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望着他,贼贼地一笑道:
“你去找李二,跟他说,我看上了他耕种的那块地。
并且做起来还得他来,我没钱。
让他从今天起别种地了,样子都不要做。
东市不设店了,让他在城外选两个地方,建两个大市场,把人赶出城去。
眼下卖书,若是没地方,城隍庙那边,有门面搞个门面,没有就搭个棚子。
让李二给我提两个招牌,就写‘宁轩阁平价书屋’
至于城内的两个市场,干什么用,我想想,想想。
有了!给他来个奶嘴战略。
专开古玩字画,丝绸玉器,让皇帝、大臣带头大买特买!”
“不准种地?”
“奶嘴战略?”
君臣三人,再次懵逼!
这是什么搞法?
李世民眼中闪过一丝迷茫,那是对未知世界的畏惧,那是对未来担忧。
李文也无法对这班人说清,为什么要这么做。
总不能跟他们说,自己是后世过来的,系统中有资料吧?
他这笑而不语,在君臣三人心中,变成了高深莫测。
李世民点了点头,略显担心地说:“小郎说不要动世家,可我们前番把书生从商家剥离,并且效果是杠杠的!这会又说要把商人剥离。若是皇上要问孙先生,世家反制,该如何处理?”
“这个简单,继续分化世家,大捧加胡萝卜就轻松解决了。”
李文淡淡地笑着,该说的基本上说了,该挣到的也差不多挣到,此际显得那么从容。
“如何个大棒加胡萝卜法?”
长孙无忌当然不懂这些,他可不是穿越来的。
李文尴尬地笑了笑,轻声说道:
“大方向给你定了,你拿笔记一下具体的几点吧。”
长孙无忌拿出一小瓶研好了的墨,几根羽毛,一张纸来,嘿嘿地笑道:
“跟侯爷在一起,岂有不准备之理,来吧!”
“在各地府兵中抽五千骨干进京,与本有的玄甲混编,强训三个月,择优选择。
前番去征十万兵的,回来后分成四部驻京都四周,强训三个月后,留三万精壮的,七万转成水利建设兵。
再把玄甲兵和这三万混编,一直轮训,搞一支过硬的京师拱卫部队来。
掌兵的,一定要是信得过的!
这样一来,大捧就过硬了,底气就有了。
然后昭告天下,只要遵纪守法,人人可以平安。
有了定心丸,能安定生活,而人性是趋懒、趋易、趋利的,试问谁又会强行闹事呢?
若有个别脑子进水了的要闹事,那就学学汉武帝的,强迁豪强,整族迁往江南,按规定给田给地,去开发长江流域去。
如此一来,便能保个三两年不大乱。
三两年之后,皇上的实力已经大增,估计已是盛世了。”
一通安排,啰里八索讲了一串,李文都唇干舌燥了。
觉得实在是无聊,便对三人说道:
“该说的我都说,你们好好扯吧,我去看看宅子去,稍稍搞一下装修,便能搬进去了。”
“孙先生就好人做到底吧,让皇上安排一下工部,修整一下,岂不省了很多事?那样小郎就能省下时间,多做点为国为民的大事。”
李世民敲着桌子,悠悠地说着。
这皇帝都说要,那长孙无忌岂能说不?
他可没那么笨,连连说这没问题。
李文笑着称谢,别了这几个老头,便出了茶楼,回客栈而去。
客栈外,李文扯着断流低声喝道:“慢着!”
断流也发现不对头,将刀抱在了脑前。
客栈一改来时人头晃动的场景,此际在夕阳里显得格外宁静。
一曲琴声传来,如清泉出涧,时而清缓悦耳,时而飞瀑暴溅。
李文慢步走了进去,小二一脸的职业笑容,迎了上来便说道:
“有位姑娘请客官雅座用餐。”
李文皱了皱眉头,他倒不去猜想这是哪位粉丝,搞这么大的排场。
心里却是微惊,我去!这也不要太高大上了。
一个客栈,还带雅坐?
这么多年,乡里伢子上街,终于知道了,原来大唐也是有大酒店的。
随着小二进入天字一号雅座,李顿时懵逼了!
这不就是那个长孙雪么?
这脸蛋秀丽腰盘小,胸-大臀-圆的样子,那是深入李文脑海中的事物。
特别是那性感的嘴唇和那双水汪汪的大眼,那更是摄人魂魄。
长孙雪见李文缓步进来,起来道了个万福道:“长孙雪见过侯爷!”
李文拱了拱手,又点了点头,可是心底却在想,难道唐朝的女子,有那么开放么?
一个跑家里占着床不走,逼自己填词,并迅速发朋友圈。
这里又来一个泡仔的?
这主宾入座,长孙雪微微一笑,煞是好看。
指扶琴台问道:“奴家欲为侯爷献上一曲,不知道侯爷喜欢哪种类型的曲子。
老妹,老套了!
李文心中暗道。
你这撩哥手法谁教的,用了八百年的方法还在用。
两眼瞪着老大,盯着她问道:
“难道小姐来这,就是为了给我弹一曲?”
长孙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低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
尴尬!
看来自己是看错了她。
李文不禁抬头重新审视眼前的姑娘。
那目光,自然是跟正常男人一样。
哪大看哪,哪小看哪!
气得边头的绿衣咬着牙,两眼冒着火!心底暗骂一千次流氓!
长孙雪当然也感觉到了那火辣辣的眼光。
她瘦脸一红,心跳加速,心里却是想着一定要挺着胸膛做人的。
当然,她能做到,李文也更喜欢。
这反倒让李文有些不好意思,用嘻嘻一笑来掩饰一下,便问道:
“不知道你是受谁之托,找我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子干嘛。”
长孙雪挑起兰花指,给李文斟上一盏茶,轻声说道:
“罗山令王仁祐找到家父,说他哥哥早逝。
只遗下这么一个过继来的儿子,想要留他一和性命。
家父为难,跟他说是解铃还须系铃人。
罗山令便要家父引荐侯爷,可家父跟他说与公子是素味生平。
他就是不信,一再纠缠。
家父心善,听这多嘴的绿衣之言,知奴家与公子有一面之缘。
便着我前来求侯爷援手。”
李文当然不知道,长孙无忌是变着法子让他挣钱。
但他却是知道,这长孙雪真他娘的是大家闺秀,说起来文皱皱的,可还软骨。
可长孙无忌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听了市井传言,说自己长得帅,就让女儿来撩汉?
不会那么肤浅吧?
更让他不懂的是,自己能帮上啥忙?
到现在为止,自己见过的最大官,怕就是老徒弟段纶了。
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这要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