕是找到凶手,不然等凶手再杀了人,那些百姓恐怕就不是这么容易说服的了。”
这点大家都明白,只是现如今线索寥寥,他们又如何抓捕凶手呢?
他们甚至不知道凶手下一个要毒死的人是谁。
许久的沉默之后,包拯问花郎:“花兄弟觉得凶手一定在春香楼吗?”
花郎点点头:“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如此,凶手只杀恶人和臭男人,而在这个世界上,青楼是恶人和臭男人的聚集地,凶手藏在春香楼,最方便不过了。”
温梦听了花郎的话之后,有些不屑的笑道:“那凶手躲在春香楼,也是臭男人了!”
这句话本是温梦无意中说出来的,可花郎听了之后,顿时兴奋起来,道:“错了错了,我们一直都搞错了。”
大家听花郎说错了,都有些不解,于是连忙问道:“什么错了?”
“凶手根本就不是男人,她是一个女人,这也就能够解释凶手杀人为何用毒,又喜欢杀臭男人了,因为他是女人,她恨这样的男人。”
用毒一般都是女人的伎俩,大家听了花郎的话之后,隐隐觉得有道理。
“如果凶手是个女人,那她躲在春香楼,就一定是春香楼里的姑娘了!”公孙策推测道。
花郎点点头:“有可能是姑娘,也有可能是里面的老妈子,有可能是老鸨,也有可能是给春香楼烧水做饭的厨娘,而在这些人当中,厨娘是最有可能的了,因为她们最有机会接触到客人吃饭的食物。”
这般想过之后,花郎和包拯立马带人赶往春香楼,如果凶手在春香楼的人,那么他们只需要一个个排除就行了,春香楼虽大,可也没多少人。
来到春香楼的时候,里面很是安静,因为这个时候,很少有男人来光顾青楼的生意,毕竟男人嘛,白天总是要人模人样一些才好。
春香楼的老鸨见花郎等人又来了,脸色不怎么好看,可又害怕得罪花郎他们,所以还是笑吟吟的迎了下来,问道:“花公子和包大人来我这里,莫不是又认为我这里有命案?”
包拯最讨厌跟这些老鸨交谈,怒道:“本大人怀疑你这里有凶手,去把你们这里的人全部都叫出来。”
老鸨有些害怕,可也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说道:“包大人,我这里的姑娘可都是身世清白的姑娘,他们可不会杀人,再者,她们刚刚睡下,现在就把她们叫起来,恐怕不大好吧……”老鸨的话还没有说完,包拯黑白分明的眼珠便瞪了去,老鸨被包拯瞪的怕了,那最后的话也没敢说出来,连忙上楼去叫姑娘门起床。
青楼里的女子多慵懒的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们有的衣衫凌乱,有的蓬头,有的胭脂尚未洗去,如此的青楼女子和她们晚上的风光妩媚比起来,让人怀疑她们是不是同一个人。
一众女子或倚或站的打着哈欠被包拯带来的人仔细盘问了一遍,可是盘问过后,却没有发现一点线索,这个时候,老鸨正要说上几句牢骚,可花郎突然问道:“做后勤的老妈子和厨娘呢,让她们也都出来。”
“她们也都出来吗?”老鸨有些温怒,可也只能这样问着。
花郎点点头:“必须出来,不然你这春香楼就别想开下去了。”
老鸨被吓,那里还敢多嘴,连忙去喊后院的那些老妈子和厨娘,不多说,十几个四五十岁的妇人走了出来,她们的颜色已衰,甚至连风韵都已不存,此时与那些青春靓丽的女子比起来,让人颇生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