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还分香的与臭的?”
李文望着那婢女微微一笑,复朝那小姐拱手道:
“好琴,好手,好娇俏的人儿!”
“臭流氓,滚开些,否则我要叫人了!”
那绿衣女一脸怒气,两眼暴睁,像个罗刹一样的盯着李文。
“哈哈,小姑娘真会逗人!
你看看,这附近有人可叫么?
学学那位佩剑的姑娘,也许还管用些。”
李文举目四顾,淡淡地说着。回首又对断流道:
“走吧,人家可不欢迎我们!”
李文才走两步,那小姐却轻声叫道:
“听公子口气,可有下朕?奴家也是随口一念,想到此时,并无下朕!”
李文转身拱手便说道:
“不错,姑娘坦荡,在下佩服!
下联嘛,我想想……
嗯,一句‘深壑新花风打开’,姑娘可曾满意?”
“这!这!这……公子难道是传说中的宁轩阁主?”
那小姐惊奇地问道。
“哦?那小子很有名么?”
李文心思,老子啥时候成网红了?
俺怎么就不知道呢?
难道俺还能刷脸吃脸?
姑娘你能不能别逗,真要能靠颜值,那还奋斗个啥子劲哦?
“住口,宁轩小侯爷,那也是尔等刁民能评价的?”
绿衣女恶狠狠地盯着李文,破口怒骂!
“感谢姑娘抬爱!小子在此道谢了!”
要证明我是我这个问题,自古就是难题。
李文还懒得与她一般见识,转身欲走。
“公子请留步,看来公子便是小侯爷了!奴家……”
那姑娘道了个万福礼,却被绿衣女扯了起来。
绿衣女指着李文,不屑地说道:
“小姐别理这冒名顶替的登徒子!我们走!”
“住嘴,不得对公子无礼!”
那小姐轻喝道,气得那绿衣女鼓着双眼,恨不得活吃了李文。
“小姐,时候不早了,你听,三更鼓响了,早点回去吧!”
李文一拱手,说罢是真的开始走了。
“今宵一别,何日方能再睹公子风采!铁鼓沉沉秋水冷,请公子再赐一联如何?”
李文回过头去,见那弹琴的姑娘,一双凤目,如秋潭般的清澈,让人不忍拒之!
“金风阵阵夜空宁。小子不才,让姑娘见笑了!”
李文随口一说,头也不回地朝前走去!
竟在举手投足之间便对出此对,如此才华……
惊呆了!
那弹琴的姑娘愣在那里,绿衣女叫了三次也没叫醒。
绿衣女这下可是真急了,对执剑的女婢道:
“不好,真有可能是宁轩小侯爷!剑奴快追!”
剑奴平地而起,向前飘去,却不料断流拦路笑道:
“别追了,假一罚十的宁轩小侯爷李文!”
李文是真的走了。
留下绿衣女跪在地上,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耳光,嘴里念叨着:
“都是小婢不好,都是小婢没用,竟误了小姐的好事!”
那小姐被剑奴扯着衣袖,这才如梦初醒,幽幽地说道:
“我上官雪命中注定罢了,别打了,起来吧!”
五更!
太极宫中。
群臣三呼万岁!
司礼太监还像往常一样,念着“有本上奏,无本退朝!”
“臣有本奏!”
话音未落,文臣中闪出一人,捧着象牙笏就说。
李世民定睛一看,俺的个天尊。
本以为是七大家里最有实力崔家要出来搞事。
却不料是闪出个“杠上花二号”王圭。
门下省侍郎有本,他这个当皇帝的还只能笑着让太监去接过来。
抬手笑道:“叔玠有何事禀报?”(王圭,字叔玠,唐初四大名相之一。小写手著)
王圭一躬身便说:“臣状告那宁轩侯,私拐民女!”
话音一落,朝堂中乱作一团!
“哇!”
“我堂堂大唐,朗朗乾坤,竟然还有这事?”
“那宁轩侯也胆子太肥了吧!”
“难道是拐了王侍郎家的闺女?那岂止是胆子大,看来本事也不小哦!”
“不是吧,能吊到宁轩小侯爷这样的金龟婿,你不躲在被子中笑,还来告御状?”
“看来是脑子进水了吧?”
“再有本事,再长得好,那也不能拐人家女儿呀!”
群臣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李世民本来就习惯了让他们打乱讲。
因为这样,便于他掌握群臣的想法。
他放下手中的奏折,站了起来,微微笑道:
“朕知道了!这事退朝以后再说吧!”
“事无不可对人言!还请皇上为臣民做主,在这里处理这事!”
王圭可真不买李世民的帐,躬身又说。
李世民眉头紧锁!
这想逼出来的没出来,来个不怕死的二愣子,这咋办呢?
房玄龄望着李世民在那犯愁,站了出来,躬身道:
“皇上,不知道那宁轩小侯爷,是如何拐带他闺女的,现如今拐到哪里去了?”
“房相休得乱说,他拐的可不是我闺女!”
王圭见房玄龄掺和进来,这个老狐狸可是让他有些着急了。
“既然不是你闺女,那不知道你是替何人告状?”
房玄龄的追问,其实也是大臣们最想知道的。
这种花边新闻,可比处理钱粮转运、征兵催粮好玩多了。
朝臣中“嘘”声四起,皆在议论纷纷。
“罗山令王仁祐之女王宁,被李文拐到宁轩阁!
而宁轩阁却有皇上所安排的重兵把守,他无法进去索要其闺女!
臣不知道他宁轩阁有何过人之处,能得吾皇恩宠。
可这事还得请皇上做主,让他们父女早日团圆!”
王圭义愤填膺地说着。
他本是不怕事大之人,这番听了族长罗山令王仁祐的话。
认定了就是李文拐带了他家的女儿。
所以,还真没有他不敢怒怼的。
“那个李文,如此乱搞,是得治治!”
“这还得了!浸猪笼得了!”
“人心不古呀!”
“世风日下哦!”
“一小伙子,仗着长得帅点,仗着有才华点,竟如此胆大妄为,这还玩得下去?”
“小白脸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
“人家那是真有才华的!一首《王宁》让长安纸贵十倍!”
“嫉妒,直裸裸的嫉妒呀!”
“都有诗词见证了,还说什么呢?只怕是早就生米煮成熟饭了!”
“差不多可以去送恭贺了,恭喜王家添母子一付!”
群臣们听了王圭一番义正辞严的怒怼之后,那评论之声是此起彼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