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卫营。
李元青带着一群兵,在大营之内趾高气昂的训练。
近卫副统领……
竟然真的成了!
这个褚天意也太神奇了!
被长孙嘉庆狠狠的压制了那么多年,一夜之间,大家就平起平坐了。
不……
看似在职位上平起平坐,可仔细一想,双方还有些本质的区别。
他这个近卫副统领,可是统领大人亲手提拔的。
长孙嘉庆这个副统领,已经过时了。
他以前不是副统领的时候,凭借着近卫营的人大多是陇右李氏子弟,就可以跟长孙嘉庆抗衡,而不落下风。
现在这个优势,足以把长孙嘉庆彻底打压在脚下。
“大家挺起精神,跟本将军狠狠的操练,统领大人喜欢军纪严明的军队,哈哈哈!”
唯有到了四品将军职位,才能被称为将军。
以前大家叫他将军,都是客气客气。
现在才是名副其实的感觉,真特么爽!
与此同时,长孙嘉庆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近卫营的大门前。
这两个下人虽然穿着男人的衣服,但是模样清秀,肌肤细嫩,身材也很是娇小,一看就是女扮男装。
长孙嘉庆不敢忤逆长孙顺德,又不愿一个人来军营受苦,最后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
看着大营里的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长孙嘉庆疑惑的挠了挠头。
这群平日里懒得跟蛀虫一样的人,今天怎么跟打了鸡血似的?
难道知道他这个副统领要回来,所以特意弄出的欢迎阵仗?
李元青那个家伙儿,会有这么好心?
除非……
李元青想跟他联手一起对抗褚天意,这是要表明他的态度。
这是好事!
只要李元青肯跟他联手,他就有把握架空那个不知来历的褚天意。
“呦,这不是长孙嘉庆吗,你不是被墙给撞了吗,今天来营地干什么?”
李元青看到了长孙嘉庆,立刻出言嘲讽道。
要是换了以往,面子上的工作还得做。
现在嘛……
我特么管你长孙嘉庆是谁,不服气找我老大去!
还特么被墙给撞了……
你不想来军营,就说不想来。
咱们都是近卫营的,找这么些借口干什么?
还特么被墙给撞了,你怎么不说掉茅坑里了?
“李元青,你这是什么意思?”
“滚蛋,老子懒得理你!”李元青扭过头,继续喊道:“兄弟们,接着操练起来,别给老子丢脸!”
“你特么……放肆,你敢如此对待上司?!”
长孙嘉庆气的额头上绷起了两条青筋,要不是现在身上有伤,必然会拔刀相向。
“呸,你算个几把,老子现在跟你一样!”
“嗯?等等,你算个几把,我怎么能跟你一样?”
“呦,这一次都到齐了?”褚天意悠哉悠哉的走了过来。
“属下见过统领大人!”
李元青眼神一亮,立刻单膝下跪,低下了头颅。
对于军人来说,这可谓是最高的臣服礼节了。
“李元青,你……”
长孙嘉庆目瞪口呆,他跟李元青明争暗斗了这么长时间,对于李元青的性格知道的很清楚。
这小子虽然算不上是混不吝,可也是个不怕死的硬骨头。
这么多年了,他这个副统领也没能让李元青对他心服口服,怎么就……
难道这些都是幻觉,我在做梦?
“起来吧,这是干什么呢?”
“大人,末将正在训练士兵,结果长孙嘉庆回来了,这小子耽误末将的事,末将正想收拾他!”
“咳……他一个半残废,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大人说的是,是末将太过于较真了!”
“嗯,你做的不错,继续练兵去吧!”
“喏!”
李元青起身,却依然低着头,声音中带着惊喜的颤动。
褚天意说他做的不错,这分明是认可他了。
“长孙嘉庆?”褚天意斜着眼,看向这个还站不稳,需要别人搀扶的男人。
“这还是你我第一次见面,以后就请多指教了!”
“做梦,这一定是做梦,谁特么跟你指教,你很屌吗?!”
“唰……”
长孙嘉庆却露出了一副阴狠的表情,又扬起了手,毫不做停留的朝着褚天意的脸,一巴掌扇了过去。
反正这是梦……
“啪!”
褚天意一伸脚,踹在了长孙嘉庆的大胯上。
这一脚用力不小,长孙嘉庆飞出去了好几米,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敢殴打上官?这小子怕不是疯了吧?”
褚天意双眼微眯,今天这件事,没有个交待,绝对不算完。
他可是客客气气的……
结果你敢伸手……
自从来到唐朝之后,还没有人敢打他耳光,没打上也不行。
就是褚氏,顶多拿笤帚疙瘩揍他一顿,但是也没有这么干过。
“嗯?真不疼……”
长孙嘉庆四仰八叉的躺着,双眼无神的看着天空。
嗯!
还是不疼……
还感觉麻麻的。
分明听到了“咔嚓”的声音,应该是又骨折了。
最近骨折的次数比较多,不会听错的。
却一点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不是做梦,还能是什么?
既然如此……
“褚天意,你特么有什么资格当近卫统领,你以为你很牛逼?”
“你可知道,那天在寻芳阁五层,你怎么对待魏王殿下的,我都看到了!”
“你从墨倾城的房间出来后,哈哈哈……你可知,韦侍从直接就进去了!”
“你第二次进去的时候,韦侍从也没有出来!”
“你傻逼了吧?”
“你……”
突然间,一股剧烈的疼痛,传遍了全身。
这股疼痛来的是那么突然,让人那么措不及防。
人在受到严重伤势的时候,大脑会对人体产生保护性措施。
那就是让人产生麻木的感觉,而不是疼痛。
可是麻木感持续的不会太长,当麻木的感觉退去,大脑就会以最激烈的情绪来告诉你,你受伤了,要赶紧去治疗。
“你说什么?”
褚天意脸色大变,那天在寻芳阁,他把墨倾城用麻醉针给麻醉了之后,放到了隐娘旁边的房间里。
之后有人进去了?
韦侍从又是谁?
“长孙嘉庆,原来你早就想针对我了!”
褚天意蹲在了长孙嘉庆的边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我……”
长孙嘉庆张了张嘴,看着眼前这一张脸,是如此的绝望。
为什么?
我为什么会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我特么不应该是再做梦吗?
“混蛋,你是故意的,韦侍从说的没错,你果然会妖术!”
长孙嘉庆一声悲愤的怒吼,这一刻他知道,他在近卫营的仕途已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