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伸手捏住程音音肉肉的小脸,再用力向两边一拉,看着婴儿肥的脸蛋瞬间变成一张大饼,李昊心情一下子就变好了许多:“哈哈哈……”
“李德謇,你要死啦!”奶凶奶凶的萝莉打掉李昊的手:“从漠北回来为什么不来看我。”
盯着三扁四不圆的平板萝莉看了一会儿,李昊撇嘴道:“小屁孩儿一个,我看你干什么。”
“李·德·謇!”
“好好好,我投降,下次,下次再出远门回来一定先看你成了吧。”
萝莉发飙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老程,听说那老货再有不到半个月就能回来了,可千万不能被他掂记上。
李昊举手做投降状,岔开话题道:“你哥哥来信没有,一年多没见了,也不知道他跟长孙冲几个在百济的日子怎么样,这几个没良心的,都不知道给我写封信。”
程音音翻了个白眼,没接李昊的茬。
这个时代的小姑娘早熟的很,十三、四岁该懂的不该懂的基本上全都懂了,更何况小萝莉还是出生在豪门贵族。
李昊明显哄小孩的行为在她看来就是在敷衍自己,而她明明是先来的。
没错,就是先来的,老程可以证明。
可为什么这个混蛋从漠北回来之后要先去任城王府,难道就因为李雪雁的比较大?
男人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大猪蹄子。
伸出小腿在李昊的腿上踢了一脚,怒气冲冲道:“你不是瘸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踢的不重,跟挠痒痒差不多,但李昊还是假模假式的抱着腿揉了揉,然后愁眉苦脸道:“emm……,如果我说大夫说让我多运动,你信不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程音音哼了一声说道:“好了,不要装了,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以后若是再离开长安,回来的时候一定要来看我,否则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李昊当即如释重负点点头:“嗯,下次一定。”
反正短时间内他是不打算离开长安了,倒也不怕失信于人。
“你在漠北……,伤的重不重?我听人说你整整昏迷了五、六天,差点……差点就……。”发完脾气,小萝莉终于恢复正常,盯着李昊柔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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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以讹传讹,你别信那些。”李昊苦笑着摇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看来自己在漠北的事情长安这边怕是不知道传出多少个版本了。
程音音见他如此说,轻叹一声:“以后注意一些吧,三千人就敢跟颉利十万人死磕,真不知道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就不怕万一出点什么事情么,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关心你的人,若你出了事,伤心的终是我……他们。”
诧异的看了小萝莉一眼,李昊实在不相信这种话会从一个十三、四岁的萝莉口中说出来。
这种年纪放在自己那会儿还是无忧无虑的年纪,考虑的除了考试便是吃喝玩乐。
“战场上的事情谁能说的清呢,很多时候不是你想不想,而是敌人就在前面,要么死战要么做逃兵,我想你不会喜欢我做逃兵吧?”
“说的好!我大唐男儿当如是。”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程音音原本要说出口的‘我情愿你当逃兵’。
二人惊讶回头,看清来人连忙齐齐施礼:“臣李德謇(小女子程音音),参加陛下,皇后娘娘。”
被十几个护卫簇拥着的李二陛下淡淡一摆手:“免了,朕此次微服出宫,不想让人知道。”
长孙皇后则是笑着上前拉住程音音:“好个俊俏的小丫头,两、三年未见,出落成大姑娘了。”
“皇后娘娘……。”程音音被皇后拉着,肉嘟嘟的小脸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
“嗯。”长孙皇后点点头,若有深意的目光自李昊与程音音身上扫过,含意未明。
“皇后娘娘,臣与音音妹子只是偶然在此相遇……。”李昊怕她误会,连忙解释,不想却越描越黑,长孙皇后的笑容愈发暧昧起来。
这么急着解释是什么意思,难道本姑娘还配不上你不成,程音音表面不动声色,暗中伸出纤细的小手,隔着衣服在李昊的腰上转了九十度。
“嘶……”李昊的表情立刻变的精彩起来。
这丫头下手是真狠啊,这下腰子非被掐青了不可。
好在他的理智还在,没有傻傻问出‘你掐我干什么’,否则后果难料。
“来,陪朕走走。”心中有事的李二可没心思关心这些儿女情长,只是若有所思看了程音音一眼,便将李昊叫了过去,边走边道:“宫里那些水果是你送去的?”
李昊腰子上的疼痛还没缓过来呢,呲牙咧嘴的揉着,闻言反应一会儿才道:“啊,对,是臣送的,陛下若是觉得不够,过些日子臣再给您送一批过去。”
李二脚步顿了顿,不置可否的看了李昊一眼:“如果朕没看错,那些水果应是新摘下来的吧。”
“对啊,昨天晚上摘下来的,臣怕放久了不新鲜,所以一早就派人给您送过去了。”李昊语气轻松,就像是在说昨天晚上吃了什么一样简单。
李二听完气的牙根都痒痒,如果能抛开皇帝的身份,他真的很想说一句,这个逼上你装的,都特么圆了。
脸色一沉,抬脚踹在李昊屁股上:“李德謇,你小子少给朕打马虎眼,老实交待,那些水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呀……”被踹了一个趔趄,李昊脸色发苦,老实回答道:“这些都是技术学院那边种出来的嫁接品种,外面扣上玻璃房子控制温度,再通过人工授粉,便能结出果子了。”
嗯,言简意赅,李二每一个字都能听懂,可连在一起是什么?
除了知道是技术学院那边的成果之外,其它的李二完全理解不上去,智力上的碾压让这位帝国主义头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乡下来的土鳖。
‘哐’,又是一脚。
“说人话!”
李昊欲哭无泪啊。
短短不到半刻钟,身后的某些不可描述部位已经多了两个四十五码的巨大鞋印了,也不知道李二什么时候有了这种习惯。
苦着脸回到伟大的皇帝陛下身边:“陛下,要不您还是去技术学院看看得了,这事儿臣就是想解释,一时半刻也说不清楚。”
好奇心的驱使下,李二倒是有任何犹豫,大手一挥向着芙蓉园外走去。
程音音听说要去技术学院,自家产业也不管了,腻在长孙皇后身边一路屁颠屁颠跟着离开芙蓉园,坐上了马车。
书说简短,一行人颇费了些时间来到城外戒备森严的技术学院,早一步得到消息的袁天罡已经等在外面,与李二见了礼,换上学院内部的马车直奔生物工程院。
第一次来学院的李二好奇的掀开车帘打量四周,尽管他在宫里并不缺乏外界的信息,对技术学院的内部也有些了解,可到底不如亲眼见到来的真实。
袁天罡之前似乎与李二也见过,坐在马车里也不怯场,每路过一所分院都会介绍其功用和正在研究的项目,听的皇帝陛下云里雾里,一度开始怀疑人生。
可以把人照的纤毫毕现的镜子;能比得上二十人工作量的纺车;可以看清月亮的望远镜;用稻草与芦苇造纸……,这些都在勉强可以接受的范围。
但研究瘟疫天花是什么鬼?那是人能研究的么?
“什么玩意儿,天花病毒是你们现在能研究的么,万一控制不好扩散了会死多少人你们知不知道。”
李昊脸都被吓青了,之前老袁可没告诉他医学院还有研究这个东西,否则打死他也不会带着李二来技术学院。
“世子不必如此担心,天花项目组并不在学院里。”袁天罡的语气带着狂热:“而且他们已经初步研究出了一些东西,相信要不了多久,天花将再也不会困扰我大唐的天灾。”
李昊眨巴着眼睛,你们这是要作死啊,在没有任何防护的前提下研究天花,是谁给你们的勇气。难道老子给你们的研究项目还不够多么,研究杂交水稻难道不香么,研究天花,你们咋不上天呢。
与李昊不同的是,李二对袁天罡所说的天花项目组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袁道长此言当真?天花当真可以治好?”
“治好不敢说,但至少可以预防。”袁天罡兴奋的说道:“根据孙道兄的研究,人只要感染过一次天花,就不会再感染第二次,所以……。”
“所以你们就用人作试验,把病人自上已经干涸的痘痂刮下来,吹进没有感染的正常人鼻孔里面,让人轻微感染,从而产生抗体,对吧。”
李昊实在看不下去袁天罡卖关子,忍不出提前揭开迷底。
这种法子其实再过几百年就会有人研究出来,用来防治天花作用不小。
但却有些不人道,而且治标不治本,毕竟天花常有,有染了天花没死之人不常有。
不想袁天罡却摇摇头:“这个法子我们倒没想过,回头我提醒他们一下。”
李昊奇道:“不是这个法子,那你们是怎么弄的。”
“孙道兄的法子是在人身体上切一个口子,然后抹上天花病人身上的痘种。”
李昊木然道:“种……种痘?这你们都研究出来了?那你们是怎么培育痘种的?该不会是活人吧?”
“呃……”袁天罡吱唔着低下头,显然李昊是猜对了。
这还真是拿人命不当人命啊,李昊已经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这个时代的医生了。
不过话说回来,这似乎又很符合这个时代医生的宗旨,手痛砍手,脚疼砍脚,只要敢下手,就没有治不了的病。
与李昊关心人命不同的是,李二更在乎试验的结果,见两人停止争论,皱眉问道:“袁道长,你说的方式真的可以防治天花?”
袁天罡十分确定的点点头:“的确可以,天花研究小组的每一个人都用这样的方式做了预防,除了开始的时候有过轻微的发烧症状,以后无论怎么与天花病人接触,都没有再被感染过。“
“好,好啊!”李二闻言大喜过望,抚掌大笑:“袁道长可是替我大唐解决了大问题啊,他日若我大唐再无天花之忧,道长可立地成圣矣。”
“陛下谬赞了,这一切都是孙思邈,孙道兄的功劳,整个研究小组都是在他的带领下进行研究,岔道只是尽些本分,给他们拨些款子罢了。”袁天罡尽管嘴上说的客气,脸上的笑容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这可是天花啊,大唐每年因为天花而死的人数不下数万,若真能彻底根治,对道家来说,绝对可以在大唐百姓心中竖起不可动摇的地位。
李昊听完这些只觉得心都要碎了,怪不得这半年来技术学院花钱如流水,敢情这帮疯子竟然在背地里开了这么多项目,这要是能省钱都特么怪了。
而且那个叫什么孙思邈的老道也是,你说你研究什么不好,非要研……研……。
“等等,你刚刚说谁?孙思邈?”李昊终于反应过来,拉住袁天罡急声问道。
“对啊,怎么了?”袁老道满是诧异的问道。
“没,没什么。”李昊苦笑着摇摇头。
老子不过是离开长安半年,这尼玛变化也太大了吧,竟然连孙思邈都跑到老子手下来了。
看来自己有必要在技术学院多停留几天,看看这帮家伙到底背着自己鼓捣了一些什么东西,又有多少名人在不知不觉间跑到了自己的学院里藏身。
沉默中,学院内部专用的马车在一处巨大的玻璃房子前停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下,玻璃房子反射着璀璨的光芒,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成片的绿色植被。
李二还未下车,就已经被眼前的一切惊的瞪大了眼睛。
后一辆车上的长孙皇后了惊讶的掩住檀口,定定看着面前如同水晶宫般的巨大建筑,身边传来程音音喃喃的自语声:“天啊,这,这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