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乐雅楼之后,花郎一直不语。
夜色很美,繁星满天,花郎抬头望了一下夜空,好像是自言自语似的说道:“惠琼姑娘为什么要骗我们呢?”
众人听到这话之后,都有些不解,问道:“惠琼姑娘骗了我们?你的意思是说午夜的时候她去如烟姑娘的房间,并不是为了要拿回自己的折扇?”
花郎微微点点头:“连陈妈妈都不知道折扇的事情,想来此事是不可能存在的了。”
“可也有可能折扇并不在如烟姑娘的房间呢,而且那个陈妈妈不是说了吗,乐雅楼里里外外有几十个姑娘,她怎么可能对一把折扇这样的小事上心嘛!”温梦望着花郎,很是不解。
对于这件事情,花郎也不明白,他觉得应该找个机会问一问惠琼姑娘。
决定之后,大家便没再多聊与案件有关的事情,而是沿着素净的街道向驿馆行去,如此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花郎便急匆匆的去了华亭,那个时候太子段素兴还未起床,不过在他听到花郎来了的消息之后,他便急忙穿衣迎了出来,除了因为他关心案件调查的情况外,再有便是昨天晚上段素真给他说的那些话,他觉得很有道理,他如果想压住高智升他们,就必须跟大宋的这些人打好关系,那样自己有了困难,也可向大宋国援救。
花郎见过太子段素兴,然后将自己想见一见惠琼姑娘的意思表达了出来,段素兴听完之后,眉头微皱,可很快他便又舒展了眉头,笑道:“好说,她还没起床,我这就叫她起来。”
花郎在客厅等候,不多时段素兴领着惠琼姑娘走了出来,此时的惠琼姑娘穿一袭白纱,素雅之中又有着几分高贵,一时间让花郎有点不敢直视的感觉,不过在惠琼姑娘坐下之后,花郎还是很不客气的询问起来。
“惠琼姑娘,我已经去乐雅楼找过也问过了,并没有找到你说的那把折扇,而且除此之外,陈妈妈也说并不知晓此事,不知惠琼姑娘能否解释一下?”
段素兴听得花郎问这样一个问题,顿时有些生气,道:“花郎你什么意思,难道怀疑惠琼姑娘是凶手吗?”
花郎在来之前就料到段素兴会这么说,所以这个时候,花郎只淡淡一笑,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我只是想弄明白这些疑问罢了,我相信惠琼姑娘也想弄明白这些吧?”花郎说着,把目光移到了惠琼姑娘身上。
这个时候,惠琼姑娘点头笑了笑,道:“花公子说的没错,我的确也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折扇怎么突然间就不见了呢!”
“这么说惠琼姑娘也不知道折扇为什么不见了?”
“当然,我进屋发现如烟死了之后,顿时吓的就连忙跑出去了,根本没有心思再找我的折扇,我想花公子也不会认为折扇是我拿走了吧?”
花郎笑了笑:“当然不会,你若带着折扇,现在恐怕还在你身上,而且一把折扇,实在没有必要藏起来的。”
花郎问完这些之后,便要起身告辞,可是这个时候,突然有一名下人来报,说阴无错要找花郎。
听到阴无错要找自己,花郎有些吃惊,于是连忙迎了出去,段素兴和惠琼姑娘两人也很好奇,于是也跟着走了出去。
阴无错见到花郎之后,立马说道:“花兄弟,刚才衙门的人来驿馆找你,说乐雅楼的人又死了一个”
“又死了一个人?”花郎很是吃惊。
阴无错点点头:“这次死的是个龟奴,不过他并非死在乐雅楼,而是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而且死的还很奇怪,好像是……全身脱光而死的。”
“知道死因吗?”
“好像是中毒而亡。”
花郎了解完这些之后,便直接离开华亭向案发现场赶去。
命案现场是一个小庭院,不过这个庭院并不破败,此时已经有不少衙役把守了,而包拯文彦博温梦他们则都在那里查看,花郎进去之后,发现死者全身chi露o的躺在床上,下体有些萎缩,不过却留有液体,可知死者并非因为做男女之事而亡。
而且,死者的嘴唇发紫,脸色发青,很明显的中毒迹象。
花郎如此检查完之后,包拯说道:“我已经把房间检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有毒的器皿,所以我想凶手在离开的时候,已经将东西带走了。”
花郎点点头:“从现场来看,能推测出凶手是女人吗?”
包拯嘴角微微抽动,道:“这是一目了然的。”
在包拯说完之后,花郎又问道:“乐雅楼的陈妈妈来了吗?是谁最先发现尸体的?”
这个时候,陈妈妈立马从外面冲了进来,道:“来了来了,这个龟奴叫杜全,昨天晚上我给他说有事,就请假离开了,他说今天一早就来的,可是今天早上他并没有来,于是我就派人来叫他,花公子是知道的,我们乐雅楼晚上生意火爆,很忙的,我可不想因为一个龟奴而坏了生意。”
陈妈妈说完之后,竟然嗔怒着撅了撅嘴,她的年纪已经不小了,可是当她这样做的时候,竟然还能够隐隐看出一点风情来,想来她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吧。
不过花郎很快把自己的思绪拉回到命案上来了,他望着陈妈妈问道:“杜全可有夫人?”
陈妈妈摇摇头:“他一个龟奴,那里有夫人,如果他有夫人,他的夫人会要他去乐雅楼做事吗?再者说了,我们乐雅楼姑娘那么多,他们天天见那里还需要夫人。”
这话听来有些重口味,花郎眉头微皱,又继续问道:“那么可有那个女子跟他走的比较近?”
陈妈妈摇头道:“没有,你是知道的,龟奴的身份比青楼女子还不如。”
这点花郎倒真不知道,他倒经常遇见龟奴打青楼女子的场景,花郎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于是立马中止了对陈妈妈的交谈,而且顾不得说明情况,便在杜全的房间里来回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