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又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瞧瞧他说的这些话,要不要这么矫情呀!真是的,刚刚才来的,就这么不省心,唉;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我看两个男人就足够一台大戏了,这还没有见面,我就仿佛听到大戏开锣的声音,这感觉好奇怪!
“张公子国师说······”采莲一脸同情的看着张昊天,张公子心里一直有薛国师,因为大国师的关系,他们一直没能成婚。
“你不用说了,我都听到了!” 还第一次被人拒在门外。张昊天生起闷气,转生朝耶律云待的密室方向去了!
“天生只有一对,奈何多出一人。”采莲看着张昊天的背影呢喃自语。张公子这样青年才俊,配大国师或者小国师都成,但大国师跟小国师剪不断理还乱,张公子很难选择吧!
“你用我气走你的男人,这下心里舒服很舒服吧?”白玉堂再一次给自己倒了满一杯。“这种酒要用大杯子放点冰块里面,或许别有一番滋味。”
壶中的酒虽然烈的让人不敢沾口,但是他就是忍不住想再一次品尝它(她)的芬芳。
“有见地,这种酒后世都是这么喝的。”不愧是品酒行家,这也知道。吃货的世界就是如此简单。
“后世?”白玉堂轻挑眉,不确定薛云裳说这话的真正意思,据他所知薛云裳的确有点本事。但仅限抓药把脉之类的,难道她还真有什么神通不成?
“没什么,这次来我想请你帮我找个人。”
“怎么堂堂国师手下无人可用么?居然要千里迢迢找我来。”兜兜转转说一堆废话终于说正题了。
“我是有事相求不知道你能不能帮忙,至于回报云裳力所能及的都会去做。”
“既然是帮忙自是心甘情愿的,白某不需要你回报什么。”白某不能强人所难。
“谢谢白大哥。”
白玉堂听了薛云裳的话之后,露出一丝苦笑,千里奔波换来一声白大哥,也不枉千里奔波了。:“既然都叫大哥了,还谢什么。”
“好;小妹敬你你一杯。”
“此酒甚烈,女儿家少饮。”
“多谢大哥关心,我再陪您喝一杯。”
“叫五哥吧,我上面有几个结义兄弟。”她如今都是国师了,不说她也知道,但这些话说出来由他说出来,总比不说的好,曾骗过她一次,因为那一次错过很多。岁月流逝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骑毛驴,到处行医赠药的干瘪小郎中了!高高在上的国师,脸上却看不到该有的自豪神彩。
“好;小妹这里敬五哥,有缘再见其他四位哥哥。干!”
“干!”两个字划清了他们之间的界限,从来没有觉得这两个个字是束缚,现在知道。含笑咽下这苦涩烈酒。原来有的梦已经破,或许这样能靠的更近。
“我想请哥哥帮我找个人,我父亲;他在一个除夕夜失踪的,我找了他很久,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说着薛云裳不由自主的又拿起酒壶,要往自己的杯子里面倒酒,白玉堂压住她的手:“酒入愁肠愁更愁,别喝了我帮你找。”她找父亲虽然算不得天下人皆知,但在她知道她的都知道她在苦苦寻找当年背弃她的那个男人,她现在已是国师之尊,堂堂国师找个人居然找不到,是不是说有人不想她找呢?她这是被人欺凌,被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他不能坐视不管,不管背后人是谁,多么不简单他一定会帮她揪出来。
薛云裳抬头看白玉堂,他眼中充满怜爱,她不是傻子,或许她不该招惹这个男人,但她没有回头路了,白玉堂现在是她唯一的希望。本来想借耶律云的实力找老爹的,但是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现在她真希望白玉堂跟展昭的那个传闻是真的,可惜她看了白玉堂的眼睛就知道,那是假的,要不是假的,福康也不会来找自己;不是吗?
薛云裳还还想喝酒,白玉堂不让,:“女儿家少酒,我替你喝。”说完白玉堂便不停给自己倒酒,不停的喝。酒多烈薛云裳比任何人都清楚,她阻止不了,不知道要怎么阻止,一切都自己一手造成的。
此情无以为报,她不知道要用什么来还,薛云裳此时觉得自己就是坏女人,明知道白玉堂对自己是有情,本该远离,现在她断绝了他的希望,还要白玉堂为她所用,她真是坏女人,辜负了白玉堂一片痴心。
看着白玉堂一个劲的猛灌自己的酒的样子,薛云裳不知不觉的流出了泪水,他让她叫他五哥的时候心里在滴血吧!
“对不起我想我醉了,对不起五哥我失态了!”
越想止住眼泪,眼泪越往下流,长期压抑此时决堤了,薛云裳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在飘,找不到停泊的地方,小时候老爹给她依靠,老爹走了她有阿夕,后来还有弓长,有了耶律云,她本以为耶律云会陪她的,陪她吵吵闹闹,耶律云给她哥哥姐姐一样的关怀,后来耶律云生病了,她的主心骨一下子又没有了,而张昊天总是对她若即若离,一颗心放不下收不回,耶律云样样比她好,或许耶律云才是他真真的选择。
平时她是一国之师,虽然不是她想做的,但已有名分,她就要保护这个名分的形象,她不能在手下面前哭,千年前她找不到老爹,千年后找不到老爸,前生她对不起守护她五年的老妈,后世她对不起成长的大宋,虽然心里对皇帝有很多不满,但毕竟曾为大宋子民,现在却是大辽的国师,造化弄人呀!
“云儿不哭,你的苦;五哥知道,五哥一定替你找到你爹爹,让你欢聚天伦。”白玉堂为薛云裳拭泪。
“对不起,我·····我就是止不住。我真······不是爱哭的人。”
薛云裳哭的泣不成声,哭的白玉堂的心都快碎了,一个锦衣玉食的国师,此时像个孩子一样哭成泪人,有道是美人泪英雄塚。白玉堂在心里对自己发誓,尽他所能,绝不让她再掉一滴泪!
“云儿乖,云儿不哭,爹爹很快就回来。”从来没有安慰过姑娘,或许这样说她心里会好受一些。对家人的思念他比谁都了解,薛云裳漂泊江湖不就是为了找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吗?这个男人真真该死,生了她,养了她,有什么天大的理由,要弃她而去呢?
白玉堂的手举起来又放下,最后还是忍不住把薛云裳搂在怀里,任由她哭个够。
这一幕刚好被去而反复的张昊天看在了眼内。‘久别重逢互诉衷肠吗?原来云儿跟他在一起是这么的不快乐。’
本来是想来问问她是不是太闷了才叫朋友来的,他可以抽空陪她去看梅赏雪,现在看到她有更有空的人来陪她了,从小他的云儿就不爱哭,一直是个很乖巧的孩子,今天看到她在一个男人怀里痛哭流涕,他居然没有勇气推开 门进去抱起她。
张昊天慢慢退出薛云裳的院子,一旁守在院门旁的采莲看他眼神都变了:“张公子您不进去吗?”一个男人能容忍自己心爱的女人单独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吗?
“······别说我来过。”张昊天朝采莲笑了一下说。
“是。张公子。”采莲弯腰给张昊天行礼,可以想象他心里的痛,但主子的事奴婢不能插手,小国师不快乐她比谁都清楚,国师能在屋内那个公子的面前哭,说明屋内那个公子在国师心里有很特殊的地位,国师不能走本就心情郁闷,张昊天又因大国师的事不能常伴左右,同在一个府里,却极少有时间相聚。
屋内薛云裳哭累了,慢慢的就睡着了,除了在从小看她长大的李用和面前,薛云裳还没有在别人面前这样嚎啕大哭过。
鼻息间阳刚气息,让薛云裳安心,沉沉的入睡,白玉堂一直在薛云裳的房间内等薛云裳醒来,顾忌薛云裳的名声白玉堂还特意把她的丫鬟叫进来伺候薛云裳安歇。
“敢问公子贵姓?”翠莲壮着胆子主动跟白玉堂说话。
白玉堂没有理睬她,自己拿起酒壶欲往酒杯里面继续倒酒,翠莲一把接过酒壶,她给白玉堂倒酒,:“酒还是女人倒喝着更有味道。”
“这是大辽的说法?”白玉堂不客气的端起酒杯,往嘴里倒。
“天下间都这么说。”翠莲见白玉堂不排斥自己倒得酒,胆子更大了一点。
“你很像一个人,也是不讨人喜欢的女人。”
白玉堂说的是红莲,他辜负的一个女人,可惜她生出了对薛云裳不满的心思,被耶律云处理了,她临死之前就在他的前面,用无助眼神看他,那天袖手旁观了。不能够掩藏自己心思,就要断了那心思。红莲想掩藏了但没有成功,被人发现了,丧命是迟早的事。
其实他看懂了红莲看他的眼神,红莲问他是不是铁石心肠,她为他做了很多事,白玉堂任由耶律云处置她,没有出手相救,不知道她最后有没有后悔过?
“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女人令您厌恶了,翠莲冒昧了。”又给他倒了一杯酒,倒完她便退至一旁,不知道他会不会指使她做事,国师的这位朋友气宇宣扬,一看就知不是凡人,样貌样貌更是千里挑一,让人看一眼便收进了心里。可惜翠莲等了半天没有见白玉堂抬头看他一眼,也没再对她讲一句话,直到薛云裳睡醒之后,才听到他跟薛云裳对话。
“醒了!眼睛有点肿,以后不要哭了,伤眼睛。”
这是刚刚对她冷言冷语的男人说的话吗?国师好幸福,幸福的让人嫉妒,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对大国师这般过,这一刻翠莲私心想,要是薛国师把张公子让给大国师也挺好,反正薛国师已经有了另一个青年才俊,对她关怀备至。
“是,五哥,以后不喝酒了云儿酒品不行,喝醉就会哭,见笑了五哥。”
“无碍,来人取些冰块来敷眼睛。”
“呵呵;五哥什么时候也做大夫了,我自己有药膏散瘀效果很好,不过良久不用,一时间不知道去哪里找,现在只能用你说的冰块了!”
翠莲很想说,国师府内其它没有各种药材奇多,哪怕国库内也没有国师府里面的药多,但是看薛云裳那样子,她现在不需要药,她只会用她嘴里叫的五哥,让用的冰块吧!:“国师稍等属下这就去取来。”
“速去速回。”白玉堂不放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