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心被绑到山上,顺利的见到了那位沐浴好坐在房间等他的女子大当家。
她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沐浴完,身上只穿着能遮体的宽松内衣,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此刻她正对着铜镜梳妆,仔细看去还真的会被人以为是哪位大家闺秀刚刚出浴。
赵秋心见到这一幕后心情没有丝毫波动,甚至目光都没有变化。
“扔我床上。”柳让朱唇轻启,说道。
然后赵秋心身后的那大汉就三下五除二的拎起赵秋心,把他扔到了那张大床之上,临走的时候眼睛朝柳让身上狠狠的瞥了两眼,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贪婪和欲望。
柳让也不在意,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坐到床上伸手解开了赵秋心身上的绳子,用食指轻轻的挑起赵秋心的下颚,笑道:“长得这么俊的小相公,参军可惜了。”
赵秋心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厌恶之情,“恶心,离我远点!”
柳让咯咯直笑,倒也是松开了手,问道:“你是听说了山下那老头说的话吧?是,他说的对,我十六岁那年就被带上来了,然后被十几个畜生给凌辱了。”
赵秋心神色不变,这些没用的情报对他来说毫无作用。
“但是我没有像其他女子那样羞愤自杀,而是苟且偷生活了下来,每天当那群畜生的泄欲工具,后来过了几年,我偷偷的联系了朝廷的人,和他们说山上有大量的黄金,然后朝廷的人信了,和那群畜生打的两败俱伤,那个时候我趁机在他们的酒里下了药,他们全都死了,你现在见到的这些人都是当年没有参战的,他们想杀了我,但是不知道这些年我偷偷学了武,一群大老爷们,愣是没打过我一个女子。”柳让眉眼带笑,风轻云淡的说着这些在其他女子眼中看来是奇耻大辱当以死解决的过往。
赵秋心撇撇嘴说道:“和我有什么关系?你和我说干什么?”
柳让又笑了,俯在他身上,媚眼如丝道:“怎么样?听了姐姐的故事,有没有一种想要保护姐姐的冲动?”
赵秋心冷笑一声,身上的绳子瞬间松绑,趁着这个两人距离十分接近的时候,他动手了,一下子就把柳让反压在了身下,不止从哪滑出的袖刀此刻正抵在柳让雪白的脖颈上。
赵秋心冷声说道:“安将军带着一千步卒就埋伏在山上,我和他里应外合,杀了你,整个死人坑群龙无首,我看你们还有什么余力反抗!”
被压在身下的柳让也不反抗,而是顺势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笑道:“你觉得那帮家伙就一定听我的话?想多了小弟弟,你就算杀了我,拿着我的头颅出去,他们也不会有一丝恐惧和震惊的,震惊可能有点,但是估计一会就过去了,你觉得山上熟悉地形的两三千人,和只有一千人而且不熟悉地形的你们打夜战,他们会输?”
这次则是轮到赵秋心笑了,“就说你们是土老帽,还不承认。”
柳让一愣,“什么?”
安禄山大手一挥,“按照本将军的吩咐去做!用绝对的力量碾压他们!”
“是,将军!”抱成一团的步卒们一齐低沉说道。
安禄山早就打听好了,山上这些人看样子是铁通一片,实则谁和谁都不合,就知道抢东西过自己所有,一个个都不懂什么叫做团结。
于是安禄山就想到了这最简单粗暴也最管用的招数,那就是把自己的人打造成铁通一片,任你们人多,任你们熟悉这里的地形,可是人心各异,各自想着自己的,又凭什么攻破我这虽然人数没你们多,但是凝聚力远超你们的一千人?
一千人的规模不算小了,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他们,但是他们仗着自己武功高,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单枪匹马杀了领头的,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
结果捅透了一个用草木做的假人,在假人旁边的步卒冷笑一声,“安将军的这招真是屡试不爽啊!”
一刀下去,那江湖草莽便没了生息,他们不断朝着山顶走去,而路上遇到的都是一群只知道抢功劳的葫芦娃,纷纷自己前来寻思。
安禄山觉得有些无趣,就和身边的校尉打了个赌,“你说赵秋心那家伙会不会被那个娘们给吃了?”
校尉一本正经道:“还真有可能,那小子虽然平时砍人手软了点,但是长得你别说,还真挺人模狗样的。”
安禄山扯了扯嘴角,“我赌五文钱,赵秋心不会被吃。”
那校尉从身上摸了半天也才摸出两枚铜板,说道:“我就带了两文钱,将军嫌弃不?”
安禄山立马说道:“谁和钱过不去?”
说罢便把五文钱装到了钱囊里,把那两文钱也装到了钱囊里,交给前面一个步卒保管。
人头送多了,傻子也知道单上肯定不行,于是就出现了这样一幕,一群江湖草莽靠在一起杀过来,然后一起死在蛇鳞军的刀下。
一个个送人头的变成了一群群送人头的。
安禄山有些纳闷,这是干什么呢?这群无组织无纪律的土匪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与此同时。
李白盘腿坐在某处悬崖峭壁,看着看似近在眼前的一轮明月,摘下酒壶往嘴里灌了一口清冽的山泉水,上半身的衣裳被他扔了,反正不能穿了,于是他就宰了一头熊,用熊皮做了一件上衣披在身上。
月光之下,一人一剑一酒壶,快意至极。
李白端正坐姿,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朝天上扔去,嘴里嘀咕道:“通宝那面就能见到,饭面就见不到……”
说罢便睁开眼朝前方看去。
“诶,我铜钱呢?不会掉到悬崖下面去了吧……”
……
“夜袭!所有人打起精神来!有敌人!”
“全都精神起来,抄家伙打仗了!”
安禄山等人现身在山顶,那些人终于反应了过来,有敌袭!
听到外面的喊声,赵秋心笑着问道:“这次知道自己有多蠢了吗?”
柳让小女人一般作态撇了撇嘴,“你说的安禄山那么厉害,我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你懂个屁!”赵秋心用袖刀刀柄狠狠敲了一下她的脑袋,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