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氏可是历史上有名的妒妇,甚至因为她还诞生了一个名词,也就是‘吃醋’(具体资料就不说了,度娘上满地都是)……
连李世民都对这个女人敬畏三分,房玄龄就更不用说了,这样的女人对于家庭的掌控绝对是非常强势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英明如房玄龄,任凭他在外面有多么风光,威风八面,到了家里立马就威严扫地,变成一只小猫咪,不,甚至连猫咪都不如,毕竟小猫咪还有炸毛的时候呢,应该说是变成小奶狗,只会撒娇卖萌,而不会汪汪汪的那种……
那么问题就来了,如果房遗爱写信给房夫人,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她的话,一向宠溺儿子的房氏究竟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这点谁也不清楚。
唯独有一点可以确定的就是,一旦让房氏知道这件事,回去之后的房玄龄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或者说这件事房氏未来肯定是知道的,房玄龄被惩罚也是肯定的,但是他会接受什么样的惩罚还是可以商榷的——换句话说,房玄龄回去之后究竟只是跪搓衣板,还是跪钉板,可能就要取决于房遗爱的态度了,而目前看来唯一能让房遗爱改变态度的,貌似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为何要让玄龄向房遗爱认错?”李世民眉头皱了皱,有些不悦道:“此事本就是他不对,玄龄惩戒他也是出自朕的授意,如何能让玄龄认错?何况父为子纲,玄龄说起来也只是打了他一顿而已,别说他真的有错,就算是误惩也没什么吧——这天底下哪里有父亲向儿子道歉的道理?”
“可是不认错不行啊,儿臣可是听房遗爱说了,如果房相不向他服软,他就写信回去告诉他娘……”李贞故作迟疑道:“房氏的性情父皇您也是知道的,万一让房遗爱在信里面添油加醋的诉一番苦的话,那房相的下场可就……”
“额……”李世民手中笔猛的往下一按,将面前的奏折上弄污了好大一团,另一只手也拖住了额头,同时脸上也不停的有汗水冒下来,可见房氏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自从吃醋事件之后,李世民对于房氏就敬畏到了骨子里——一个嫉妒到连死都不怕的女人,李世民这种风流种子当然是天生就会畏惧的。
想到房氏的厉害,李世民就头疼的厉害,声音不自觉的就轻了三分:“这是不是有点太狠了?玄龄是在为朕背锅,可这如果让房氏知道的话……玄龄何辜啊?你能不能和房遗爱好好的说说,让他在写信的时候,用措辞能不能稍微婉约一点点呢……”
“这就不是儿臣所能管的了,这是人家家事,儿臣如何能够干涉?”李贞无奈道,他能管房遗爱的升迁调任,难道还能管他给家里人写的信里都记了什么内容吗?这未免管的也太宽了吧?
再说了房遗爱才是李贞的心腹,在吃人这件事上虽然有点过分,但也深深的威慑了南洋土著,最多功过相抵,李贞也不觉他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回头房玄龄你没有表扬人家也就算了,反而差点把人家的半条命给打没了?
他当然是站房遗爱这边的,而且房玄龄打房遗爱的借口就是家事,外人无法插手,也逼得李贞不好干涉,现在报应来了,李贞干脆也用家事还回去,看你房玄龄该怎么应对?这就叫一报还一报。
“这……”李世民的眉头皱的更紧了,良久之后才才颓然一叹:“罢了,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朕就去劝劝玄龄吧。”
李世民最终还是妥协了,只能说房遗爱这一招太狠了,别说房玄龄吃不消,李世民他自己也服了,同时也对房家的情况有所了解——明显房家兄弟是怕房玄龄的,而房玄龄又怕老婆,偏偏房氏又非常的疼爱儿子……这就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循环,一条完整的食物链,俗称……一物降一物,卤水点豆腐。
“如此甚好,儿臣这就回去劝劝房遗爱,让他在写信的时候措辞委婉一点。”得到了李世民的承诺,李贞笑嘻嘻也给出了自己的回礼,至于房玄龄会不会答应李世民的劝告,这点倒是不用担心——毕竟首先李世民是君,他是臣,李世民的要求他一般都是会答应的。
何况,房玄龄是真的怕老婆啊,为了回去不被跪钉板,服软是肯定的……而正好,李世民的命令正好给了他的服软一个最好台阶下,他不会不遵从的,这点李贞深信不疑。
“行了行了,滚吧。”李世民没好气道,也就是他清楚李贞这不见好处不撒手的性格了,否则换做任何一个不熟悉李贞的人,恐怕都要生气了。
“是,儿臣告退了。”李贞笑呵呵的告辞道,看看时间,差不多已经是五更了,李世民也该上朝了,不过李贞倒是不用去,这一次早朝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最多也就是商量一下庆功宴以及回长安的事宜,都是些琐碎小事,根本就用不着他,他去不去都是一样的,有这个功夫倒不如回去补觉去——熬了整整一夜,也该回去休息一下了。
“我这么睡了这么久?”当李贞醒来之后,已经是晚霞夕照了,看看时间已经是酉时初,也就是说自己这一次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啊……
“殿下您醒了?”小安子和小莫子或许是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连忙捧着洗漱的用具走了进来:“殿下还请暂时洗漱,晚餐马上就来。”
“嗯。”就着水盆用肥皂将脸上的油腻清洗干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睡意也立时消减——别问我肥皂哪来的?这东西的制造技术很简单,主要材料是猪油,李贞作为一个理科生,虽然不是专业化学,但是这点能耐还是有的,他早就将这东西做出来了,实际上李贞名下商会的所有商品中,论吸金能力肥皂足可以排名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