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麒麟举刀架住了阿史那云的雷霆一击,整个胸腹暴露在赛罗射出的三支毒箭之中,但是沙麒麟没有闪避,这并非是他无力闪躲,拼着受一点小伤,他完全可以抽刀后撤,而是身为武道强者的沙麒麟清楚的看见那三支毒箭改变了方向。毒箭堪堪擦着他的身体射了过去,不晓得飞到哪里去了。
赛罗捂住流血的右胸,愤怒的寻找着偷袭者,常小溪见一击得手,早把手枪收了起来。倒是舒白看到她这个举动,深受启发,取出自己的激光枪,对准突厥士兵射击。太子和君胜男都有武器,此刻见到突厥人来势汹汹,晓得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对视一眼,拿出武器加入战团。
场中形势顿时逆转,凡是冲在前面的突厥士兵,都被激光枪射中倒地。其他突厥兵看到白光射到谁,谁就会倒地身死,顿时恐慌起来,一改之前悍勇的模样,开始推诿起来。
突厥军中的几个好手,发现了唐军中有几个远程进攻的人,顿时向前冲去,想要除掉这几个人。但是已经布阵的唐军哪里是那么容易突破的,这几个来自鹞子的武功高手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己方冲在前面的勇士一个挨着一个倒在地上,其他人则吓得逡巡不前。
本来这一支来自安西都护府的边军已经很疲惫了,毕竟连夜行军,也未进食水,但是唐军本来就是一支铁血的军队,众军一看到太子都拿出神兵利器加入战斗,顿时气势陡起,都鼓足了劲向突厥士兵杀去。楼千重哪里会放过这个机会,趁着与自己缠斗的胡人分神,一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乌图雅一人哪里是楼千重的对手,立刻左支右绌,接连被楼千重逼退了好几步。
阿史那云一边与沙麒麟过着,一边将周遭情况看在眼中,心中暗暗叫苦,对于这次偷袭,他占尽了天时地利,虽然人手少了点,但是进攻之前,曾经实施过大规模的弩箭攻击。没想到并没有有效摧毁对方的战斗力,反而是己方被压制住了。
高手对阵,哪容分神,阿史那云慢了一招,顿时被沙麒麟抓住破绽,一刀砍在阿史那云的右腿之上。
阿史那云是个聪明人,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呼哨一声,发出了撤退的命令,今天这一场战斗,歼灭了唐军留守的人员,现在虽被对方扳回了一局,也算是打了个平手。
突厥人来得快,撤得也很快,乌图雅虚晃一招,转身要跑,楼千重哪有那么容易放过她,冷笑一声,手中长刀一挥,登时在乌图雅身后划出一道血口子。幸亏乌图雅速度够快,否则就会被这一刀斩成两半。乌图雅不敢回头,忍着剧痛迅速逃离。
阿史那云也在寻机撤退,沙麒麟却把长刀舞动得光团一般,让阿史那云无暇抽身,沙麒麟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太子手持激光枪,正在悄悄向他靠近。
太子自从被强行带离超时空管理局之后,就在全力思考究竟该怎么办,有沙麒麟和李恪作为这两名穿越者的后台,要将其除之而后快太难了。所以当务之急,应该是除掉沙麒麟与李恪。太子此刻靠近沙麒麟,就是为了暗算他,准备向他开黑枪,事后再以失手为借口,反正现在正是最乱的时候,应该没有人注意到自己。就算有人知道,以自己的高贵身份,谁又能把自己怎样呢?
舒白一直在关注这边的情况,当他注意到太子鬼祟的举动,顿时明白了他心中所想,但是他与太子中间隔着数人,倒是常小溪还离太子近一些。舒白大声呼喊:“沙将军,小心身后!”以此来向沙麒麟示警。
常小溪被舒白的喊声惊动,细看的时候,发现太子正在沙麒麟身后举枪,她只觉得自己脑中一片空白,条件反射般也举起手中激光枪向太子射击。
太子处在高度警惕的状态,当舒白示警的时候,他也听到了,他本来正在瞄准,希望将沙麒麟一枪毙命,略一转头,却发现常小溪正在将枪口对准自己。太子立刻转身,对着常小溪就开了枪,他本来就是职业杀手,速度和反应不知道比常小溪快了多少倍,于是这一枪顺利的打在了常小溪的身上。
沙麒麟与阿史那云相斗,沙麒麟背对着常小溪,阿史那云却看到了常小溪被白光射中,正在委顿倒地。他惊呼出声:“兰儿!”腋下露出破绽,被沙麒麟朴刀划过,顿时血流如注。而沙麒麟在砍出这一刀之后,也担忧常小溪,放缓了攻势,阿史那云见常小溪身上流出鲜血,生死不明,犹豫起来,这时候乌图雅呼唤他的声音传来,阿史那云终于狠下心来逃离。
沙麒麟顾不得追击这个强敌,忙去看常小溪。只见舒白已经凑在她身旁查看,太子摆着手在常小溪身边讪笑,解释说自己是误伤,他毕竟是储君,谁又能把他如何?
常小溪左肋有个血洞,鲜血正汩汩不停流出。舒白会一些急救措施,此刻凑在常小溪耳边呼喊,要她拿出药箱。沙麒麟不希望更多唐军士卒看到这一场景,示意百骑司众人清理现场。
沙德三会意,带着身边的人以追击残匪为名,走远了些,将这里隔开。沙麒麟这才跟舒白一起呼唤常小溪的名字,希望她能取出救命的药箱。
激光枪杀伤力太大,虽然太子那一枪并没有射中要害,但是伤口周围都已经被损坏,常小溪当时就痛昏了过去。
常小溪在昏迷之中,好像做了一个梦,她第一次梦到了自己的父母。她的父母均死于星际探险之中,但是在这个梦中,常小溪仿佛又回到了自己童年,父母都在的时候。
父亲将一个新月形的饰品用皮绳穿起来,郑重的挂在常小溪的脖颈上,叮嘱道:“小溪,带好这个,这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千万不要丢掉!”
幼年常小溪奶声奶气的问:“可是,爸爸,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并不好看呀?”
父亲微笑着回答了,可是听在常小溪耳中,却是“小溪!小溪!快醒醒!”
父亲究竟说了什么?谁又在呼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