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顶天笑道:“在下能与娟妹重逢还得多谢庄主的六位属下呢!”
任平道:“哎!还谈什么谢,在下能为张兄效劳,是在下的荣幸。”
司马玉娟见张顶天与她配合的正合她意,微笑道:“张公子,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张顶天见她这般温柔,心里说不出地舒服,忙起身道:“好极了,在下也正有此意。”转身冲铁方道:“师父,您与任庄主慢慢聊着,弟子出去一下。”
铁方道:“快去快回,一会儿我们还得赶路呢!”
张顶天应了声,与司马玉娟并肩出厅,相继走出庄门。行至一片松林旁。
张顶天怕她说出绝情话,首先开口道:“我明白你在找陆啸天,你不要急,我盗了药王金峰的丹药,金峰救过他的命,他感恩戴德,一定会为他讨回丹药的。想见他就留在我身边好了。”
司马玉娟闻听此言不禁心中一阵狂喜,灵机一动,有了主意。突地怒声道:“你不要再提那个薄情浪子,与那狐狸精在一起卿卿我我,我恨死他了。”
张顶天刚在厅中听她说梦话,还说:“陆啸天我恨你。”又听她如此一说,心中甚为欢喜,忙问道:“娟妹所说的狐狸精,可是女扮男装的那个?”
司马玉娟本不知上官梅雪与陆啸天在一起,她指的狐狸精只是为了骗张顶天瞎说地,一听他说真有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忙顺口道:“不错,就是她,如果张大哥帮小妹杀了这对狗男女,小妹就永远跟你在一起。”
张顶天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呆呆地看着她道:“娟妹你不会是又在骗我吧?”
司马玉娟见他的表情有几分相信自己了,忙道:“当然不是了,人们不都常说不打不成交吗!以前我的确不喜欢你,那是因为我们刚认识,不了解你,自从上次你追赶了我七天七夜,分手后,我这心里很是不舒服,总觉得少了很多东西。连日来我反复寻味,才明白我是喜欢上你了,信不信随便你了。”说完含羞的走开两步。
张顶天心情非常激动,笑道:“我信,我信,我怎么会不相信娟妹呢!我张顶天从未对任何女人动过情,唯独娟妹让我一见而痴迷,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太高兴了。”
司马玉娟笑道:“好,张大哥助我杀了陆啸天与那狐狸精,我们就成亲。”
张顶天兴奋地只想欢跳,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司马玉娟道:“永不反悔。”
张顶天道:“走,回去拜见我师父。”
司马玉娟点了点头,同他走回山庄。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下了百草山,一路疾奔,希望能赶上张顶天。行不多时已是东方见亮,远远望见前方一座村镇。二人放慢脚步。
陆啸天道:“四弟你一定饿坏了吧!我们进村吃点东西?”
上官梅雪微微一笑,道:“饿坏的应该是三哥,你已经天没三吃东西了,走吧!”
陆啸天笑着摸了摸肚子,道:“好象是从来没这样饿过,今日可的大吃一顿……”
二人说笑着走进村镇,一家饭庄刚打开店门,二人就走了进去,点了饭菜,桌旁坐等。
上官梅雪由怀里取出一个黄布包,道:“这是一位黑衣老人托我交给你的。”
陆啸天道:“是什幺东西?”伸手接过展开,喜道:“飞天雪剑,太好了,那位老人一定是我的第四位师父陆云龙老前辈。”
上官梅雪道:“三哥真是好福气,有这么多名师。”
陆啸天笑着将剑谱翻开,见里边夹着一张纸条,上写“杭州”二字,他稍呆一下便知其意。
上官梅雪也见到了字迹,问道:“什么意思?”
陆啸天道:“杭州,应该是我第五位师父云游的去处,这下好了,有了这本剑谱就不愁夺回金丹了。”含笑包好放入怀里,接道:“四弟可知此处到东海如意岛还有多远?”
上官梅雪道:“最快也得走七天。”
陆啸天道:“路途这么遥远,我真担心铁方师徒不回去,让我们空跑一趟。”
上官梅雪道:“三哥放心好了,以铁方的恶性,吃了金前辈的大亏,一定会利用金丹引诱他去如意岛的,好在他的地盘上设法复仇。”
陆啸天道:“但愿他们在岛上,我们也好早日了却一件心事。”
这时小二送上二人的饭菜,二人相互谦让着低头进食。
中午,弯曲不平的山路上走着一伙娶亲人,男男女女,穿红挂绿。四个大汉抬着一顶小轿走在前头,花轿里偶尔传出一阵阵啼哭声。这哭声引得迎面驰来的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勒马细听。
上官梅雪望着花轿去远,道:“这新娘子为何啼哭呢?”
陆啸天道:“他一定是对所嫁的郎君不满意了,别管那么多了,我们抓紧赶路吧!”
上官梅雪道:“不行,这位姑娘好可怜,说不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才不情愿的嫁人的,我们还是随去看看吧!不能让一位好姑娘一生痛苦。”
陆啸天笑道:“四弟真是侠义心肠,就依你,走吧!”
上官梅雪优美地一笑,催马先行,陆啸天随后跟上。二人只是远远跟随,并不急着追赶。大约走了七八里路,转过一个山弯,前方现眼一座小镇。花轿入街在一大户人家门前停下,院中出来一群丫鬟婆子把蒙着红盖头的新娘子接了进去。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看好位置,投了一家客栈。
晚上,残月斜挂,辉如轻烟。
大财主于文忠的府院里灯火通明,花天酒地,热闹非凡。今日是他娶第六房小妾的大喜之日,六十多岁的于文忠喝的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曲走进洞房。这时两条人影无声无声地飘身落足房顶,伏于瓦顶之上。
于文忠入室,见新娘子蒙着盖头静坐于床上,他得意地一笑道:“宝贝儿等急了吧!我来了。”进前去掀她的盖头。
新娘子颤抖着双手握着一把剪刀,刺向他的前胸。因她非常紧张害怕,动作不是很快。
于文忠闪身躲开,扔掉红盖头,怒骂道:“臭婊子,还想杀本老爷,看我不打死你这贱货。”
新娘子花容残变,抖作一团。被他一把将剪刀夺过去,扯倒于地。他冷笑一声,道:“老子教你变成残废。”手持剪刀刺向她的大腿。
新娘子哪里能躲闪得开。眼见剪刀即将刺到她的衣衫,房顶飞下一片瓦来,“啪”打落他手中的剪刀,疼地他抖手呻吟。紧接着房门被踢开,陆啸天与上官梅雪飘然而入。“唰”,上官梅雪长剑出鞘,“噗”,于文忠还未喊叫出来,一颗肥首已被她斩下,鲜血四溅,尸首落地。新娘子当场吓地昏死过去。
“娟妹……”陆啸天急呼着将她扶起,按了一下她的人中穴,新娘子身体颤了一下醒来。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上官梅雪吃惊地道:“娟妹,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们了?”
新娘子见二人对她没有恶意,心中稍安,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呀!”
陆啸天道:“娟妹别开玩笑了,你怎么没有武功了,是不是张顶天害你成这个样子的?”
新娘子起身道:“什么张顶天,我不认识他呀!我名叫许秀芳就是本地人。”
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实在是难以相信她的话,上下前后反复打量她一番,只是头发稍短了一些,与司马玉娟别无异处。
上官梅雪道:“娟妹,你是不是头部受过伤,失忆了?”
许秀芳摇头道:“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家住谷雨村,父亲尚在,绝不是你们所说的娟妹。”
陆啸天道:“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吧!来,我背姑娘出去。”转身背向她蹲下身子。
许秀芳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走吧!”
上官梅雪道:“不行,你不会武功如何过得了墙,快一点吧!被人发现就麻烦了。”
许秀芳无奈只好含羞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背起她与上官梅雪相继出门,见左右无人,纵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镇,在一片树林边停下。
许秀芳流下感激的泪水,“扑通”跪在地上,道:“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
上官梅雪忙扶起她,道:“姑娘不必多礼了,说一说你为何遭此不幸!”
许秀芳拭泪道:“半月前,我与哥哥到镇上逛集市,在街上遇见了恶霸于文忠,他当众无礼于我,我哥哥护着我,被他的家奴活活打死。我去县里告状三次,都被于文忠用银子买通官府,把我赶了出来。今日于文忠派人到我家打伤了我爹,把我硬抢来成亲……”
上官梅雪听罢气的粉面变色,道:“这老贼真是该死,三哥你与许姑娘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不待陆啸天说什么,便飞身离去。
陆啸天看着伤心垂泪的许秀芳,劝道:“姑娘不要伤心了,今晚总算也为你兄长报了仇,出了口气。”
许秀芳忍住伤悲,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那个是我义弟上官梅。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
许秀芳叹息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个世道不会有我们穷人的好日子过,混一天说一天吧!”一脸愤世不公的表情,呆望着夜空。
陆啸天见她与司马玉娟如同一人,心里对她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看着她道:“你们不能再留在谷雨村了,于文忠的爪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今晚就得离开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