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冰儿跟着拜完,转身呼了声“大哥”。投进他怀里。
陆啸天抬手搂住她的娇躯,她馥郁地体香不禁令他心神一荡,微微一笑,道:“这下相信我了吧?”
东方冰儿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初次接受异性的拥抱和爱抚,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温暖和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一颗充满伤痛和绝望孤楚的芳心,一下子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轻轻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双眸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柔声道:“我们结为兄妹,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在你身边,依靠你,并不是我不相信你。”
陆啸天扶她站起,道:“我明白,我们回庄吧!”
她含笑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走回。走到庄门前遇见陆芸芸与寒玉雷。
陆啸天首先笑着道:“芸芸,我和冰儿结为兄妹了!”
陆芸芸嫣然一笑,道:“那太好了,我们俩也是姐妹了,你今年几岁?”她说着进前亲热地握住东方冰儿的双手。
东方冰儿冁然一笑,道:“我十八岁,七月生的。”
陆芸芸笑道:“那你是妹妹了,我十八岁,四月生的。”
东方冰儿甜甜地一笑,道:“姐姐,但愿我们以后能同亲姐妹一样相处。”
陆芸芸道:“那是自然了。”俩姐妹兴奋的拥抱在一起……
玉女门庄门破碎,庄墙半数倒塌。房舍已成一片瓦砾飞灰,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女尸。好多被烧得面目全非,一片凄凉悲惨的景象。
院中,陆啸天、陆芸芸、寒玉雷、东方冰儿并身呆立。
陆啸天满怀喜悦来接玉娇梅,没想到玉女门早已遭了浩劫。他胸中充满了仇恨和失去所爱地痛苦,怪自己来的太迟了。
陆芸芸看着哥哥痛苦地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抿了抿风干的嘴唇,道:“哥,你先别难过,我们找一下看有没有娇梅姐的尸体,她也许没有死呢!”
陆啸天自然希望玉娇梅还活着,兄妹俩到处翻看着一具具尸体,可是有二十多人面目被烧毁,哪里分辨得出来。他仔细看着每具残尸,道:“这如何能看出来,娇梅多数是不在了,都怪我,她若不认识我,就不会遭此劫了,我一定要查出凶手,为她报仇。”
陆芸芸道:“这里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你怎么查呀!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免得时间久了玉娟嫂子她们惦念。”
东方冰儿道:“芸姐说的对,大哥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也许娇梅姐没死去九峰山等你了呢!”
寒玉雷道:“是啊陆兄,我们还是先回中原吧!在大漠奔波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
陆啸天叹了口气,道:“好吧!听你们的,我们把这些尸体掩埋一下就走。”四人一同动手把百余具尸体掩埋,跨马踏上归途。
一望无际地茫茫大漠上,一位彩衣姑娘骑马拼命地向东狂奔着,她花容憔悴,秀发散乱,全身血迹斑斑,手里握着带血的长剑,不断抽打着马臀,催它狂奔。她身后十几丈外,几十个彩衣大汉呐喊着追赶,其气势足以令她胆战心寒。
彩衣姑娘便是玉娇梅,玉女门唯一的幸存者。十几日前,沙龙门门主雅丽佳娜带弟子夜袭玉女门,百里娇拼死将爱徒送出重围。自那日起,玉娇梅就一直在逃亡,一次又一次地拼杀,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仇人追赶上。眼见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坐下马却越跑越慢,任她如何抽打都再无济于事。大黑马一连几日奔跑,没喝到一口水,没吃到一棵草,终于它走完了一生中最后一次旅途,栽倒在沙滩上,睁着干巴巴的大眼睛望着主人摔落在它的前头,沉重地眼皮缓缓掩上那两缕无可奈何的光芒。
玉娇梅翻滚着起身,敌人不会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一片刀光剑影立刻笼罩了她疲惫不堪的娇弱身子。面对死亡她无所畏惧,但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爱,不允许她就这么死去,给了她强大地精神力量。她发出可怕地叫声,挥舞着长剑,任敌人的鲜血暴雨般地溅在身上、脸上,她干枯的嘴唇吸吮着那咸咸的味道,比野兽还要凶残地表情占据了她美丽地脸颊。翻滚穿梭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之中,沐浴感受着铁剑与血肉的交融,洒下一路的尸体,终于,厮杀停止了,几个受伤地汉子仓皇逃走。她没有力气追赶,坐在沙滩上颤抖着喘息着,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条伤口,在静静地流着血,一身残破的衣衫紧绷绷地黏在身上,彻底毁坏了她婀娜地身子。她猛地扑倒在一具尸体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疯狂的饮食着他即将冷却地血液,直到填饱了自己的空缺,才起身发出一阵凄惨的长笑,道:“陆大哥,为了能见到你,小妹已经变成了野兽,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啊……”仰天一声惨痛人心的长啸,仰面倒在沙滩上,一阵翻滚,让沙土来补救自己满身流血的伤口,良久,她才支撑起千疮百孔地疲惫身子,拖着血红的长剑,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她未完地旅程=
春天悄至,遍野芳香。鹿兔争青,百鸟欢鸣。
林边,一位银发娇娘踏着绿草轻步走着,她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扣了一口小锅似的,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憔悴的丽面上那双明似秋水的眸子,两缕渴望地光芒呆呆地望着大路的转弯处,期盼一个人的出现。她每天都在这里望呀望呀!路上不知留下她多少带有泪水的脚印。从寒风刺骨,白雪飘飘,到春归大地,细雨蒙蒙。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惦念、期盼忐忑不安的空间中,痛楚无人能替。
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是西方……”她喃喃地道。一颗芳心在随着马蹄声蹦跳,一时间她几乎忘记了呼吸。马蹄声越来越近,震撼了她的身躯。
很快四匹快骑现入她的眼帘,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在等的人,她想叫“啸天哥”,但是没有叫出来,一颗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欢喜和伤痛酿成了一股又甜又酸地液体堵在嗓中,使她说不出一句话。兴奋的泪水泉水似的涌出眼眶,整个身子像钉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陆啸天崔马进前,见她憔悴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酸掉下两颗泪来,“娟妹……”他亲切地呼唤一声,翻身下马,进前将她搂进怀里。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双臂搂住他的腰,美丽的脸颊上满是甜蜜地笑容,这一刻她真的感到幸福极了。
良久,她才说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
陆啸天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腹部,低声道:“是不是要生了?”
司马玉娟推开他的手,甜美地一笑,道:“不知道,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谁?”
陆啸天笑了笑,忙为她一一介绍。四人相互客套一番。
司马玉娟道:“啸天哥快回去看看你那位婉秋姐姐吧!整天闷在房里给你画像,贴得满屋都是。”
陆啸天笑道:“看来你们都很挂念我吗!走吧!”
四人牵马走入庄门。
一个守门弟子飞跑入院,大喊:“陆师叔回来了……”
厅门一开,柳良、白华、东方春、秦贺、等众人相继出门。
林雪儿咯咯笑着跑在最前,不住喊道:“啸天哥哥、啸天哥哥……”
“雪儿。”陆啸天一声亲切地呼唤,进前将她抱起,转了两圈儿,道:“雪儿长高了。”
林雪儿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道:“啸天哥哥我好想你呀!玉娟姐姐想你每天都哭,婉秋姐姐想你每天不停的画你,贴得满屋都是你的画像。”
司马玉娟笑道:“小鬼别光说别人,你比谁哭的时候都多,你怎么不说。”
林雪儿笑道:“我没有哭,我没有哭……”
陆啸天笑不绝口,又给众人相互引见一番,相继入厅。
客房中,杨玉环正伏在桌旁为陆啸天画像,陆啸天轻步入室绕到她的背后抬手捂住她的双眼。
她笑道:“娟妹,我知道是你,快放手看看我的画。”
陆啸天松手道:“想不到姐姐还能画的一手好画。”
她呆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啸天你回来了?”双眸两缕欣喜的光芒上下打量着他,逐渐红了眼圈儿。
陆啸天进前紧紧地搂住她,道:“对不起,我让姐姐担心了,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杨玉环甜蜜地笑道:“啸天你教我武功吧!”
陆啸天道:“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
“如果我有武功的话,也可以像梅雪一样去找你了,哪还用得着在家里画你。”
陆啸天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道:“有了武功是很方便,只是你可知道学武功很辛苦的,我怕你吃不消。”
杨玉环道:“能与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我想彻底改变自己,也很想做一个女侠,你就教我吧!”
陆啸天点头道:“好,待我歇息几日,就教你基本功。”语毕,低头吻上她的红唇……
晚上,陆啸天走入司马玉娟的卧房。
司马玉娟笑道:“陆大侠有何贵干?坐下说吧!”
陆啸天关好房门,道:“娟妹,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惦念你。”
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才不信呢!你少用这一套哄我了,老实说这几个月又走桃花运没有?”
陆啸天凄苦地笑了笑,道:“不瞒娟妹,我又结识了两位姑娘,只可惜她们现在生死不明,我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到江湖上找找她们,你说行吗?”
司马玉娟温柔地一笑,道:“她们既然同我们一样了,你当然要负责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干吗要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