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州这地方,说起来历史也很悠久了!这里原本属于燕赵之地,还是那位廉颇的故乡,另外,据说那位刘皇叔的先祖中山王刘胜的封地便在那里。
李承乾到达定州的时候已经是太阳即将落下的时候了,他也懒得跟那些等候了很久的各路官员打哈哈,要知道,再舒服的马车坐上近一个月你也会痛苦的!
驿馆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而且还来了次豪华大装修!不过,李承乾并不敢肯定这是为了自己,要知道,前段日子,那位陛下也是从这条路凯旋回京的!
劳累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李承乾和房遗爱他们商量了一下,打算先在定州好好休整两天再上路,反正只要赶得及回长安过年,也就可以了!
休息了一整晚,再加上很是丰盛的早餐,让李承乾觉得神清气爽!难得晴好的天气,暖洋洋的阳光洒落下来,更是让人有出去晒晒太阳的。
很是不厚道地吩咐内侍,言道:“太子殿下旅途不适,暂时不会接见任何人!”或许不是暂时,要知道,李承乾打算再过一天就走人!
空气很干燥,这是北方的正常气候!李承乾依旧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带着房遗爱在街上闲逛,至于薛仁贵,他要与自己手下的兵同甘共苦,还在城外的军营里呢!
房遗爱很是兴味盎然地把玩着一管玉箫,那个长得有些猥琐的摊主唾沫横飞地吹嘘着这管玉箫是什么什么时候留下来的古物,大概可以追溯到前汉时期,曾经有哪些名人是它的主人,将一管甚至连音都不准的劣质石玉雕琢的玉箫吹捧到了天上去,简直可以媲美当年的焦尾、断纹之类地古琴了!要不是他的历史水平还不怎么够,他大概会说当初弄玉吹箫引凤用的就是这管箫呢!
不过。房遗爱和李承乾倒听得很开心,有这么一位会编故事的家伙也是很能哄人开心的事情呢!
不过,这老天爷,向来是看不得人有多开心的!
一个仆妇模样的人惊慌失措地跑了出来嘴里发出惊恐地尖叫:“死人了!死人了!”
“张婶。怎么回事?”看起来遇上了熟人。
那仆妇惊魂甫定:“老爷。老爷在他地房里。还有一地地血……”
“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一队差役反应非常迅速地过来了。领头地那位气势汹汹地喝道。他也是没办法啊!太子殿下大家光临。虽说身体不适。还没有出驿馆。但是。说不得就有哪个多嘴多舌地将一些不怎么美妙地事情送到了太子殿下尊贵地耳朵里。然后。自己地上司。还要加上自己。绝对前途无亮啊!居然。这个敏感地时刻。还出了命案!天帝在上。莫非是上次供奉地猪头我偷吃了半片耳朵被你发现了吗?只要您老人家保佑我度过这道难关。以后逢年过节。哦不。我每天供奉香火给您!
中国人自古以来都是喜欢凑热闹地。这一点毋庸置疑。于是。那些差役无论如何也不能打消所有人地好奇心。众多地人浩浩荡荡地向有可能地犯罪现场行去。那位可怜地仆妇被好事者盘问了一遍又一遍。几乎要崩溃了!
李承乾自然不想去看什么现场。他有洁癖!于是。伸手打了个暗号。自然有人过去查看!
房遗爱显得兴致勃勃。他显然没有注意到李承乾地行为。几乎用一种兴奋地语气说道:“命案啊!真是少见呢!殿下。去看看?”
李承乾很是坚决地摇了摇头:“不过是死了一个人而已!你在辽东见得还不够多吗?你想去就自己去吧,反正这种晦气的事情。我是不会过去地!”
不过。这不是李承乾想不想管的问题,事实上。李承乾很快得到了第一手地消息。
“也就是说,那位什么高员外是被人杀死的。而且那个人是个好手?”李承乾摩挲着下巴,问道。
“回殿下,死者应该是被人当面一刀,一击致命,直接插入了心脏!”下面的那位不得不充当仵作的侍卫回答道,“看他临死前的表情,他起码是认识凶手的,因此才显得不可置信!按照伤口的痕迹,凶器应该是一柄单刃的短刀,而且非常锋利!”
“哦?你觉得这其中有什么另情吗?”李承乾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地话,属下刚刚到定州不久,对于死者地一切都不了解,因此不能断定!”
而另一边,定州的太守几乎要把自己地头发都揪下来,李承乾不知道那个什么高员外是谁,可是,他知道啊!起码,这个高员外每年给他的孝敬就不是一笔小数目了!自然,为了这笔不小地孝敬,他给那位高员外行了不少方便,现在,最重要的是,不要将那个死鬼跟自己牵扯上任何关系。这样,自己最多算政绩不佳,对仕途的影响才不会太大!他一边思索着对策,心里恶狠狠地诅咒着死去的某人,死也不挑个好时候,连对那些美妙的钱财都有些抱怨起来。
李承乾很快得到了后续的消息,比如说,那案发的现场,其实不是高员外的家,而是别人所以为的高员外养外室的地方,可是,那位所谓的外室,按照那个已经在那里做粗使活计的女佣说,就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露过面!起码她从来没有见过,倒是偶尔听到过女人的声音。
当然了,最好玩的是,当那位女佣去打扫房间,却发现自家主人惨死,而她其实并不知道主人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是说,那位高员外瞒过了几乎所有的人,去了那所房子。另外,最终,那所房子里除了几个声称什么都不知道的佣人,压根就没发现那个所谓的美艳动人的外室。
真是诡异啊!一场命案其实并不能引起李承乾的多少好奇心,关键是,天枢发现,那位高员外似乎一直在走私粮食和军械,事情这下就大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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