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商贾到皇子,这已经难以用云泥之别来形容其间差距了。
封王加爵,自己就不用再辛苦为几两银子而折腾。
窝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老婆孩子热炕头。
它不香嘛?
太香了!
临近自己府邸时,正发现迎面一道曼妙的身影朝着自己走来。
虽然蒙着面纱,但那双勾人的眸子。
正是月影阁的柳如烟。
从之前的种种事来说,对于这个女人,秦寿并没有太大的好感。
她有着很强的目的性。
而且从柳如烟的话中不难判断出,在她身后是有着皇室的人指使。
而这个人绝不会是李二或者长孙皇后。
说实话,秦寿曾想过用《大唐编年史》去一探究竟。
只是《大唐编年史》有诸多限制,并不能窥出任何有用的东西。
秦寿看着柳如烟笑道:“柳姑娘突然登门所为何事?”
柳如烟没有说话,而是好奇地看向秦寿身后的马车。
马车被红布盖着,看形状像是钱财之物。
柳如烟做出疑惑的样子,微微弯腰道:“小李公子这马车上是什么啊?”秦寿也不藏着掖着,坦然道:“钱,很多钱。”柳如烟掩嘴轻笑道:“小李公子这是去打劫了?”
秦寿耸耸肩,牵着马车就往府邸走去。
对于这个心思深沉的女子,秦寿实在不愿意多打交道。
但柳如烟却不依不饶,又凑上来说道:“公子,你怎地这么冷淡啊?”秦寿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请问柳姑娘你有什么事吗?”柳如烟说实话有些憋屈。
很憋屈。
在没认识秦寿之前。
她柳如烟好歹也算是名满长安吧。
那些个权贵二代为了见自己一面,豪掷钱财,只为了一睹她的容貌。
比如说萧家的老大萧错。
不知道在月影阁砸了多少银两。
可柳如烟那是连见都不带见的。
可现在呢?
这秦寿居然对自己待理不理。
就算是之前想刺杀你,可那不是没动手吗?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了?
气量这么小。
柳如烟越想越气,掉头就走。
所谓欲擒故纵…
然而走了几步,却发现后面毫无动静。
倏然回头,却发现秦寿已将马车牵回府中,正要关上大门。
柳如烟急忙三步并两步,用手撑住即将合上的府门。
秦寿皱了皱眉,不满道:“你有事吗?”
若不是因为那位大人的命令,柳如烟恨不得掉头就走,临走还得踹几脚大门。
可现在。
我忍。
柳如烟强忍下怒意,深呼一口气,满脸堆笑道:“李公子最近忙不忙呀?”
秦寿道:“忙,忙得很。”
“呼...”
柳如烟道:“那公子不介意请我到府上坐一下吧。”
说着,眼角弯弯,灿若繁星,可谓是风情万种。
谁知却碰到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介意,没空。”
“没事我要睡觉了,再见。”
秦寿作势关门。
柳如烟眉头直跳,这太阳还没下山,你睡哪门子觉。
努力的保持平稳的口吻,继续跟秦寿交谈道:“若是我之前有做过让公子不满的地方,我跟公子道歉。”
“不过今日如烟前来,确实有要事相告。”
“哦。”秦寿淡淡道,”那就请柳姑娘说吧。”
柳如烟:“就在这?”
秦寿一脸茫然,”不然呢?”
柳如烟彻底忍不住了,”秦寿,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柳如烟好歹也是要脸面的…”
萧错今日可谓是春风得意。
准确的说,这些天都很得意。
因为他把一座臺无用处的荒山,高价卖给了秦寿。
赚的是盆满钵满。
就连萧璃知道后,都是竖着大拇指。
夸他是爹爹的好大儿。
是百年难遇的经商奇才啊。
于是萧错在回家整理了萧家在别处的几座荒山荒地之后,便拿着地契找来了秦寿的府邸。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用手抵着门。
话里话外,似乎是被李公子拒之门外。
见到这一幕,萧错心中不免感叹,小李公子真是艳福不浅。
萧错正要笑呵呵地劝那女子死心。
可随即笑容定格了下来。
“柳如烟?”
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我渤
不就是月影阁的那位柳如烟吗?
不就是自己豪掷千金只为了共饮一杯的柳如烟嘛!
萧错人都快看傻了,脸色难看。
难受啊。
不过转念一想,萧错自我安慰起来。
柳如烟不过是烟花女子不打紧。
作为长安二世祖里赫赫有名的老色痞,他的目标一直很明确。
一是柳如烟,另一个是房瑶漪。
房瑶漪出身书香门第,又是长安第一才女。
门当户对,门当户对。
秦寿皱了皱眉,不耐烦道:“有事说事,我是有家室的人,你这扒着我家的门。”
“你这传出去之后,我的名声何在?”
柳如烟银牙咬碎,恨恨道:“难道是和房姑娘的婚约?”
婚约二字,加重了语气,似是调侃。
秦寿坦然道:“是啊,我们确实有婚约,怎么了?”
轰。
萧错瞬间像是被五雷轰顶,彻底呆在原地。
胸口似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房姑娘,不就是那个长安第一才女房瑶漪吗?
她居然,居然跟秦寿有了婚约?
老天爷,你是瞎了眼啊!
萧错突得跑到秦寿府前,指着秦寿骂道:“秦寿啊秦寿,我当你是兄弟。”
“你居然,居然背着我…”
话没说完,萧错气愤而去。
不行,我得回去让我爹去房府提亲。
我倒要看看你个卖酒的,还敢跟我抢媳妇?
房大人是识时务的,以我爹的身份地位。
哼哼哼。
你拼爹拼得过我吗?
李府大门内外。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然。
柳如烟率先回过神,开门见山道:“有人想见你。”
“不去。”秦寿拒绝的干净利落。
柳如烟一脸严肃,说道:“这个人你不能不见。”
罕见地见到柳如烟这副模样,秦寿心生警惕,问道:“是谁?”
柳如烟郑重道:“我从不知道他的姓名,只知道旁人有唤他。”
“七郎。”
七郎?
秦寿想了想,在他的印象中,大唐历史上好像并没有一个绰号七郎的人。
当然,既然大唐因为自己的出现而发生改变,那么出现一些其他自己所不熟识的人也是合情合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