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梦涵和房遗爱两个人无奈的压着山庄的绿草地,而黑虎和俊风则优哉游哉的跟在身后晃荡着。
起居室里,王婶一脸愁容的嘀咕道,“主人,梦涵第一次带房公子来,你又何必弄得这么僵呢?”
“王婶,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梦涵,那傻丫头怎地就看上房遗爱了呢,这房遗爱和长乐公主的事情就不提了,着来到江南还跟这么多女人不清不楚的,尤其是跟那个贺兰家的媳妇,你说房遗爱为人如此,我又怎能放心将梦涵交给房遗爱?”司徒静对着桌上的铜镜不断地抚摸着的自己那乌黑的秀发,那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仿佛刚才和房遗爱闹崩的不是她一样。
“哎,主人,虽说是为梦涵好,可你看那丫头的样子,这还管用么?”王婶双手叠在一起,一脸的苦笑,就田梦涵和房遗爱如胶似漆的样子,这还分得开么,也不知道主子是怎么想的,他们明明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干嘛还要拆开他们呢。
“好了,王婶,我做事自有分寸!”司徒静声音低沉,有些不悦的站起了身,她将铜镜扣在桌上皱眉道,“王婶,你出去看看吧,若那丫头没有走,就留她吃顿饭吧!”
“好的主人,老身这就出去瞧瞧!”王婶跟了司徒静这么多年,也知道司徒静脾气古怪,估计是知道自己做的有些过分了,但是嘴上就是不表现出来。
田梦涵拉着房遗爱的手毫无目的地游荡着,走到一个花圃的时候,房遗爱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松开田梦涵的手三两步跑到了香味产生的地方,这是个不算小的花圃。除了兰花和牡丹花之外,房遗爱还看到一种不认识的花,那花呈海星状,长得非常硕大,颜色大都是一种橙黄色中还带着一点红艳,房遗爱趴在这花上仔细闻了闻,那香味确实是这花散发出来的,那香味很清淡却能给人一种舒爽的感觉,房遗爱很确信绝对不是第一次闻到这种香味了。
“梦涵,这花圃是谁管着的?”房遗爱笑着问道。
田梦涵低下身摘下一朵牡丹花。巧笑嫣然的说道,“这花圃是师傅亲手培育的,怎么,你什么时候又对养花感兴趣了?”
“哪有,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这花叫什么名字,我还没见过呢!”房遗爱指着那些海星状的花朵。很是认真的问道。
“哦。这些花啊,我也不太了解,只听师傅说过这花叫忘忧!”田梦涵闻着牡丹花香,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笑容,记得第一次看到这忘忧的时候,还是七年前呢。
“忘忧?”这名字好奇怪。这忧愁可以忘记么?忘忧忘忧,忘的是什么,忧的又是什么呢?
田梦涵自己采了几朵花后,见房遗爱还是愣愣的没有说话。便忍不住好奇道,“房俊,你怎么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这忘忧花的香味有点熟悉而已!”
田梦涵一看房遗爱那神态,便拉着他坐在了一个石桌旁,“房俊,你确定没有搞错?”对于房遗爱的性格,田梦涵还是了解的,房遗爱虽然为人随意了一些,但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
“应该不会错,这味道真的很特别,我能分辨出来的!”房遗爱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可就是想不起是在哪里闻到的这种味道了。
“按说不应该啊,这忘忧很少有人养的,我师傅养了这么多年,也就这么一点而已!”田梦涵也不禁思索了起来,难道师傅和房俊以前见过面,这样也就能解释她为何对房俊有如此大的意见了。
“算了,不想他了,梦涵,我问你,你这穿着打扮是不是都跟那老女人学的?”
“房俊,不准胡说八道的,什么老女人,我师傅年纪没那么大的。至于穿着吗,我小时候经常穿师傅的衣服,而师傅的衣服大都是黑色的,慢慢的我也习惯穿黑色的衣服了!”田梦涵有些不悦的捏了一下房遗爱的胳膊,这家伙也真够小心眼的。
“怪不得,我一看那老...哦..你师傅的穿着,还以为是第二个你呢,瞧你们那打扮,都黑衣蒙面的,不知道还以为碰到劫匪了呢!”房遗爱真搞不懂司徒静那个女人,在自己家里还戴着个黑面纱,不会长的跟个无盐女一样吧。
“就会胡说,我师傅估计是不想让你看到她的样子吧!”田梦涵记得以前师傅在山庄内是不戴面纱的,也不知道今日是为何,“你也不要介意,我师傅不喜欢男人看到她的。”
“嘿嘿,她就是求我我也没心思看,还不知道长得啥样呢,别长的跟个鬼样就行了!”
“你这张嘴啊,其实我师傅很漂亮的!”田梦涵有些不满的辩解道,可是房遗爱根本没让她把话说完,房遗爱拉过田梦涵的双手笑嘻嘻的说道,“再漂亮也赶不上我家梦涵好看!”
“房俊,你就别逗我了,也就你说我好看!”田梦涵苦笑着低下了头,见田梦涵如此,房遗爱额头直接泛起了三道黑线,这大唐人的审美观真是害死人啊,想田梦涵这样的长腿美女咋就这么不受待见呢,“哎,都是身高惹的祸啊,要不这样吧,梦涵咱们今天晚上研究下缩骨神功如何?”
“缩骨神功?”田梦涵抬起头迷惑的眨着自己的大眼睛,很明显没跟上房遗爱的跳跃思维。房遗爱看着可怜的大眼美女,老成的叹息道,“傻梦涵,这缩骨神功可是门奇功啊,到时候练成了想变高就变高,想变小就变小,那你就不用有这么多烦恼了!”
“就会胡说,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功法?”田梦涵虽如此说,可是那脸上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实在是房遗爱画的这张大饼实在是太吸引人了。
房遗爱一拍胸脯,站起身非常认真地说道。“梦涵,我可没骗你,我就会这门功法啊,你难道不知道么?”
“嗯?你会吗?”田梦涵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啥时候房遗爱会这缩骨神功了。
“哎!”房遗爱一脸可惜的指着自己的小兄弟,冲田梦涵挤眼道,“梦涵,你前几日不刚见识过么,我可没骗你啊!”
“房俊,你作死啊!”田梦涵哪还想不到房遗爱说的是什么。她羞怒之下将手中的花直接洒在了房遗爱的头上,还回身去拿自己宝剑。房遗爱也不傻,一看这妞暴走了,一摸光头撒丫子就开始往外跑。
“房俊,你给我站住!”田梦涵在后边追着。她恨不得将房遗爱那张嘴给撕烂了,这家伙光天化日的什么都敢说。这幸亏山庄里没什么人。这要是被别人听去了,那还了得。
房遗爱一边跑一边回头,这停下的才是傻蛋呢,就这妞这个状态,停下非被她敲出两个包来不可,这光头已经够亮了。房遗爱可不想光头上再长俩小光头。
王婶好不容易来到了前院,这还没下高台呢,就看到房遗爱和田梦涵正追逐的不亦乐乎呢,看到两人开心的样子。王婶的心里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梦涵,别闹了,饭菜已经做好了!”听了王婶的声音,房遗爱猛的停下了身子,田梦涵收不住脚一头栽进了房遗爱的怀里。田梦涵挣脱房遗爱的怀抱,拨弄了一下有点乱的头发小声问道,“再庄上吃,还是回府吃?”
“在这吃就行了,我这要是饭都不吃就走,岂不是证明没有诚心嘛?”房遗爱可不会在意和司徒静之间的不快,这该吃饭就吃饭,房遗爱本着宽大为怀,包容万物的态度,朝高台走了过去。田梦涵看着房遗爱那大摇大摆的样子,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这房俊还真是想得开。
说起来这王婶准备的饭菜还真不少,房遗爱坐在桌上等了半天可就等来了田梦涵,“怎地,你师傅不一起吃了!”
“嗯,吴婶已经把饭送过去了!”
这司徒静不来,房遗爱到乐得清静了,他拿过一双筷子对着一盘炒豆腐便下了手,豆腐入口,房遗爱不禁睁大了眼睛,香而不腻,嫩滑湿润,房遗爱很佩服的说道,“梦涵,这吴婶做的菜还真是好吃,恐怕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一盘炒豆腐了!”
“那是,吴婶的本家可是御厨呢,做的菜当然好吃了!”田梦涵瞧房遗爱吃的开心,也不由得夸赞了起来。
“御厨?不是吧,你师傅到底是什么身份,还有这五蕴山庄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连御厨都能请得来?”房遗爱不得不好奇了,他相信这司徒静绝对是个有背景的人物,否则哪弄得来御厨。
“吃你的吧,这个我也不晓得,反正挺吴婶说,她和王婶在我师傅很小的时候,就是府中的下人了!”田梦涵小口的吃着菜,她可没房遗爱那个脸皮,不管在哪里都是狼吞虎咽的。
饭后,房遗爱也没再庄子里多停留,过了半个时辰后,他便和田梦涵结伴离开了山庄,房遗爱本想和司徒静道个别的,可是这女人奇怪得很,竟然连面都没露。
田梦涵看着一脸诡笑的房遗爱,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家伙离开庄子的时候竟然还在花圃里顺来了十几朵忘忧花,估计师傅知道了又得生气了。
傍晚,司徒静穿着一身黑衣习惯性的来到了花圃,可是当她看到花圃里的情景后不禁气道,“气煞我也!”
听着司徒静的怒吼声,吴婶和王婶无奈的摇了摇头。
忘忧花,忘记过往,忧心未来!
忘忧的香味,是一种忧郁的味道!花香沉醉,欲醉半醒间,往事思恋,越爱越缠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