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意夫人不再说话,花郎微微皱眉,道:“夫人若是不肯如实相告,恐怕你的嫌疑可小不了。”
如意夫人俊秀的脸颊微微有些发红,随后扭转了头:“我……我实在沒有什么好说的。”
花郎见此,叹息一声,道:“好,富贵山庄就这么大,凶手一定在山庄里,我们一定会调查出來的。”
说完这些话之后,花郎带人准备离开富贵山庄,在他们离开富贵山庄的时候,他们看到赵七娘在一名丫鬟的陪伴下坐着庭院里发呆,赵七娘的神色很悲戚,让人觉得她好像已经沒有了灵魂。
温梦对赵七娘的情况生了怜悯之心,她好像上前去安慰她,可面对赵七娘的这种情况,她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失去孩子和丈夫的痛,不是她能够体会的。
看着赵七娘的模样,温梦忍不住叹息了一声,而这个时候,花郎则突然停了下來,他正在去看赵七娘,赵七娘好像有些颓废,甚至可以说有些失去心智,此时的她除了发呆外,还在自言自语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那个丫鬟好像很害怕,可却也不敢随便离开。
这样看了许久之后,花郎也忍不住叹息一声,道:“走吧。”
温梦眼睛红红的,途中问道:“我们是不是应该给赵七娘做些什么。”
花郎先是沉默不语,许久后问道:“为她做些什么。”
“帮她……帮她找到凶手。”
“这个不用说我们也是要做的。”
“可……”温梦想说的并不只是找出凶手,她想说的是要花郎帮忙让她恢复生机,从刚才的情况來看,赵七娘的确沒有了生机,而一个人若是沒有了生机,找不找得出凶手,对她來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温梦的话终究沒有说出,因为连她都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帮赵七娘恢复生机。
离开富贵山庄之后,一名衙役來报,说他们找到了柴目的那些相好,而且其中一名叫紫蝶的姑娘昨天晚上正好在那个庄园里陪柴目,只不过当她听说柴目死了之后,很是吃惊。
李景安和花郎等人听得这个消息之后,立马去了府衙。
进得府衙见到紫蝶之后,花郎和李景安等人有些吃惊,因为这个紫蝶姑娘比他们想象中的年龄要大一些,她大概有四十岁,全是上下都是妩媚的,或者说是成熟的风韵,她早已过了小女生的年纪,所以她很风韵,风韵的让每个男人见了她都想要上她。
见到紫蝶之后,花郎和李景安他们很快明白过來,柴目喜欢这样的女人,因为这样的女人懂得很多,也更能知道男人到底需要什么,在床上,她们更能让男人需要满足,而像柴目这种经常混迹在女人堆里而年龄又大的男人,他们所需要的就是满足。
可这种女人虽然很诱人,却不能娶回家中,因为这样会引來非议,虽然她比柴目小不了多少。
紫蝶很妩媚,她给众人行过礼之后,浅浅笑了笑:“诸位有什么要问奴家的。”
她并不伤心,这点是可以肯定的,而原因无他,她只是柴目暗地里的女人罢了,像这样的女人,柴目不知道有多少,柴目从來沒有在她们的身上动过感情,那他们又何须因为柴目的死而伤心呢。
她们依附于柴目,也不过是想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而如今柴目死了,他们伤心又有何用。
李景安看了一眼花郎,花郎微微颔首,道:“昨晚是你在那个庄园陪的柴目。”
“正是奴家。”紫蝶并不紧张,也不害怕,想來她活了这么多年,见识过了太多事情,也经历过了太多风雨,所以对世间的苦难也更看的开些,对于命案审问,也就更不在乎了一些。
“昨晚你离开的时候,柴目死了吗。”
“当然沒有死,他若是死了的话,我哪里还能站着这里,只怕早被你们给抓起來了吧。”
花郎浅浅一笑:“你就是在柴目死后离开,我们恐怕也很难抓住你,因为我们根本无法证明你说的是不是事实,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老实回答我们的问題。”花郎刚开始的时候是笑的,可是很快他的语气便变冷了,冷的可怕。
紫蝶并不害怕花郎的语气,可她很清楚在接下來回答问題的时候,她必须谨慎一些才行了,她虽然经历过了太多风雨,可他不想再经历风雨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的。”
“大概亥时吧,我离开的时候,柴目已经累的躺在床上睡觉了。”
“已经那么晚了,你怎么还回去。”
“这是因为柴目从來都不留人在他哪里过夜的。”
“哦,你可知道原因。”
“不信任吧,像柴目那样有钱的男人,总会有这样一种想法,那便是所有想靠近他的女人都是为了他的钱,如此一來,他自然不会让女人离他太近了,特别是在他毫无防备的睡眠中。”
花郎微微点头,随后又问道:“你离开的时候,可曾发觉哪里不对。”
“沒有,我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沒有发觉,不过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在我跟柴目在床上那个的时候,我隐隐听到一点声响,可是那声响很快便不见了。”
花郎微微皱眉,他不清楚,那声响是不是凶手的。
“命案现场很混乱,很多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你对这事怎么看。”
“难道是谋财害命,花公子,你是不知道,柴目很有钱的,整日惦记着他身上钱财的人可不在少数啊。”
“紫蝶姑娘你呢,是不是也在惦记着柴目的钱财。”
被花郎突然这样询问,紫蝶脸颊顿时微红,随后笑道:“像我们这样的女人委身给男人,不就是为了钱嘛,不然我们早找一个男人嫁了,然后安安分分过平淡日子了。”
对于紫蝶这样的女人,恐怕很难找一个普通男人然后过平淡的日子吧,当然,这并非是因为她们很难对男人付出感情,而是她们本身就不是甘于平淡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