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和刘一鞭一干大纨绔小混混怔怔的盯着马车发呆,刚才车中人霍然出声分明便是女子,可哪有女儿家家的有这般武力,把一个百十斤的汉子踢得倒飞丈外,母大虫吔!
秋日的阳光透过树叶斑落的照耀在地上,凉风习习,吹动的树梢咝咝作响,今天天气不错。
掀开车帘,在李公子和刘一鞭一干人万般期盼中车中优雅的跳出来,大刺刺的立在马车上,手上黑黝黝的马鞭竟还生有倒刺,这是女人的兵器,和女人一样毒辣。
神秘女人之所以神秘,在于她蒙着面,乌黑的刘海披散,遮住了大半的面孔,但露出来皮肤却雪白如霜,配上通体黑色的长衣,竟越发的白的扎眼,满面通红,目光犀利得吓人,四面打量了个仔细,冷冷问道:“尔等何人,找死?”
贵公子踢了踢刘一鞭,刘一鞭瞧了瞧自己腰间的马鞭,再看看那女子手上长有狰狞倒刺的“凶器”,他徒然觉得自己坏,但不够坏。
僵硬着笑刘一鞭拱手笑道:“这位小姐,我等刚才多有得罪,尚请见谅。我乃椒陵县刘一鞭,这厢有礼了。敢问小姐高姓大名。”
“说完了?可以滚了。”
车上的女人矜持的整整衣衫,一轻蔑的扫视了一圈,冷笑道:“杀过几个人?会骑马吗?一群废物还想打劫,真替生你们的爹娘可怜,光生屁股不生脑子。”
女人一偏腿踩在白马的屁股,弯起腰晃着手里的马鞭,盯着眼神闪烁的刘一鞭,笑容玩味,像是母老虎在俯视脚下挣扎的狐狸,还有那副死都改不了的狡猾精明,让人心寒。
李公子大怒,这椒陵县何事有人敢骂自己,可是那小孩手臂粗的马鞭泛着乌光实在令人心凉,虽然发狠但实在不敢上前,纠结的咪咪疼,只能红着眼怒视女人,古怪淫邪的心思却不自觉的开小差,直想把这个身材惹火的胭脂马干翻,带回去好好调教,让她欲仙欲死又生不如死,这个时候还有如此缥缈的念头,也算一朵奇葩了。
刘一鞭不是李公子这个椒陵天字第一号二货,暗地里也恨不得抽死这个嘴贱的娘们,但还是恭敬的笑道:“小姐既然不肯告知就算了,但料小姐也非等闲人物。我等出此下策,皆因我家少爷酷爱名车名马,人称‘椒陵第一车痴马痴’,今日偶见小姐宝车古朴典雅,欲学古人以百贯之数,外加一两新车、四匹骏马,买下此车。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女人无声笑了笑,在去张一鞭处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人跟在自己身后,果不出所料,真遇到强人了。
女人妩媚的双眼秋波流转,有恃无恐的逗道:“还有点脑子,知道派人跟着马车,等马车到了椒陵山松林才行劫掠,用心良苦啊,粮食没白吃,比猪强点。百贯?连我这四只灯笼都买不起,新车,骏马?确定不是驴车?我要是不卖,诸为公子要如何处之小女子啊?”
“给你三分颜色蹬鼻子上脸,不识人敬!”
李公子从女子第一脚的震慑中回过神来,见己方人数众多,胆气又壮了起来,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丢了脸面,也丢了县令公子的身份,恼羞成怒的大喝道:“卖就算了,不卖,待会就把你拖进小树林,你今个也不用再走了,一句话,卖还是不卖。”
“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强人所难光动嘴皮子可不行。”女子停下了摩挲手里“凶器”的动作,冷笑,犀利的柳眉间轻蔑之极,像是一只老虎被猪威胁了,想笑却实在笑不出来,天下奇闻。
刘一鞭还是满脸微笑,插嘴道:“尚望小姐割爱了。看小姐这番气度,一定是管家之人,区区一辆马车又何须在乎?我等男子,以骑马射箭驾车涉猎为能事,小姐芊芊佳人,何必不肯相让。”这番话极是得体,对于一个女子来说,驾车涉猎可矣,但那竟是一种娱乐,女儿家无论何种时代都以相夫教子为根本,一个小混混头脑清醒,言辞恳切的如此恭维一个小女子,确也是难得。
仅此一端,便知这个刘一鞭不是个笨人,也算不上甚么大恶之人,神秘女人在其不算长的一生见过太多的恶棍,面如弥勒,心似刀剑,杀人不见血。
神秘女人本不是在乎外物之人,若是心情好,管它如何,哪怕千金送出去也不眨一眼,这番话听的顺耳完全可以送给这个聪明的混混,可现在她心情很不好,从长安回来到如今都忍着杀人的冲动,此时被一番威胁,面上恬淡,心里竟早已升起了滔天的杀机,只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侮辱!
在武家碰了个大大出乎预料的钉子,郁闷无从发泄,一路南回,使女人在心有不甘下涌出一腔浓烈的怨气,也平添了几分煞气。
此刻,如同男子一样亢奋奔放而又郁闷在女人的心里翻腾,觉得眼前这帮平时懒得看一眼的混混实在是龌龊,尤其这个贵公子模样的李大公子,怎么看怎么该死!
女人本来就是孤儿出身,从小沿街乞讨,过早的品尝过一般人一辈子都尝不到的辛酸茫然无助和欲哭无泪,一天天长大,期间没少受一些富贵人家的欺负和白眼过,为了活下去,她日日夜夜时时刻刻的告诉自己,像一个男人一样坚强的活着,哪怕再苦再累生不如死也要活着,活着就好,这是女人母亲死之前唯一的嘱咐,直到一日,自己被一个人收留了,过上了有吃有喝有穿有玩的日子。
可是这样的日子短的和昙花一样,之后女人被训练成杀手,冷血多情的杀手,女人无往不利,那些贪图自己美色的,可笑至极,连自己手都没摸上,也算死不瞑目了。
谈不上感恩,过了十几年这样生活,女人觉得这都是自己应得的,无数次生死危机她早已还了恩,还了情,如今不脱离组织,不过是因为她习惯了这种生活,习惯了杀人和被人追杀,再就是没有理由让自己不要命的和组织脱离,也许女人一直在寻找这样的理由。
看到李公子和刘一鞭,女人觉得这些人的恭敬也好,愤怒暴戾的外表下隐藏的都是金钱,是可以牺牲任何人的权力欲.望,是欺人太甚!
我鱼玄机何许人也,行刺失败,最爱的弟子也被那个看不透的年轻人打成了重伤,难道随身之物也要被人无端劫持?
怒火涌动间,鱼玄机陡然笑了起来,笑声尽显妩媚冷厉,凉风肆意的拨弄鱼玄机的裙裾,惹得艳艳的衣衫翩翩起舞,宛若风中之蝶,一下子扯下了蒙面的黑纱,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俏脸,黑裙布衣,双眉煞气惊人,但却掩饰不住她一派风流,那一对眸子闪动着常人没有的光焰,秋水闪动间,便是天然的一个眼风,张一鞭早知此女必是极美,但哪怕在远处大致扫到也忍不住心头一颤,而一旁的李公子、刘一鞭早已骨肉酥麻,好个风情万种的煞女人。
“公子想要我?好啊,打赢了奴家,这还是完璧的身子便给了公子,如何?”
鱼玄机突兀的魅惑轻笑,缥缈高高在上的女神气质立马烟消云散,不过仙子堕落无疑更致命,李大公子无可避免的“中毒已深”,不可自拔了。
李公子大摇其头,刚才还满脑子浑沌,此刻却出奇的清醒,运转速度惊人,连忙一派正直端正怜香惜玉的发誓保证着:“小姐何出此言?本公子岂敢辱没如小姐这般倾城的佳人?啊呸,是倾国才对,你看我这张口。”李公子呵呵笑道,花痴的昏头昏脑,只不过那眼中不为人知时渗出一股强烈的占有欲望。
“唉,难道世间男人都是如此无胆的废物吗,奴家鱼玄机独守空闺二十载,如今想找个值得托付终身的良家,可为何就这么难?唉……”鱼玄机故作幽怨,一副水灵黄花大闺女大甩卖跳楼卖血价都没人要的凄凉悲愤,多愁善感的令人心酸。
刘一鞭下意识的退了一步,这个女人太妖孽了,尤其是拿鞭子的姿势,刘一鞭也是玩鞭子的,这分明就是个大行家,武力值爆满的老虎,然而如今这个老虎正在像你装可怜摇尾乞怜的,那真是世间最“消魂”的事,这是连骨头和肉一起吞下去消化干净的毒妇啊,活蝎子。
刘一鞭不露痕迹的向后退了一步,不出意料,在女人面前情商惊人智商伤不起的李大公子,逃出折扇,很风流的打开,微微米眯起眼睛,露出一个温和善意的笑容,略显羞赧,像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女人的青葱小处男,带着钦慕痴迷的眼神吗,很能让一般女人熏熏不知所以然,放松警惕,“红着脸”向前了几步。
鱼玄机突然收敛了笑容,重新正经的面瘫起来,轻轻道:“你们错过了一个大好机会。”
李公子下意识的道:“嗯,甚么?”
鱼玄机跳下马车,朝李公子勾勾手指,拨开迷雾道:“我徒弟受了重伤一直在疗伤,昏迷不醒,刚才她出声,醒了,闹剧也该到此为止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你们还会活着回去吧?”
李公子微微一怔,不在乎的瞥了眼身后,道:“三十号大汉,你凭甚么拿下我们,一个女人想单挑三十多大汉,自大猖狂,本公子不聪明但不真傻,真把本公子当傻子啦。”李公子猛地后退,一把将刘一鞭抓住挡在前面,轻声道:“一鞭,用你的鞭子抽她,可不要只看戏,本公子才是老大。”
鱼玄机啧啧笑道:“这才像样,还以为权贵人家的子弟都比别人少长了一个脑袋,被手下耍的团团转,现在才算正常嘛。”
李公子沉默了,他说的是实话,他一点也不聪明,读书一塌糊涂,四书五经每晚都会看,一般是装给老爹看,另一半是因为只要看一会儿自己就头晕晕眼朦胧,铁定能睡个好觉,一觉大梦到天亮,子曰诗云的那就是个狗屁。
但他是真不笨,以前不过是些不拘小节的小事,这刘一鞭也对他的脾胃也就不废那颗心计较,今天换做自己被几十个不怀好意的彪形大汉围住,是万万不能如此淡定的,自己的干爹李义府最常挂在口上的便是“事出无常必有妖”,这简直成了口头禅,有事没事都说,李公子都听出耳朵茧子了。
可是就在刚才,他见到这么漂亮的女人,心中火热的同时,脑中却不由的迸出这句话,没来由的惊醒了,对这个鱼玄机的觊觎之心虽还没熄灭,但至少清楚明白一件事,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关键时刻,是该小弟为自己拼命了。
刘一鞭呆滞的被李公子抵在身前,目瞪口呆。
鱼玄机只是轻描淡写的看了刘一鞭一言,随意抛出一句:“喜欢把别人当作傻子的才是真正的傻子。”
刘一鞭刹那间一身冷汗,藏在自己背后的李公子一阵接一阵呼气喷在自己的脖子间,暖暖的,可刘一鞭心里却觉得冷飕飕的,额头上无故的冒着汗。
鱼玄机一柄乌黑的长鞭在手,摇摇头,轻轻叹口气:“一起来吧,天色不早,还要继续赶路呢。”
李公子猛地摇摇头,连连摆手,平静的拒绝道:“不能啊,本公子打过不少女子,可群殴一个女人,一鞭一人替代我等便是了,如何能以众凌寡?一鞭,你说是吧?”李公子笑呵呵的搂了一下刘一鞭,不待刘一鞭挤出习惯性的谦卑笑容就把刘一鞭推出去,还不忘很有良心的提醒道:“小心了,她鞭子上有倒刺,那一鞭子能把人抽个死去活来,一鞭,加油啊,记住,你是个男人,兄弟们的面子全指望你了。”
“好,好——!”
刘一鞭咽了一口吐沫,拉着长长的吴腔,丢掉手中的刀,没有表情的拔出了一条长长的鞭子,噼里啪啦挥的乱响,气势不凡,脚步却始终不肯前进半步,眼睛咕噜噜乱转,很有头脑的寻找逃避的地方,根本没打算死扛,嘴上装腔作势道:“待会非把你花容月貌抽成东施效颦——!”
刘一鞭实在没读过甚么书,和李公子一路货色,只听自家老爷子说东施效颦是骂人的,便不分青红的拿来用,管他滑不滑稽的。
“人终究还是要靠自己的。”鱼玄机笑道。
“刚才明白了,女侠能不能下手轻点,不死就行。”刘一鞭道。
“好,我喜欢不依靠别人的人,留你半条民。”鱼玄机欣然道。
刘一鞭先下手未强,一道弧形的寒光破开空气带着刺啦啦的响声向鱼玄机脖子逼来,鞭出无章法,直捣黄龙,娴熟无匹,却是最实用的招数。
鱼玄机面无表情的轻震手里的长鞭,闪电一样划开天际,像一匹出洞毒龙,咆哮,竟带有神奇的怒吼。
两鞭纠缠,鱼玄机的长鞭真的如毒龙蛟蛇一样灵活着顺着刘一鞭的鞭子上下游动,好像被注入了生命了一样,在外人眼里,那乌黑发亮的鞭子就是条长长的毒蟒游向刘一鞭。
刘一鞭到底没有真正争斗的经验,见到长鞭顺着自己的长鞭“攀爬”轻松游动直要咬上自己的手腕,本能的抽手,噔噔噔后退了三步!
“啊……”
长鞭如影随形,风一样倒刺在刘一鞭手臂上,毒蟒疯狂摆动,霎那间刘一鞭身上血出如注,鱼玄机冷漠的刮下了一块块大块血肉下来,露出血丝满布的肉骨,如凌迟。
刘一鞭的鞭子丢落在地,自己痛苦的捂着手臂,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痛苦哀嚎,大声惨叫,十分的不豪杰。
一招,双手,废。
鱼玄机的长鞭跳动间,勾断了刘一鞭两只手的手筋,以后刘一鞭真的名副其实叫“留一鞭”了,他的那根鞭子只能留给自己欣赏追忆痛恨后悔,再也不能像以前潇洒的挥斥方遒了。
鱼玄机莞尔一笑,没看刘一鞭第一眼,似笑非笑的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已经浩浩荡荡藏在众人最后的李公子。
猛然间鱼玄机做了一个俏皮的姿势,举起芊芊素手瞭望跑得远远的李公子。
一大堆混混有节奏有组织的向后退,鱼玄机看到哪里,哪里退的最有效率,这便是所谓的乌合之众呐。
仅仅一鞭子便如此威风厉害,混混中还是有血性的“草莽”汉子的,其他的都是“草”,莽就没看见了,又有心在李公子面前表演,顿时恼羞成怒的,吼叫一声“找死啦——!”便要冲上去拼命。
“且慢。”李公子伸手拦住了身边那些真正能打的,对鱼玄机拱手笑道:“决斗完了,小姐胜了。我等绝不敢再找小姐聒噪,家父乃椒陵县令,能不惹麻烦,小姐也不愿惹吧。”
“脑袋突然灵光还真不习惯。”犹豫了片刻,鱼玄机收起了鞭子,简简单单的扫了远处藏在树后的张一鞭。
被鱼玄机看了一眼,张一鞭的心田像是天翻地覆起来,灵犀震动,爬起来,冲出去,重新执鞭,小心翼翼的低头讨好在车旁。
鱼玄机一直注视着李公子,那双丹凤眸子,犀利冷艳,看人和看猪没甚么区别,似永远不会为谁泪眼朦胧。
等李公子人退下山岗,鱼玄机松了口气,抬头,天色不早了,还来得急,如果真的打杀了,惹麻烦误了时辰不说,和自己低调潜行背道而行。
一跃而上,女子如虎,动作,轻灵优美。
重新执鞭的张一鞭看了一言倒在一边的刘一鞭,原来抽人的鞭子还不如我这抽畜生的鞭子,至少这鞭子还能继续抽下去,原来抽人的鞭子也可以把自己抽残弄废了的,自作孽。
长鞭飞扬,张一鞭猛地高高扬起鞭子,耍了一个华丽耀眼的鞭花,大声的吆喝一声,宝车毫发无损的辚辚而去了,顶着头上的秋日,向金陵城疾驰而去。
“启程喽……”
张一鞭欢快的叫嚷着,从此,椒陵城只有一鞭,张一鞭,椒陵一鞭,舍我其谁。
但在张一鞭心里,却深深的扎根着另一根鞭子,一个长满倒刺能瞬间勾断手筋的乌黑发亮如毒蟒的鞭子,张一鞭发誓,他忘了美丽女人的样子,也永远不会忘那一鞭的风骚。
缓缓走到倒在地上的刘一鞭边上,李公子蹲下来,叹道:“废了?”
“公子我?”
“不要说话了,我来说吧。知道为甚么我今天玩你吗?因为公子我是个好人,公子我欺男,只是为了自污名声,但你可曾见过公子我真的霸女?哦,对了,公子确实霸了不少,可其中未曾有一个是良家,都是够烂青楼女子,不是不想霸,是不敢霸啊。公子可是有志青年,平生既要吃喝玩乐到死,也要功成名就闻达的,因为一些原因,只能装的平庸一点,才将就着跟你混在一起的,其实你要坚定不移的相信公子是很虎的牛人,将来也会做大人物,骑大马做高官的,可惜啊,你咋不这么笨呐,真把公子当傻子。”李公子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还是公子英明啦!我们各位都听公子的——!”
平常和刘一鞭常混在一起都挥舞着雪亮的刀片叫起来。
李公子站起来冷冷笑道:“带两个人,将这蠢货带到刘家村。以后要再回椒陵城就免了他老爹的师爷,另外今天的事谁也不许说出去半句,有不识敬的玩意,可别公子不让他在椒陵混了,公子我最近要去趟金陵见我义父。”
“公子!我等知道了。”
一干人异口同声,很有灵气,都不是笨蛋。
李公子立身皱眉看着金陵的方向,前天的时间他接到上司的密令,两条,一条最高级别,一条中等几倍。
两件事,一件是陛下下江南,到了谁的地盘,必以最高级别的私下警戒,注意一切有威胁和状况的人;第二条是关于两个女子的,没有相貌,其中一个女人特征,腿长于一般人,极会奔跑,善使刀,刺客;另一个重伤,情况不明,似叫离水。
李公子能这么快大动声势的赶来正是心存疑惑,一来确定到底是何人路过自己的地界,把一切威胁铲除在萌芽中。
二来,陛下下江南,自己也差不多完成任务了,自己义父李义府在金陵方方面面的大事小事,这些年劳心劳力的也调查了清楚,陛下来了,自己也该休息休息了。
李公子犹豫了一阵,觉得还是得把这两个女子动向报告上级,虽然那女人不使刀,可腿力惊人,一跃便平地上了高高的大车辕马车,还有那眼神和心性可不是一般女人会有的,那是杀过很多人才有的,煞气。
“走,回椒陵城。”
一声令下,一身锦衣的李公子荡开折扇,翩翩然下了椒陵山,俨然又是一个浪荡恶霸的牲口嘴脸,继续在椒陵城中欺男不霸女着过着小心翼翼的滋润日子。
女子如虎,锦衣若狐。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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