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妖婆暗中和西门庆通消息,齐岳早就知道了。
他也不点破,只是淡淡一笑道:“王干娘,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只是走累了来喝一碗茶。”
“都头要喝茶,老身这就伺候。”王婆一咕噜爬起来,麻利的给齐岳泡了一碗茶,齐岳端着一口没喝,一扬手全泼在了王婆脸上。
滚烫的热茶泼在脸上,烫起了一个个燎泡,王婆痛得大叫:“都头,你为何泼我?”
齐岳一把将她提起来,摸出腰间的短刀,在她脸上比划着:“老妖婆,你和西门庆合起来算计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都头,老身一时糊涂,糊涂――”
“哼――”
齐岳推了一把,王婆跌坐在地上。
对方不但神力惊人,打老虎跟打老鼠玩儿似的,还心思缜密,把自己和刘四密谋的事情说的分毫不差。
王婆也是个聪明人,知道再不认怂就要去蹲监狱了。
别说是古代,就算是现代一个县的公安局长要收拾一个平头百姓,也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王婆当即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把刘四如何找到自己,要自己暗中打探消息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他给你多少银子?”
“二十两!”
“拿来!”齐岳伸手道。
王婆好一阵肉痛,不甘心的将二十两纹银递到了齐岳手上,可惜这银子她还没在荷包里捂热呢。
“咔嚓!”
齐岳一用力,把银子捏碎了。
然后他双手一搓,银子变作粉末簌簌落下。
王婆吓傻了,一个劲儿的磕头道:“都头神力,老婆子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老妖婆,景阳冈那只老虎也被我三拳两脚就打死了,你要敢在背后捅刀子,我捏死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在古代能赤手打虎的英雄可不是盖的,单头上的光环就能吓倒一大片。
王婆纵然再想赚钱,此刻也不敢替西门庆卖命了。
她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齐岳让她起来,掏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递了过去,王婆吃了一惊:“都头,你这是干什么?”
“这是赏你的,我要你将功补过。”
大棒加胡萝卜,永远是驾驭人的不二法门。
王婆之所以巴结西门庆,还不是为了好处。自己先敲打她一下,再给她点甜头,不愁这老妖婆不死心塌地的跟着自己。
西门庆你千算万算,一定算不到你的间谍被我利用了。
王婆也不是傻子,跟西门庆干有风险、好处小,跟齐岳干风险小,好处大。
她根本不用想,拿了银子没开眼笑的送齐岳出门:“都头放心,一切包在老身身上。”
在齐岳的授意下,王婆不时的给西门庆传递假消息。
“齐岳已经娶了老婆,是一个大饼麻子脸,那腰啊比水桶还粗-――”
“齐岳一拳能将石头栏杆打成粉碎,据说他还会妖法-――”
“不得了,我亲眼看见齐岳吹一口气,整个绿柳河的水暴涨了三尺啊――”
就在假消息让西门庆哭笑不得的时候,齐岳让花子虚传递了一些虚虚实实的消息,比如说吴家准备请东平府的九大金靴加盟。
花子虚,你这个消息可是真的?”西门庆惊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如果这消息属实,那意味着自己的投入要加大了。
这吴千户毕竟也是当过六品官的人,要和他较量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西门庆是个生意人,他想了想的道:“和吴家的挑战暂时取消!”
“取消?”
“大官人,千万不能取消啊。”
“就是,上一次弟兄们输的憋气,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找回场子啊。”
西门庆不耐烦的摆手道:“你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想要拿下东湖球社,是为了垄断阳谷县的足球业。如果现在把吴千户逼急了,让他和我们对着干,那是得不偿失。”
“可大官人,如果现在放弃了,那吴千户加紧训练,岂不是看着他的球队发展壮大?”刘四担心的问。
“不会的!我和吴千户打过交道,这人最大的特点是志高而器小,不是一个有远见的人。何况,咱们阳谷球社可是有大批球迷的。”
西门庆吸了一口水烟,早就在心里盘算开了。
他准备上吴家拜访,化敌为友。
最好是能说服吴千户,把吴月娘给娶过来,这样的话吴家的产业都成了自己的了。
越想越开心,西门庆忍不住呵呵一笑。
东湖球社。
齐岳站在场边,双手叉腰:“文秀才、张秀才,你们两是没吃饭吗,脚比娘们儿的胸还特么的软!”
“王天义,你这个脚的发力方式不对,你看着我再做一遍!”
齐岳大声的训斥球员,吴月娘不解的问:“弟弟,齐教练是不是有些过头了,他怎么可以这样羞辱球员?”
吴俊对齐岳可谓是崇拜到了骨子里,他摇头晃脑的说:“姐姐,齐教练说了,适当的羞辱有利于激发球员的底气。”
“你懂什么?”
“姐姐,我不懂,那齐教练也不懂,他可是你哭着、喊着请来的啊。”
“你个死小鬼,我什么时候哭着喊着请他回来了?”吴月娘被弟弟戳破心事,一张脸绯红。
这时场外走来了两个人,身穿虎皮裙,拿着钢叉,样貌极其凶恶。
“解珍解宝,你们也过来!”
齐岳招了下手,解珍解宝下场。
“你谁啊?”文秀才不屑的问。
作为秀才,他一直以读书人自居,这两个家伙一看就是猎虎,自居怎么可以和这种野蛮人一块儿踢球呢。
“文俊,你是不是不服气啊?”齐岳一眼就看出了对方的心思,笑着问。
“齐都头,我们好歹也是训练过的球员,怎么可以和这种野蛮人踢球。”
“我不叫野蛮人,我叫解珍,他是我弟弟解宝。”解珍说着,哗啦一下将钢叉插入地底三尺,脱下衣服下场。
“齐都头,这有欠公平,我们球社要进人要经过吴家同意的。”王天义皱了下眉头,提醒道。
他虽然佩服齐岳,但也是吴家的人。
没有经过老板允许,齐岳就擅自引入球员,这总归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