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郎和温梦两人离开郊外回家的时候,夕阳已暮,晚风吹的轻柔,好似春风也感受到了他们两人的喜悦似的。
街道两旁已经燃起了炊烟,几家的孩子还在街上嬉闹,不时有家长出来吧自己的孩子喊回家吃饭,到了最后,只剩几个孩子的时候,他们自觉无聊,也就各自回去了。
晚上的时候,每个人都要回家的吧。
现在花郎和温梦两人也有了家,他们也是要回去的。
侦探社的门紧闭着,里面安静的有些异常,花郎眉头微皱,难道阴无错他们还在州衙没有回来,可想想也不大可能啊?
花郎推开门,吱呀一声后,他们的眼前突然一亮,然后便是欢迎声,热闹声,包拯公孙策以及阴无错他们都在侦探社小小的庭院里,庭院里摆着一圆桌,上面放着各种食物,今夜月色很美,月光照小小的庭院一片清辉。
公孙策冲上前,打趣道:“你们小两口可真是让我们好等啊,难不成有那么多情话要说?”
今天晚上在这里的人都是花郎他们最亲最近的朋友,所以温梦也摆脱了羞涩,笑道:“当然啦,我们可是才成亲的,当然有情话要说了,而且我还让花郎给我写了好多词呢!”
众人听了温梦的话之后,顿时起哄起来,花婉儿更是跑来握着温梦的手,笑道:“嫂子,哥哥都作了什么词给你,说来听听嘛!”
温梦突然被叫嫂子,感觉有些不习惯,不过听到这个词之后,她还是很欣慰的,因为现在她是花夫人了,温梦脸颊突然微红,这便要把花郎给自己说的那些词吟出来,可这个时候,却被花郎突然打断了。
当然,这些词并非花郎不让说,而是这里的包拯和公孙策都是读书人,花郎给温梦说的词当中有几句是白居易长恨歌里的,这首诗很出名,包拯和公孙策不可能不知道,如果温梦说出了这一句,那他不就被揭穿了吗?
所以这个时候,花郎笑道:“那都是我们两人的情话,说出来怕大家见笑,就免了,大家若真想听,改日我作首新的,来来,大家赶紧坐下,吃饭吃饭。”
花郎想把话题换掉,只是今天他大喜,大家都想闹一闹,所以他们又怎么可能就此罢手,所以在花郎说完那些话之后,包拯便开口说道:“你们两人的情话我们不听也就是了,不过作首新词嘛,何必等到改天,我看今天晚上就行。”
花郎突然觉得自己的嘴有点贱,自己干嘛说要作新词嘛,如今被包拯威逼,可真有些难为他了,今天在溪流旁,他可是把自己能够想到的爱情诗词说的差不多了。
就在花郎觉得有些尴尬的时候,公孙策突然站出来说道:“大人,你这样就有些为难花兄弟了,怎么能让他今天晚上就作首新词呢,我觉得应该这样,花兄弟词作的很好,但是却不知诗作的如何,我们觉得应该让他给我们现场作首诗来,不仅如此,诗的第一句还必须我们来想,让花兄弟往下续,包大人你觉得如何?”
初听公孙策第一句话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公孙策是要替花郎说好话,让他莫要作了,可听完公孙策后面的这些话之后,众人顿时恍然大悟,公孙策这那里是替花郎说好话,分明就是要难为花郎嘛,而花郎此时心中不知在怎么诅咒这个公孙策小白脸呢,他偷别人诗词来吟,那只要有个主题就行了,可如今公孙策他们想一句诗,要他往下续,他那里有那种本事嘛,如果续不出来,岂不是要露馅?
在这初春的月夜,花郎额头渐渐露出汗水来,而这个时候,其他人则还在起哄,说这个主意好,说该用那句诗来做开头。
就在花郎忐忑不安的时候,公孙策站了出来,说道:“今天在郊外我对花兄弟说了一句话,我觉得用那句话来作诗的开头最好,而且那句话很切景嘛,**一刻值千金,就这句,大家觉得怎么样?”
众人一听这句,纷纷点头同意,说就用这句,这句好,而花郎听了公孙策说出这句话之后,心中顿时窃喜,因为他不清楚公孙策是怎么想出这一句话来的,不过这句话还真是有出处的,这是大词人苏轼《**》里的头一句,公孙策定然是不知道这首诗的,那他花郎正好借一借。
不过花郎觉得他不可以表现的太过明显,于是推脱道:“这怎么能行嘛,我看还是改日吧,今天大家也累的够呛,吃完饭就去休息吧。”
花郎这样说,众人那里肯,而且他们觉得公孙策的这句诗真的很不错,若不让花郎作一首出来,就有些糟蹋这句诗了,众人就这样起哄,牵扯,最后花郎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于是说道:“好吧,好吧,既然众位如此盛情,我就作一首出来,不过若是作的不好,诸位可切莫嘲笑啊!”
众人嚷嚷着说不嘲笑不嘲笑,你赶紧作吧,于是在这种喧嚣中,花郎轻轻的吟出了**:
**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
歌管楼台声细细,秋千院落夜沉沉。
花郎这番吟完,连连说作的不好,作的不好,而公孙策和包拯两人却是一阵激动,纷纷道:“花兄弟客气,这首词岂能说不好,就是放在盛唐,只凭这一首诗,花兄弟也足以在那诗海之中占据一席之地。”
听了公孙策这话,花郎连连表示谦逊,只是这谦逊是表面的,因为结果花郎早已经料到,苏轼被人称为诗神,他的诗自然不比盛唐的一些诗人差,在这个词风流行的宋朝,这样一首挥洒自如,清新刚健的诗,别人不称赞都不行。
大家品评了一会诗词,然后便把桌子上的食物吃了一些,而后大家也闹够了,就陆续散去休息了,花郎和温梦两人,则回屋做那种**一刻值千金的事情,毕竟这真的是一刻千金难换的嘛!
四周寂静,月色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