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里的人对这种动静习以为常了。”刘枫笑道。
“咱们从后窗溜走吧。”小矬子建议道。
刘枫点头答应,跟着小矬子,来到一处房间里。这个房间背后开窗,正好可以出去。
小矬子拿出挠钩,挂在窗户上,伸手一扯,抓稳之后,跳出窗外,顺着绳子滑下去。刘枫三人有样学样,顺绳而下。
四人都下来后,小矬子抖落几下手,挠钩应声而下。照旧顺着黑影走,不多时,便回到翔升商号的后院。
“怎么样?得手了吗?”塔利亚已等候多时,四人一进门,便迎上前来询问。
“得手了,两个都干掉了。”刘枫答道。
话音未落,艾西拉这小丫头凑上前来,深吸了一下鼻子。口中嘟囔道,“哼,身上都有酒味,怕不是趁机耍的快活咯?”
刘枫无奈摇头,伸手捏了下艾西拉的鼻子,解释道:“小丫头,天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和达雷将军没法爬窗子,只能从正门进了。就喝了两杯酒,这都被你发现了。”
艾西拉再探过头,闻闻达雷,这才点头相信,“嗯,这回没说假话。达雷将军老实人,我相信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小丫头不要信口开河。”刘枫着实有些无语,自己的光辉形象,眼看要被这小丫头败坏了。
几个人嬉笑一番,也着实有些累了,各自安歇。
第二日,几人分头出门打探。
果然,大王子阿鲁多方面十分生气,死去那两位也是多年的宿将,哥们弟兄也不少,带着兵准备兴师问罪。阿鲁多一向敬重这些宿将,此时心中怒火中烧,带着几位将军,去找阿鲁提理论。
阿鲁提全仗着几个舅舅把持朝政,大舅萨尔金是坦尼沙大相,小舅萨尔木是禁军统领。
两路人马在都城中怒目相向,剑拔弩张。
阿鲁多气势汹汹,对阿鲁提怒喝道:“外敌杀了咱们父王,现在你就要动手杀我的人了吗?”
“你说是我杀了你二位将军,可有证据?如若有半点证据,我任由你处置。”阿鲁提觉得十分冤枉,对阿鲁多说道。
“我确实没有证据,但是这都城中,难道还有其他人能杀了我的二位大将?”
“你那二位大将什么品行你不知道吗?他们死在哪儿了?谁知道和哪位同道中人起了争执呢?”
“是,他们品行是不好。可当初也是跟随父王立下赫赫战功,岂容你随口诬陷?”
“负责坦尼沙城守卫的是你,和我毫无关系。你自己大将死在戏凤楼,抓不到刺客,便来找我吗?”
兄弟二人恶语相向,吵成一团。手下的将军们也都不是省油的灯,骂骂咧咧,眼见就要动手。刘枫几人远远观望,真心希望这两拨人就此赶起来。其实,和他们有共同愿望的还有一人,那便是坐山观虎斗的阿鲁台。
二王子阿鲁台颇有些城府,拿到诏书之后,知道自己势单力孤,并不急于公之于众,而是再三隐忍,让老大和老三斗个你死我亡,自己坐收渔利。
刘枫观察一番之后,感觉大王子阿鲁提这边还是占了上风。毕竟手下都是阿卡西的宿将,粗俗凶恶,杀人不眨眼。阿鲁提那边的武将都是些后起之秀,虽然年轻力壮,不过还是稚嫩了些。吵架超不过,估计打起来也够呛。
就在局面逐渐失控时,一个大胖子骑着个大马赶来了。听旁边人说过刘枫才知道,这便是大相萨尔金。
这胖子想必在朝中有些威望,止住众人,两边各自劝说一番,发誓要查明真相,为阿鲁多手下两个将军报仇,顺便还阿鲁提一个清白。两边这才收了势头,阿鲁多安抚了手下众将,然后对萨尔金说道:
“大相,既然你出面作保,我们就暂且放下此事。只是你说要查明真相,总得有个时间吧?否则,三年五载查不清楚,我的两个兄弟,坦尼沙两位有功的大将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阿鲁多,你不要欺人太甚。于工,大相是国之众臣,百官之首,于私,他也算是你的舅父了,你难道就这么无礼吗?”阿鲁提替舅舅出头。
眼见两边又要吵起来,萨尔金连忙制止,小声对阿鲁提说道,“阿鲁提,今天你如果和他闹翻,那你刺杀大将的罪名就落实了,克制一下吧。”
安抚好阿鲁提,萨尔金转而对阿鲁多说道,“大王子,我十五天之内,一定给你一个答复。到时候若是未抓到凶手,或者证据不明,我不再干预,任由你们兄弟处理此事,你看如何?”
阿鲁多那边几人商议一番,也只能如此了。毕竟,城里的治安和城门的守卫,都是他们的人负责的,自己手下将军莫名死去,实在是窝囊之极。现在没有真凭实据,找阿鲁提麻烦,确实有些师出无名。
“好吧”,阿鲁多说道,“还凭大相做主,换我们一个公道。”
两路人马各自散去,看热闹的刘枫几人觉得很失望。木吉嘟嘟囔囔的抱怨道,“这个萨尔金真是个多事佬,要不是他,肯定打起来了。”
“没关系,今天这阵势,就差一点点火候了。咱们再给他们添把火,不怕他们不躁动。”刘枫说道,“木吉,小矬子,还要靠你们出去打探情报,这回找个阿鲁提那边的重要人物。”
小矬子和木吉领命,出去忙活去了。
塔利亚带着艾西拉,到街市闲逛,让安硕当搬运工,一路买买买去了。刘枫则是带着达雷,到了选拔大将军的擂台。他们并未打算上台打擂,只是想看看这坦尼沙城中,是否有能打的武将。毕竟,与坦尼沙一战就在眼前了。
台上站着一位胡子拉碴的黑脸汉子,长得十分凶恶。在台上十分嚣张,大嗓门乌拉拉的叫着:
“还有谁,赶紧上来陪我过两招,再不来,这大将军可是我的了。”
说完,还不够尽兴,把衣服一摔,漏出结实的肌肉,黝黑的皮肤上布满斑斑点点,显得十分的恶心。
“这是何人?怎的如此嚣张,就没人收拾他吗?”刘枫问身前看热闹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