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马的李恪还没玩够,皇宫就已经近在咫尺。
“赶明儿一定要将这马弄来,这李二还有这么好一匹马呀。”
李恪恋恋不舍的摸着马头,这才吩咐下人把马送了回去。那马儿似乎也是认了主人,即使被下人牵着,也时不时的回头看看自己这位新主人。
向下人打听了这匹马的名字,没想到李二竟没给它取名字,真是可惜了。不如以后就叫它赤兔吧,正好体验一下当年关羽骑着马征战沙场的感觉。怎么把它从那个抠皇帝手里要来呢,李恪泛起了嘀咕,对了这次解决完和亲一事就管他要吧,想到这,李恪心满意足的带着赵易柯回了寝宫。
现在的赵易柯还和他住一起,他也想给这丫头单独安排一个房间,可这丫头不干,非要跟他一起睡,那能怎么办,只能宠着呗。李恪现在也不知道自己对这小丫头是什么感情,女儿?妹妹?或是未来的女朋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吧,有些无奈又无可奈何。
许是今天玩累了,洗漱之后的李恪刚一扑到床上立刻就响起了呼呼声,赵易柯今天睡的不少,倒还不困,之前在集市吃了一堆东西也还不饿。不过看着李恪睡得正香,也不敢发出声响,吹灭了蜡烛,看着窗外皎洁的月色,她举起手腕上带着的镯子,月光下那镯子反射着银花,照映着少女的脸庞。
“臭李恪,快把镯子还给我。”易柯掐着腰,气鼓鼓的看着李恪,李恪倒是毫不在意,还开起了玩笑。
“要不是我帮你,你可就一个都拿不到了呀。”李恪把那镯子挂在手指上转了起来,丝毫没把它当成珍贵的首饰,这架势看起来更像是在对待一个不入流的玩具。
“你不就是猜对了大小嘛,我自己也可以的!”易柯辩解道。
“那可说不定呢。”李恪这边一甩手,镯子顺势飞出,正好被易柯接住。
“成色不错,不知道是出自哪位能工巧匠之手呢。”李恪的手上也同样带着那只镯子。仔细一看,这两只镯子有些许的不同,上面虽用金丝雕刻了一对儿比翼鸟,易柯这只的鸟儿表情温婉含蓄,像极了娇羞的少女,一双明眼镶上了细腻的玉珠,眼睛和易柯的一样,是一对儿明亮的杏眼。
而李恪那只镯子上,那只鸟儿雄健有力,如同初生的雄鹰,傲视这天下。一对儿双眼在玉珠的衬托下炯炯有神,少年的雄心壮志在它身上彰显无疑。
如此的适配程度就好似专门为他们定制的一样。
“关于那具尸体,你可有眉目?”易柯荡着腿,靠着桌子摆弄着新得来的手镯。
李恪耸耸肩,那尸体已经变了颜色,手指尖处尽是抓伤,想必是生前经历了莫大的痛苦,用手指抓挠地面所导致的瘀伤。至于那变了颜色的尸体,李恪一眼就认出那是某种毒药所致,银针戳下去,立刻就变的乌黑。
寻遍周身也没有找到除了手指之外的任何伤口,那么毒药应该是从嘴里进去的,最坏的话,应该也是某种气体所致。
“看来这是想给我们一个下马威呀。”李恪双手报于头后,也是副风轻云淡的样子,瞧着样子也是没把对方当回事,只是那可怜的小厮,替自家的主子挡了灾。
“你不会是怕了吧?”易柯凑过来,挑了挑秀眉,眼中闪过一丝戏谑。
“哎呦。”伸过去的头冷不丁的被李恪拍了一下,易柯吃痛的缩了回去。气鼓鼓的瞪了李恪一眼,轻哼一声。
“又不是我参加,我怕什么呀。”李恪不以为然,反倒一转攻势用同样戏谑的神情看着赵易柯“你要是怕了,求求我,就不让你参加了。”
“臭李恪,你看不起谁呢!”拿起桌上的茶杯就对着李恪丢了过去。
李恪也是功夫了的,稳稳的接住了茶杯,甚至连一滴水都没有洒出来,他晃了晃茶杯“正好我渴了,不过下次还是亲自端上来比较好。来,这东西还你,我们再来一遍。”
易柯此时已经被李恪气的不行,可她打又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气的跺了跺脚。看这赵易柯吃瘪的样子,李恪甚是得益,欺负这小丫头已经是他的一大爱好了。
正当李恪正开心呢,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李恪坐起来,嘴角轻轻上扬,“差不多了。”
易柯虽然脾气随性了一点,倒也是懂规矩的人,开门这种事自然是要由她来做,毕竟现在这个李恪可是在给她当主子。
敲门的是一个丫鬟,神色极为慌张,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留下,像是大热天刚跑完800米的运动员。
“先生”丫鬟大口的喘着气,气息还没喘匀,话堵在嘴里被喘息声覆盖。
见到丫鬟这样,同是女生的易柯心疼的扶丫鬟进来,还给她到了一杯水。
“你先缓一缓。”易柯安抚着丫鬟,眼睛却看向窗外,与李恪交换眼神后,慢慢的向门口走去。
“送个茶水那么紧张干什么,是新来的丫鬟吗。”李恪这话自然是说给窗外的人听的,为的是让他觉得自己放松了警惕。
“有,有人追杀我。”丫鬟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只是一个端茶送水的下人,正要给自家主人送来茶水时,一把明晃晃的刀片就架在了自己的头上,威胁着让她把一包神秘的粉末加到茶水里去。
丫鬟也是不傻,自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想到之前送了命的小厮,丫鬟咽了咽口水。她也不想送命,就只能照着刺客的要求去做。只是这自家主子对自己有恩,自己也不想做恩将仇报之人,正为难时,听到房间里传来赵姑娘的声音,心里的巨石算是落了地。
有这武艺高强的赵姑娘在,即便刺客突然出现也伤不到自家主子吧,到时候只要装作不小心把茶水打翻就好了。
刺客用刀逼着丫鬟,到了门口才躲了起来,而这一切又怎能逃得出李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