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大和尚也没想到房遗爱能说出这种话,毕竟一开始的时候,房遗爱表现的太过纨绔了。
“哪里,贫僧也要谢谢施主手下留情呢,似你这一身神力,若刚不留余力的话,我等早就身受重伤了!”大和尚双手合什,炯炯有神的看着房遗爱,“贫僧乃崇山达摩院首座空性,不知施主师从何人?”
“原来是空性大师,小子刚才多有得罪”房遗爱赶紧向空性行了一礼,他可没想到今天竟能和达摩院首座切磋一番,“不瞒大师,家师秦琼!”
秦琼?空性大为惊讶,秦琼此生只有一徒,那么说面前之人就是房遗爱了?“阿弥陀佛,贫僧还纳闷何人有此等勇力,原是房将军!”
空性此话一出,老和尚们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起来,他们也不是傻蛋,如果此人真是房遗爱,那辩机刚才说过的话又能有几分真?如果说当朝驸马爷闲的无事来找辩机的麻烦,那老和尚们是万万不会信的。还真别说,老和尚们这回还真错怪辩机了,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该怎么免去麻烦才对。
“房将军来此,老衲未曾远迎,还请多多包涵!”老和尚双手合什,对着房遗爱就是一礼。房遗爱还真不敢承受老和尚的大礼,这个老和尚可是崇山少林寺的主持空凡,武德年间,李世民南征李密,可是受过空凡大恩的。
“空凡大师严重了,后生晚辈岂敢不知轻重,这次小子领两位殿下前来会昌寺,为大师惹下众多麻烦。已经有些过意不去了!”
房遗爱话刚说完,李簌就将头扭一旁去了,这个姐夫简直就是睁眼说瞎话,还过意不去,你过意不去,还玩勇斗罗汉阵。
和老和尚们啰嗦了好半天,房遗爱才逃命似地领着人离开会昌寺,走的时候,空性亲自将房遗爱送到了门口,“房将军。你刚才破我罗汉阵,为的可是突破自己的速度?”
“呃,空性大师是如何得知的?”房遗爱一脸纳闷的看着空性,他好像从始至终都没提过这事啊。
“呵呵,贫僧瞎猜的。因为房将军的速度变化太多了,而且还可以控制着力道。显然是在拿贫僧等人当陪练了!”
房遗爱觉得空性太实诚了。这种事知道就好了,非要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这不是打人脸么?房遗爱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挠挠头说道,“空性大师莫怪,小子也是无法。才出此下策的。”
“无妨,贫僧与房将军甚为投缘,若房将军日后路过崇山的话,还请上山与贫僧相叙一番。正好贫僧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房将军呢!”
“一定一定!”客套了一番,房遗爱领人下了山,上了马之后,他还颇有些不解的冲天刀问道,“刀哥,我怎么总觉得这个空性有点不正常啊?”
“哈哈,主人,你有所不知,这空性秃驴是出了名的武痴,你跟他谈起武学来,他能唠叨八个时辰不停嘴!”
“我靠,这秃驴如此牛叉?”房遗爱脑瓜子也转悠了起来,等以后去崇山的时候还真得去拜访下空性秃驴,说不准这大和尚能教他好多少林不传之秘呢。像什么龙爪手、铁砂掌了,那可都是好东东啊,就是不知道少林寺是不是真的有这些武功。
房遗爱勇斗罗汉阵,最高兴的还得属李簌,这一路上李簌挺着胸膛,小脸都快仰天上去了。
“姐夫,你刚才真是太厉害了,合浦都崇拜死你了!”虽然是在马上,李簌还是努力靠拢了一下,只可惜李明达实在受不了,一脚踹在了李簌的马屁股上,搞得那马嘶鸣一声嗒嗒的跑了出去。李簌那个恨啊,扭过头冲李明达输了个手指,“小兕子,你等着,等回了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嘻嘻!”李明达才不怕李簌的威胁呢,嘟着嘴,冲她做了个鬼脸。
房遗爱自然没法回家的,让铁靺送张绚丽三女回西跨院后,他就和天刀转道去了左武卫驻地。刚一到左武卫,李穆就屁颠屁颠的窜了上来,“少将军,你可来了,末将都等你半天了!”
“李穆,你搞什么鬼,你又不是啥美女,等我干啥?”房遗爱看李穆双眼放光的样子,就觉得遍体生寒,该不会李穆有了龙阳之好吧?
房遗爱眼神怪怪的,李穆稍一寻思,就有点反应过来了,他苦着脸挠挠头说道,“少将军,你想哪去了,过两天左武卫就回来了,陆将军让末将问问你,这使者仪仗的事情怎么安排?”
“什么怎么安排?”房遗爱莫名其妙的看了李穆一眼,他可从没想过什么使者仪仗的事情。
李穆有些傻傻的眨了眨眼,“少将军,这是咋说的,往常迎接使者的人都是有特殊的礼服和流程的,您要是不安排一下,到时候兄弟们再出丑咋办?”
“出什么丑,咱左武卫没那么多破事,你给陆青和项硕说一声,让他俩给我好好操练,争取把嗓音练大点,最好能吓死个人!”
“.....少将军,就这样?”李穆吞吞口水,俩眼干巴巴的看着房遗爱,这是坑爹的节奏么?啥都不准备,就练嗓子?
房遗爱摆摆手,颇为嚣张的笑道,“就这么着,听我的,房某还能忽悠你不成?”
“哎,好嘞,那末将这就去给陆将军回信!”李穆颠颠的跑了,房遗爱却是笑着摇了摇头,这个陆青也真够操心的,大军还没回长安呢,就想着仪仗的事情了。
屋里,孙思邈在耐心的看着笼中的四条小老鼠,卢刚像个乖孩子一般低头站在孙思邈身后。闻珞挠着头,显得很是不耐的问道,“孙神医,这回对不对,怎么还没反应啊?”
孙思邈摸摸胡子。神色和然的笑道,“珞姑娘耐心一些,这药物之事可急不得,少有半点疏忽,都有可能酿成大错啊!”
闻珞一脸的无语,这可是毒药,又不是治病救人的药,需要那么小心翼翼的么?房遗爱进了屋,恭敬地向孙思邈行了一礼,“孙神医。这次可是麻烦你了,房某真有点过意不去呢!”
“二公子,你这是找的好理由啊,当时一听李将军说你中了毒,老朽背着药箱子就来了。没成想到了长安,你却去了洛州!”孙思邈颇有些不悦的吹了吹胡子。虽然年龄差距有点大。但是他和房遗爱就像一对忘年之交一般,两个人说话也是随意的很。
房遗爱不得不又向孙思邈道了回歉,“孙老有所不知,最近房某可被这迷幻药难住了,你要是不帮忙的话,我等忙活十年。也不一定能解开这迷幻药的奥秘。”
“哎,解开这奥秘又如何?到底是何人,竟然能弄出这等害人之物!”孙思邈有些生气的抚着胡子,在他看来。能研制这种药的,那一定是缺德之人。经过孙思邈多日研究,他发现这药可是耗尽全身精力的东西,只要药效在,人就会歇斯底里的狂躁下去,直到耗尽全身的精气为止。说白了,这药就是激发人体潜能的,后遗症厉害得很,就算活下来,也会落个终身残废。
“孙老,难道你一点头绪也没有?”房遗爱总觉得制作致幻药的人不是籍籍无名之辈,孙思邈活了一把年纪,总该知道一点才对。
孙思邈思索了一会儿,有些不敢确信的点了点头说,“二公子,老朽倒想起了个人,那人名叫平五郎,平生最爱研究些稀奇古怪的毒药。只是,这人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没了音讯了,老朽都以为他已经死了呢!”
房遗爱是不知道平五郎是谁的,但闻珞却显得甚为惊讶的说道,“孙神医,你说的可是十几年前制造了潭水县大瘟疫的鬼医平鬼眼?”
“珞姑娘也知道此人?”孙思邈颇为诧异的看了闻珞一眼,要知道平五郎可是十几年前的人,闻珞能知道这么多,就已经相当难得了。
“呵呵,正是此人,当年平五郎利用井底投毒的方法制造了潭水大瘟疫。不过在那事之后,平五郎就消失在众人眼前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能制造瘟疫?”房遗爱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要是能制造瘟疫的话,那可就是大唐版的生化科学家了。他很好奇平五郎是怎么制造瘟疫的,要知道就算二十一世纪,瘟疫也是科学家们长期研究的一个课题,毕竟生化武器可是很吸引人的,要是扔个炸弹,敌军全部中瘟疫,那这仗打起来就轻松了。
闻珞用手推推房遗爱的肩膀,颇有些鄙夷的哼道,“房俊,让你平常多看点书,你就是不听。连平鬼眼都不知道,你还怎么混?”
房遗爱翻翻白眼,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看书?他倒是可以看得下去,但是抱着几本毒书看,他还真没那个兴趣,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闻珞这样的,说白了,闻珞的爱好就是典型的不良嗜好。
“孙神医,你可知道白头医者和平鬼眼有没有关系?”闻珞很随意的问了一句。
孙思邈皱皱眉头,颇有兴趣的问道,“珞姑娘,你说的白头医者,具体叫什么名字?”
“莫君离!”闻珞说完后,孙思邈就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后,他点头笑道,“倒是想起来一点,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那平五郎和莫君离应该是同门师兄弟才对。记得当年他们可是同在张景手下学医的,当时老朽还见过莫君离一面呢!”
同门师兄弟?房遗爱和闻珞对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相约苦笑了起来,这就解释得通了,净水寺的和尚果然是死于猴灵之手。猴灵、三仙阁再加上一个万花谷,这些人到底在搞什么鬼?
孙思邈和卢刚继续观察着老鼠的动静,房遗爱却将闻珞拉到了一边,“珞丫头,那平鬼眼是咋回事,怎么会有这个外号?”
“房俊,你有所不知,相传那平五郎自打出生就长了一对怪眼,左眼泛蓝,有眼泛黑,看上去就像个鬼一样,也就有了平鬼眼的外号!”
“原来是这么回事?”房遗爱很是纳闷的摇了摇头,按说平五郎有着这么大的特征,如果他真活着的话,应该早被人发现了才对。难道平五郎真的已经死了?可如果他死了的话,这迷幻药又怎么解释?
“房俊,平五郎的事情你就别想了,还是先把迷幻药搞清楚了再说,要是到时候别人给你下点药,你再把院里的媳妇砍了,那可就追悔莫及了!”
房遗爱狠狠地盯了闻珞一眼,这妞就不能说点好话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