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显得有些尴尬.过了许久.包拯才淡然笑道:“如今田思兄弟二人已经被关押大牢.花兄弟准备如何破此谋杀案.”
花郎想了想.道:“田老六只是一个看门的外加打更.这样的一个人身上并无多少钱财.也不大可能对谁构成威胁.凶手杀他做什么.我觉得还是先去一趟田老六家查看一番.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线索.”
这般决定之后.包拯立马和花郎等人一同赶往天老六的所在.
那是一个很小的庭院.里面有三间房屋.都已经破的不成样子.此时院里的积雪还为清扫.几只麻雀在雪地声觅食.听到有脚步声之后.它们展翅飞上了舞动.小小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唯恐危险突然降临.
推开有积雪的门扉.花郎领着众人进了小院.此时小院里有不少脚印.不过都是田思兄弟二人留下的.因为昨夜的一场雪.凶手的足迹早已经沒有了踪影.
风吹來有些寒.四周一片寂静.院内并无任何线索可寻.花郎径直走进田老六的房间.只见田老六的房间有些破败.一张小床立在墙角.床边有一小方桌.此时的方桌上放着一茶杯.除此之外.便再无其他.船上堆放着有些凌乱的衣物.不知是田老六弄乱的.亦或者是凶手要找什么东西翻乱的.
屋内的情景一望尽收眼底.花郎和众人在屋内不停的翻找.可是并沒有找出一点值钱的亦或者是可疑的东西.
花郎坐在田老六的床上.不时的抬头望一望.不时的摸一下枕头.就在大家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花郎突然起身站在了床边的方桌上.方桌有些不稳.摇摇晃晃.好似随时都有可能塌陷似的.花郎让一人扶着桌子.他伸手在那并不是很高的房梁上摸來摸起.许久之后.他脸色微微一动.从上面摸到了一件东西.
当花郎将手伸出之时.大家都有些吃惊.花郎此时的手满是灰尘.可在他的手里.却捏着一枚梅花玉佩.只是这梅花是血红的.看起來很是惹眼.
用水清洗一下之后.众人这才将那梅花看的清楚.倒并不是梅花是血红的.而是淡粉的梅花上好似染尽了血.好像是血入玉佩.给人以深深震撼.
像这样的血玉.又雕琢的如此精妙.绝非田老六这样的人家能够拥有的.大家望着花郎.都想知道他是怎么发现了这枚玉佩.又是如何猜测这枚玉佩的.
花郎见众人如此.于是笑道:“如果田老六这样的人藏了一样东西.他会放在什么地方呢.他要随时能够看到.如果他躺在床上.那个地方可以看到亦或者是摸到呢.除了房梁就是枕头下面了.枕头下面藏东西太过普通.而且容易被人发觉.那么藏在房梁上的可可能性就很大了.如今我在房梁上找到了这枚玉佩.想來田老六的死跟这枚玉佩很有关联.”
此时.大家已经多少有些清楚.田老六不知从什么地方得到了这枚血梅花玉.他见是个宝贝.便藏了起來.可这血梅花玉背后有故事.以至于田老六因此被杀.
当然.也不排除另外一种情况.那便是杀死田老六的人是吕员外家的人.田老六在吕家当守卫.而且晚上值班.那么他必然知道吕家很多白天不会发生也不可能发生的秘事.一个人一旦知道的太多.便有可能引來杀身之祸.而这血梅花玉.有可能是田老六以自己知道的秘密做要挟.从吕家某人手中得來的.
如此.他们可以从吕家入手.
离开田老六家之后.包拯立刻派人去调查吕家的情况.而他们一行人则随便找了一家客栈吃午饭.折腾了一个上午.的确有些饿了.
在大年初一想要找一家营业的客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幸总会有人为了赚钱而不顾休息的.所以走过几家之后.他们还真的找到了一家营业的客栈.
此时客栈里面人不算少.可也并不是很多.花郎等人进去之后点了几个菜.要了几份汤.这般喝完.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过去了.
而后.他们回县衙.
待他们回到县衙的时候.打听吕家情况的衙役已经赶了回來.那么衙役说道:“吕家是一户大家.在我们天长县颇为有钱.吕员外叫吕有钱.膝下有二子.分别叫吕富、吕贵.吕有钱极其吝啬.而他的两个儿子却是花钱如流水.整天不务正业.就知道玩.所以吕府相对來说.是很乱的.”
听完衙役的话之后.包拯沉思一番.道:“如此一來.我们有必要请吕员外到县衙來一趟了.”
衙役得令.很快去请吕有钱.
不多时.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男子进了县衙.來到县衙之后.他先给包拯行礼.随后问道:“不知包大人叫小民來所为何事.”
包拯望了一眼吕有钱.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然后说道:“请吕员外來.只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给你家看门的田老六昨天晚上被人谋杀了.”
吕有钱听了包拯的话.却也并无多少反应.只是无所谓的答道:“既然如此.待新年过后.小老儿我再雇一人便是.这事何劳包大人费神.”
听了吕有钱的话.包拯顿时气愤不已.怒道:“混账东西.本大人是要告诉你换一个门卫吗.难道你沒听清楚本大人说的什么吗.本大人说田老六被人谋杀了.”
包拯突然生这么大气.是吕有钱沒有料到的.他连连点头认错.然后说道:“大人息怒.小人明白.只是那田老六死在了自己的家中.跟我吕府却是一点关系沒有的啊.不知大人跟小的说这些做什么.”
包拯的怒意稍微消了一点.这才继续说道:“本大人且问你.那田老六是个怎样的人.在你府上做差是否安分.”
吕有钱见问.连忙答道:“回包大人话.那田老六年纪大了.平常并不惹事的.在府里安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