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已经让人执行去了。”阿雅郑重道:“不过你刚来岭南,林邑就发动战争,对你来说是不是影响不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巴不得他们立刻就开战呢。”只要双方开战,不管是林邑准备对哪边开战都意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充足的战俘,也就是奴隶。其实李贞是很希望林邑冒犯大唐的,毕竟从交战国购买奴隶的话,数量还是少了一点。只有林邑冒犯大唐,李贞才有足够的借口攻打林邑,然后将全国之民全部贬为奴隶,不但得到了更多数量的奴隶,更可以得到大片肥沃的土地。
说起来老天还真是不公平,明明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勤奋的民族,得到的正确只能算是普通的土地(阿拉伯和撒哈拉国家哭晕在厕所里)。反而把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地给了世界上最懒惰的种族,真是不公平啊。不过快了,再过一段日子,等岭南安定下来之后,这块世界上最肥沃的土地就归我大唐子民了。
想想就感觉很激动,只要大唐占据这块土地,将再不会有粮食危机,再加上之前的羊毛和棉花纺织技术,整个大唐都不会再有饥寒之人。到时候人人吃得饱,穿得暖,大唐将真正的屹立在世界之巅,别的民族只能仰望我们——而这个目标如今就近在咫尺,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力,很快就能实现了。
“嗷!”阿雅的手猛的一重,在李贞的脸上狠狠的掐了一下,疼的他立刻龇牙咧嘴起来。
“对不起,我有点失神了。”阿雅立刻醒悟过来,连忙道歉。
“算了,没事,是我说错话在先。”李贞揉了揉脸,连连摆手,心里也有点抱歉,明知道阿雅就是国家灭亡才被贬为奴隶的,自己还口无遮拦在她面前说这些,被掐了也是活该啊。
“我没事,我先走了。”阿雅声音有些哽咽。
“那你先下去吧。”李贞也手足无措道。
“嗯。”
“阿雅。”就在阿雅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贞忽然叫住了她。
“怎么了?”
盯着阿雅那湛蓝色的眼睛,李贞认真道:“等我达到我的目标后,一定挥兵西进,消灭花剌子模,帮你报仇解恨。”
泪水瞬间盈满,阿雅看了李贞许久,才重重的一点头:“嗯。”
灭亡阿雅的国家的罪魁祸首就是花剌子模,如今李贞这么说,就等于是在为她报仇,阿雅怎么可能会不感动?
说完就转身飞奔而去,看她的步伐,应该是心情好了很多。
“哎。”李贞看着阿雅的背影,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怎么?为阿雅没有投怀送抱觉得遗憾?”调侃声从门口响起。
“什么啊?我是那样的人吗?”李贞被看破心事,立刻心虚的说道:“我消灭花剌子模除了为阿雅报仇之外,更多的是花剌子模的确是在我的进兵路线上,报仇只是顺便。”
“我也没说什么啊。”武媚娘走到李贞身边,帮着他按摩,一边笑道:“你想收阿雅就收进来呗,我又不会说什么。”
李贞被武媚娘的手指戳的龇牙咧嘴的,连忙将头甩开:“问题是阿雅不愿意。”
“咯咯咯......怎么样?露馅了吧?你还说对阿雅没想法?”
“我......”李贞这个悔啊,恨不得给自己两个耳巴子,自己果然还是太老实啊。
武媚娘捂嘴笑道:“好了,不和你说笑了,我是过来喊你吃饭的。”
“哦,那咱们这就走吧。”李贞立刻起身,实在是被武媚娘的戳氏按摩法给吓坏了。
吃完饭,两人去休息,但有些人却是彻夜难眠。
在越州城中一个装饰豪华的客栈中,正有几个年轻人正在争论。
一个脸上长满了横肉的青年正坐立不安道:“大哥,你说这越王是什么意思?我们好心来拜访他,他却避而不见,这是什么意思?”
“能是什么意思?”一个面相阴柔,比之前横肉青年稍微年轻一点的青年闻言冷笑道:“人家是什么身份?高高在上的越王。咱们是什么?下九流的商贾而已。就算是一个七品小官都不拿咱们当回事,越王怎么可能将咱们放在眼里?抻一抻咱们是应该的,要是立刻接见我们才不正常——我还是觉得大哥你这一步肯定走错了。”
“我看倒不一定。”第三个胖子托着下巴道:“今天那个杜大人说话挺和气的,也没有看不起咱们的意思,我倒是觉得越王应该是太看重我们,所以让咱们先回来,他也好准备准备迎接我们。”
“哼,就你想的美。”横肉青年闻言冷哼道:“冯智霖,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了吧?”
“我怎么就把自己当回事了?反倒是你自己太看不起自己了吧?”胖子冯智霖反驳道:“咱们是商人没错,但咱们手里可是掌握着整个岭南将近三成的财富啊,就算再高高在上,看在这些财富上,也不会看不起我们的吧?你说是吧哥?”
“好了,智勇智文,你们就别吵了。”最后一个坐在正中间,相貌普通的青年摆手道:“我觉得智霖说的有道理,你们只记得越王是亲王,高高在上,我们只是商贾,低低在下。但你们不要忘了,越王不但是个亲王,他还是大唐有名的财神啊,他的经商能力可不是盖的。”
“也对。”满脸横肉的冯智勇闻言陷入了沉思:“大哥说的有道理啊,你们两个都是商业上的天才,越王此举或许是英雄惜英雄呢。”
“我还是觉得不可能。”阴柔青年冯智文反驳道:“越王是天才没错,但他的天才主要是集中在发明上的,而大哥你则是运营上的天才,两个人性质不一样。”
“而且就算越王礼待大哥,你们就不怕他是看中我们的钱财?等将我们的钱吞干抹净之后,将我们一脚踢开,到时候我们怎么办?”
“越王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冯智霖反驳道:“要论钱,天底下谁能比他还要多的,你忘了,根据我们的推算,越王一年赚的钱可是比大唐一年的税收还要多的,他会看上我们这点钱?”
“谁还会嫌钱多的吗?”
“......”说着说着双方就又吵了起来。
“都别吵了。”冯智宝被吵得头晕,连忙喝止道:“我们可是在冯盖的地盘上呢,你们这么大声,是生怕冯盖不知道我们的存在是吧?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冯盖对我们是什么态度?”
扫视了一眼,见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冯智宝这才缓缓道:“再说,我这一次本就是带着搏一搏的心态来的。我们现在的处境有多危险你们很清楚,周围群敌环视,所有人都贪图我们的钱,偏偏我们没有自保的力量,现在整个岭南能救我们的只有越王。如果越王愿意接纳我们自然是千好万好,就算是越王是为了我们的钱,那至少我们拿这些钱买一条命还是没问题的,只要我们能活着离开岭南,以咱们兄弟的本事,想要再次发达起来,很困难吗?”
“也是这个道理啊。”三人连忙点头,冯智宝不说他们倒还真没有想到这一茬,反正这些钱就算不给越王,他们自己也保不住,反倒不如给了越王,至少能保住一条命,不管怎么说都合算的很。
“行了,今晚上好好休息,养足状态,明天一定要给越王一个好印象。”冯智宝站起来道:“我们兄弟能不能发达,就看明天的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