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坤忙忙大喊道:“尔等速速放下兵器,放他们出去!”
兵丁们都顺从的扔下兵器,让开一条大道。
白玉娥摆手道:“三位姐姐快走,我二人马上就来!”
吴月英在下面喝道:“二位妹妹小心行事,我们南门见!”说着她三人各骑一马驰出校场,一直向南奔去。
白胡二女猜测三位姐姐已然走远,她们互相点了下头,同时放开刘坤。白玉娥化烟不见,胡凤莲遁地远去。
刘坤从未吃过这种亏,想不到今日竟被几个少年欺辱到了这个份儿上,他直气的三煞神暴跳,五灵豪气飞空,怒吼道:“兵丁们,速速追上那五个乱臣贼子,将他们乱刀砍死!”
众兵丁捡起各自的兵器,异口同声呼道:“尊命……”说罢跟随三位千夫长跑步向南追去。
五女到了南门不远处,早有程铁牛和家将陈元彪以及五名家丁奉了鲁国公之命在那里等侯。铁牛让五女脱了血衣,换上自己从府中带来的家丁服饰,他前边带路,五女与众家丁随后跟着。到了城门近前,只见城门紧闭,门口站定数十名持枪兵丁。抬头看时,城墙上也有数十名来回寻哨的哨兵。
科考期间,皇帝下令让京城四门紧闭,不许任何平民百姓进出;就连公候王爷都必须自带令牌,否则也一律不许进出。在此期间,守城兵都是皇宫调来的大内高手,谁想强行进出城门。都难比登天。
一名守门兵见城里走来了一行人马,他举起长枪喝道:“呔!来者何人?请留步!”
程铁牛停住马,拿出令牌。说:“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我是鲁国公的儿子程铁牛!”
那守城兵看了下果然是鲁国公的令牌,抱拳道:“原来是少国公啊!哎呀,失敬失敬!”
铁牛说:“立刻打开城门,我们要出城!”
那人问:“不知少国公出城有何贵干?”
“我带家丁去狩猎!”
那守城兵转身将手一挥,对众兵丁说:“这位是鲁国公的儿子,放他们出去吧!”
几名兵丁跑过去将城门拉开。站在了两边。待程铁牛一行人出了城,他们又将城门关好。
刘坤的兵丁赶到时,早已不见五女的踪影。
一名千夫长问道:“守城的弟兄们。这里有没有出去人马?”
一名兵丁说:“别的人倒是没有出去,就出去了鲁国公的儿子程铁牛!”
“他出去干什么?”
“带着家丁狩猎去了!”
“请各位通融一下,放我等出去!”
“请列位出示令牌!”
“我们没有令牌啊!”
“那对不起了!皇上有令,没令牌者一律不许出城!”
那些人实在没有办法。便回去向刘坤赴了命。
刘坤听了气的嗷嗷叫:“好你个程知节。竟敢公然与我作对!好,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吴月英、吴凤英、张美英、胡凤莲、白玉娥姐妹五人随着程铁牛出了南门,向南行去。
程铁牛把几位小姐带出老远,来到一片树林里,确信后面没有追兵,说:“哎呀,好悬哪。你们几个的胆子也太大了!现在好了,你们打算回故土原籍?还是上别的地方去?”
姐妹五人上去给程铁牛见过礼。谢了他的救命大恩,凤英说:“我们不准备回家,我们想投亲访友暂避一时。”
“嗯,也好。”程铁牛说:“你们的想法很好,就算你们夺了状元,那刘家父子也不会放过你们的!现在你们权且暂避一时,将来京都一旦开了考场,有机会你们再来。”
大小姐吴月英心说:“还来?得了吧,就这一次都险些要了命,再来指不定还得惹什么祸端呢。”嘴里却答应道:“好,有机会再说。”
二小姐吴凤英说:“少国公哪,你对我们的救命大恩,我们永生不敢忘记,将来有机会一定报答你。”
程铁牛说:“哎,说这个就见外了。你等都是家父的义子,助你们逃生理所应当!你们快点走吧,再迟了追兵就来了!”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个包袱:“五位哥哥,这是二百两纹银,赠给你们作个路费,希望你们不要嫌少。”
五女再三推托不收。
铁牛说:“别客气,这不算什么,出门就得靠朋友。路上你们要多多小心,快快去吧!”
姐妹五人万般无奈,只好收下那二百两纹银。最后她们又千恩万谢了一番,这才跟程铁牛告辞,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程铁牛比较粗心,他做梦都没有想到那五位英雄都是女扮男装的女流之辈。告别了五女,程铁牛到荒野之地做样子打了一阵猎,傍晚时分返回长安。
吴月英、吴凤英各骑一马在前,张美英、胡凤莲同骑一马在后,白玉娥半空飞行。路上没人的时候,几人稍稍放慢行速。
吴月英问道:“凤英,你那一枪把刘文广刺死了没有?”
吴凤英说:“我用的力气不足,他也许没有死!”
张美英冷冷道:“哼,刘文广那厮心狠手辣,罪该万死,杀了他才好呢!”
胡凤莲拍了下马,说:“三姐说的极是,真该除了那姓刘的!不过好险哪,咱们要是被抓住,肯定一个都活不了。”
吴月英说:“多亏程公子搭救,否则城门这一关咱们就过不了。”
吴凤英说:“这就叫吉人自有天相。不过要不是咱们为了保住马匹,大可利用法术遁逃。”
张美英看着远处,满怀愁怅:“唉!李家二位公子不知在什么地方,也不知甚么时候才得相逢!”
一提起这件事,姐几个不再说话,心里都非常难过。
吴月英想到她姐妹逃出府门,来到京城,一路之上披星戴月,风餐露宿,吃了那么多苦,可是到头来还是没能找到李家二位公子,她一时愁云密布,百感交集。
胡凤莲感慨地说:“咱们几个女流之辈能到得了哪里呀?”
吴凤英为了减轻大家沉重的心情,故意抿嘴一笑,说:“着什么急?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白玉娥在半空中喝道:“姐妹们快点走,咱们赶天黑前找个住处!”
姐妹五人各怀心事,默默往前走。走到日落时分,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只见四处荒无人烟。又走了一段路,前面终于呈现出来一座村落。
白玉娥说:“前面有个村庄,咱们寻一户人家借宿一晚!”
姐几个都同意,于是她们进入村庄,下马来到一户人家门外。
吴凤英上前敲打了几下门环:“有人吗?”
“谁呀?”过了大半天,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我们是过路的。只因天色已晚,夜路难行,想到你这里投宿一晚!请大嫂通个方便!”凤英柔声道。
只见大门“吱呀”一声开了,从门里出来一名二十七八岁的年轻妇人。这妇人生的不是甚美,却很面善。一见几人都是男子打扮,她急忙说:“哎呀,真不好意思,请几位公子去别处投宿吧!”
凤英问:“这是为何?”
“我家相公不在,就我和儿子两个人在家,要是留你们几个大老爷们住一晚,肯定会给我招来乡邻们的闲言碎语的!所以……”
五女互相看了一眼,都笑了,心说:“我们明明都是些女孩子,怎么说我们是大老爷们?”
吴月英上前说:“既然如此,大嫂好在,我们就不打扰了!”说罢几人转身便走。
正走间,胡凤莲好像得了风寒,浑身甚是难受;又好像吃坏了肚子,腹间奇痛难忍。张美英上前寻问了一番,忙将凤莲扶上马背,自己牵马步行。走出不到半里途程,面前又出现了一户人家。
吴月英上前敲了几下门板,问道:“屋里有人吗?”
“来了来了!”一位老头儿半走半跑出来把门打开,问道:“你等是什么人,来此有何贵干?”
吴月英抱拳道:“老人家,我们是行脚的路人,想到你这里借宿一晩,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头儿见几人都生的甚是俊美,不像歹人,说:“这位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哪个出门人没个七灾八难?欢迎你们进屋休息!”
五女随老人家进院儿拴好马,来到屋里。
老头儿看了眼凤莲,问道:“这位公子这是……”
吴月英说:“可能是受了风寒!”
老头儿走到近前,将凤莲扶上炕头儿,把她的手腕拉过来诊起了脉。
四女倶都瞪大眼睛,观察老头儿诊脉。
吴凤英心想:“这位老人还会诊病,这下我就放心了。”
老头儿诊完左手,诊右手。四女都观察这老头的表情:但凡郎中诊脉,脸上接着笑容,眯缝着眼睛,便可放心;要是看到他皱眉头,咂嘴,直摇脑袋,那就不好了,说明患者病的很重。她们非常担心凤莲姑娘。然而这位老人诊了一回脉,脸上有了一点点的笑容,她们知道应该没事,便都放心了。
老头儿诊完脉,看了众人一眼,面带微笑,和气地说:“不要紧,她只是受了点风寒,我给你们取点姜,你们自己烧点开水,给他沏上一碗喝下去,再让她睡在热炕上,多盖一床被子,出点汗就好了。”
姐几个又是一阵感谢,她们烧了点水,沏了一碗姜汤给凤莲喝下,将她安抚在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