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晨坐在梳妆镜前,跟着她陪嫁过来的侍琴在帮她梳头,侍琴从小就是她的丫环,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情同姐妹,向来是几乎无话不谈的。
“小姐,不是奴婢说你,你还是太没有心机了!”侍琴一边将一根凤钗插入苏晨的发髻,一边说道。
“怎么了,怎么会说这些话?”苏晨有些疑惑,不禁问道,“钗子再往下插一点,太高了!”
侍琴仔细看了看:“是高了点,奴婢重插就是!小姐,你现在贵为太子妃,不能像在家做姑娘一样,什么都不管那!现在,你有了身子,近一年都不能服侍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如今还年轻,血气方刚,哪里忍得住,不知哪天就让哪个狐媚子勾了去!”
苏晨一愣,幽幽地叹了口气:“那又有什么办法!母亲在家就说过,女儿家就要大方点,识的进退,不要妒嫉,才不会惹夫君不喜。而且,身为太子妃,为皇家开枝散叶,给太子挑选可心的人也是责任。可是,侍琴,我是真的不愿意给太子……”
侍琴也是叹了口气:“小姐,你这样可不行!你没看到太子身边那两个女官吗?就是那秋月和非烟,听说她们可是当初皇后娘娘亲自给太子选的,等到太子殿下将她们收了房,就是太子侧妃了!她们两个一向亲厚,将来肯定是抱成一团,到时候,你可怎么斗得过她们!”
“那怎么办?”苏晨叹息起来,“难道我能让太子一辈子不理她们吗?”
“我的小姐,太子妃殿下,你怎么就不明白呢!”侍琴脸上露出了无可奈何的神色,“奴婢的意思是,你也该在这宫里培养几个心腹啊!”
“心腹?”苏晨依旧有些懵懂。
“小姐,你看皇后娘娘,她将整个后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谁也不能说她的不是!”侍琴觉得自己都快成老妈子了,“你现在自然是做不到,毕竟至今东宫里的事情还是皇后娘娘在管。但是,你就不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拴着太子殿下的心吗?”
“那芸娘不是挺好的吗?”苏晨有些迟疑的说道。
“那芸娘怎么行!”侍琴觉得自己头发都要白了,“她当初只是个伺弄花草的小宫女,偶然才得了殿下的宠幸,又是小户人家出来的,没见过世面,也没什么本事,不过是太子殿下宠幸了她几次,又给了她一个侍妾的名分,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整天装腔作势的!跟这样的人交好,日后出了什么事,还不得连累到小姐!”
苏晨脑中灵光一闪,笑道:“我明白了!侍琴你不就是最好的可心人吗?本来你和侍棋、侍书、侍画陪嫁过来就不只是服侍我的,而是服侍太子的。难怪母亲那天说那种话呢!还说什么分担雨露,听得我都糊涂了!”
“奴婢怎么行!”侍琴吓了一跳,脸有点红,“太子殿下至今都没正眼看过我呢!大概连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看上我!”
“小丫头思春了哦!”苏晨嬉笑着点点侍琴的额头,“恩,就这样子决定了,还要合计一下才好,免得弄出什么笑话!”
冬日里本身天色就晚得快,李承乾处理好一大堆事情,在书房用过晚膳,天已经黑了。
几个宫女提着红色的宫灯,在前面引路,将李承乾带回寝宫去。
寝宫里非常温暖,一直等候的秋月非烟上前给李承乾解下了身上的大氅,又开始给他宽衣解带,知晓李承乾习惯的王林已经命人准备好了洗澡水,供他沐浴。
李承乾微微闭着眼睛,坐在浴桶中,秋月的手柔若无骨,不轻不重地给他擦洗着身体,少女天然的幽香缓缓地钻进了他的鼻子。而正在给李承乾洗头的非烟半弯着腰,双手揉弄着李承乾的头发,她的几绺发丝从额前垂下,一次一次地在李承乾面上擦过。寝殿里很温暖,空气中飘荡着极品的安神香的味道。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女正在为他沐浴,所谓饱暖思淫欲,李承乾的心动了。
情欲慢慢的升起,小猫爪子一般挠着李承乾一颗蠢蠢欲动的心。一股子热流从小腹处往上涌去,腾起的水汽中,隐约可以看到李承乾已经睁开的双眼里跳动的火焰。
李承乾发现,这两个丫头不知不觉已经出脱的很是动人,身姿绰约,不盈一握的小蛮腰,胸部也开始发育,变得丰满起来,皮肤白皙光滑,如极品的丝绸一般,他喉咙口发出有些嘶哑的声音,混合的情欲的味道:“可以了!今晚,你们留下侍寝!”
秋月和非烟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欣喜之色。这一天,她们已经期待很久,自她们被内务府送到东宫,做太子的贴身女官的时候,就有人告诉过她们,她们会是太子的女人。有些心慌意乱地给李承乾擦干身体,披上一条雪白的大毛巾,两个人有些紧张地退下准备去了。
李承乾走到自己的大床边上时,看到的是两个赤裸的少女,紧闭着眼睛,有些僵硬地躺在那里,烛光下更显得无比动人。
“你们真美!”李承乾由衷地叹息起来,他解下身上的毛巾,也躺到了床上,一双大手在两具身体上游荡着,他也是调情的老手了,几下就把两个丫头弄得气喘吁吁,脸色通红,眼睛里快滴出水来。
“这是什么?”忽然看到枕下放着一本有些年头的册子,李承乾伸出手去,拿了过来,就要打开看看。
“殿下,不要……”话还没说完,那边李承乾已经翻开了,脸上一下子露出了兴味盎然的笑意来:“真是不错,要不,咱们都一起来试试?”
原来那是一本绘得极为精细的春宫图,想来也是内务府拿过来的,李承乾饶有兴致地看着书上形形色色的玩法,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两个少女,一把把书扔到一边:“那就来吧!谁先?”
……
如此折腾了大半宿,初尝情事的秋月和非烟如今躺在床上已经几乎爬不起来。李承乾精神抖擞的用早膳时,旁边苏晨脸色通红,带着点羞涩与犹豫,躲躲闪闪的说道:“殿下,侍琴她们是随我陪嫁过来的,按照规矩,也是你的房里人,所以……”
李承乾有些吃惊的听苏晨说出了这番话,来不及考虑这背后的意思,脑子里只盘旋着一句话:“难道,这冬天还没过去,春天就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