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德九年,他刚登基,.厥的就来一路南下,都打到家门口,渭水河畔了。
李世民忍着巨大的屈辱,签下了他这这一辈子最憋屈的条约,渭水之盟。
从那天开始了以后,李世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把突厥一灭而后快,他发誓要把.厥给大唐的耻辱,连本带利的还回去。
为了等到这一天,李世民这些年来夙夜歹单精竭虑,不敢有丝毫松懈,大唐的文臣武将们也都是如此,等了四年了,才终于等来了这个来之不易,一雪前耻的机会。
他娘的,狗日的。
而且为了这次出征,李世民这些天一直和满朝文武一起不断的通过推演预测,制定出兵的方略,还有辎重补给的方案,行军对阵的策略,最后才确定下来到底怎么动用大军。
尽管说战场上的形式瞬息万变的,但是李世民一直对这些都是胸有成竹的,因为他一直都喜欢做多几个行军布阵之计,以防万一的。
而且这次还是大唐战神李靖统兵出征,那可是从未打过败仗的呢。
“小寿,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这都是难免的,没办法的。”长孙无忌笑道:“你看,哪有打仗不死人的,是吧。”
“如果说是大集团军作战的话,的确,有卫国公李靖在,可以高枕无忧,我也不是说陛下和满朝文武们的策略会有什么漏洞,我就是想说,如果我们能提前知道这一场仗,我们是必胜的,而且也能知道.厥人战败以后的逃亡方向,我们为何不能在开战之前,就先安排一个大军,就蹲着在突厥人后退的必经之路,来个瓮中捉鳖呢?”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房玄龄对视了一眼,都能从其他的两个人眼里看到一阵惊骇的脸色。
“.厥,那时候能一路长驱直入,直入中原,大军抵达渭水河畔,就是因为他们的骑兵阵容实在是太强大了,进可攻,退可守。
他们和大唐的军队能打得过就会拼命的打,打不过就会拼命的跑,而且现在突厥内斗,颉利和突利可汗正在内斗,的确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可就是......”
李世民和长孙无忌等人看到秦寿突然的这样,话说到一半不说了,赶忙问道:“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呢?”
“现在是一个好机会,打一场名正言顺的仗,当然可以的。但是你们没觉得这里面有没有一点太好大喜功了吗?大唐现在确实是兵强马壮了,完全可以把.厥按着在地上摩擦。
但是我大唐的将士难道就不是人吗?如果在可以的情况下,怎么就不能让将士们少流血,少牺牲的呢?”
“好大喜功?”
李世民好像明白了一样:“战术是没问题的了,但是却一直只町着如何打,怎么打,忘记了用计谋。”
“是啊。”
秦寿满意的点了点头,对李世民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欣慰的表情。
“如今突厥盘踞在当年梁师都的地方,襄城和朔方,想要拿下这两个地方不是很难,突厥人绝对守不住的,而且突厥人要是跑,我大唐将士绝对会奋勇杀敌的,渭水之盟的耻辱就是要靠突厥人的人头来洗刷的。”
“颉利可汗要是要跑,只能是回漠北,但是现在是七月,漠北的天气最是干旱的时候,而且那个天气也不好说,说变就变,黄沙还很大,如此一来,大唐将士要是追,必定损失惨重。”
而秦寿也不是胡说的,历史上李靖出兵.厥,真正地立了战功的只有苏定方,牛进达,程咬金。
也许是老天爷真的站着在了大唐的这边,苏定方误打误撞的就抓住了颉利可汗了。
程咬金这个人就太过于莽撞了,带的兵也莽撞。
一看到了突厥主力以后,就跟个疯狗一样的咬着他们不放,牛进达看到程咬金找到了突厥主力了,也凑了过去,打算和程咬金联手。
说实话,出动了二十多万的大军,真正的能动用上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打仗肯定是要死人的,可为什么就不能把所有的精兵主力都用在刀刃上呢?”
李世民和房玄龄,长孙无忌三个人对视了一眼,都觉得秦寿说的颇有道理。
卫国公的战术战法肯定是没问题的,但是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避免更大的损失,去打赢这场仗。
“小寿,如果是你来统领出征的话,你觉得你要怎么打呢?”
“姨父,你说你问的这个叫什么事啊,没用啊,刚刚不是都说了吗,只要是我大唐战神李靖统兵出征的,无论如何,这场仗都会胜了的。”
“你不是说还能死更少人吗?这场仗打起来,不是很简単吗?”
“的确是很简单,但是我们也就是普通的平头百姓,又碰不到陛下他们那去,好吧,就算是你真的能够触碰到那些朝廷高官们,我们说来有什么用,到时候说出来了,要是有用的好处我们抓不到,回头人家还会觉得是我们散播谣言,给我们来个治罪,那你说怎么办,冤枉不冤枉?”
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被恕的无话可说了。
倒是李世民,有些激动地说道:“小寿啊,你姨父我在朝廷认识几个大官的,你就把你的想法跟我说一下,我去跟她们说说看,要是官府听了你的话,有奖赏一些钱粮的,我都给你,如果有什么治罪,我一力承担,如何?”
秦寿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李世民,问道:“要是官府给我奖励一万贯,你给我一百贯,这可怎么好?”
我靠!
这小子比朕的心还狠啊!
好歹毒啊这小子,把朕当成什么人了,朕岂能是哪种人?
这个小兔崽子!
李世民两眼一闭,像是下定了什么巨大的决心一样,说道:“你放心吧,不可能的,我会让官府立下凭据的,行了吧?”
李世民觉得自己就没有这么憋屈过,要是是其他人,就算是承乾或者青雀敢这么的跟他说话,他立刻就毫不犹豫的家法伺候了,告诉他们,打听打听谁是爹。
但是,秦寿,他不舍得,也不敢啊。
秦寿点了点头,说道:“好吧,那我就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看在你们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姑且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