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珠说:“朝廷不怪罪我挂帅无能就不错了,怎么可能拨兵出来?唉!看来我这元帅是当到头儿了。”
吴凤英说:“姐夫,大不了咱这个元帅不干了,有什么了不起的!咱还是向朝廷求援吧?”
李怀珠苦丧着脸说:“也好,那就向朝廷求援吧!”
“哈哈…我当李元帅是何等高人,原来只是个酒囊饭袋而已。”张玄素走进帅帐,冷嘲热讽说:“区区一个碾盘阵就把你们难为成那样,真是没用。”
张美英说:“如此说来,张大人定有破阵良策!”
张玄素捋须道:“哼哼!老夫虽然不能破那碾盘阵,不过我自有办法继续向南进军。”
吴月英抱拳问:“监军有何办法?”
张玄素眯缝着双眼说:“敌军会设碾盘阵,难道我军不会绕道避开,去破下一关吗?”
吴月英说:“可是我方主力军一旦撤走,歙州空虚,极易沦陷,到那时咱们将会腹背受敌,岭南危机还会再度重演。倘若咱们的粮道断了,马上就会不战而败。”
张玄素说:“如果我大唐每个将军都像你们这样前怕狼,后畏虎,这仗还怎么打?”
吴凤英说:“张大人,素闻您博学多识,看来也只会纸上谈兵嘛!”
张玄素嗔问:“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瞧不起老夫的学识?”
吴凤英说:“末将何德何能,岂敢对太傅大人无理?”
李怀珠说:“大家不要内斗了,还是商量看派谁回京搬兵。”
常秀兰抱拳道:“还是让我回京一趟吧!”
次日,常秀兰返回长安,来到弘文殿,将歙州战况告诉了皇帝。
皇帝犹豫不决。向左仆射萧瑀请教:“萧爱卿,你对此事有何策略?”
萧瑀说:“陛下,李怀珠能够征齐十万精兵。夺回数座城池,委实不易。已经算是通过了考验。以微臣之见,新科状元李怀玉带兵打仗很有一套,何不让他担当起二路元帅,率领三十万精兵南援李怀珠?”
中书令封德彝附和道:“陛下,萧大人所言极是。据臣了解,李怀玉极富帅才,很有三元李靖带兵的风格,若让此人出征。定能马到成功,旗开得胜。”
皇帝说:“朕也非常赏识李怀玉,只是一山不留二虎,一军不挂二帅,等李怀玉领兵到达歙州,帅位该由谁担?”
右仆射裴寂道:“陛下,为了公平起见,臣觉得该让李怀玉坐镇正帅,将李怀珠降为副帅。”
皇帝说:“如此甚好,就按三位爱卿说的。启用李怀玉,让他担任征南元帅。”
次日,皇帝将李怀玉诏上太极殿。赐了他一口诛仙剑,封他为二路元帅,命他率领三十万精兵去援李怀珠。
李怀玉左手捧住圣旨,右手接来帅印,腰悬诛仙剑,退下金殿,换上金甲,背披鲜红斗篷,步入军营。登上点将台,聚齐三十万雄兵。举剑喊道:“将士们,安南国欺辱我大唐无人。屡屡犯我岭南疆土,我军今日就要南下平寇,让他蛮夷小邦尝尝我唐兵的厉害。大唐江山,勇猛无敌,雄兵南下,克敌制胜。”
众将士排山倒海般齐声呼道:“大唐江山,勇猛无敌,雄兵南下,克敌制胜。”
李怀玉一声令下,常秀兰率领先锋营前方开路,中军紧随其后,红月贵的粮草营业已追上去。三军赶到潼关,登上大船,向江南驶去。
歙州城,李怀珠发动多次夜袭,均被郑春秋识破,他一时黔驴技穷,只能固守城池,等待援兵。
十日后,李怀玉领兵赶到歙州城外,扎下了营盘。
李怀珠接到探报,喜出望外,携众将出城迎见来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竟然是二弟奉旨挂帅,前来增援。
李怀玉手持圣旨,焚香喧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征南元帅李怀珠短短一日损兵四万,本当斩首,念其有功朝廷,降为副帅,将功折罪,由二路元帅李怀玉接任正帅,统领全军。常秀兰武艺超群,勇猛无敌,由其接替先锋大印。希望李氏兄弟同心协力,互补互助,全力征剿安南叛逆。”
李怀珠叩头道:“臣领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哥,快快请起。”李怀玉扶起哥哥,问道:“哥,现下战况如何?”
李怀珠说:“安南国师郑春秋于二十里外摆下一座碾盘阵,诡异莫测,我军无法破阵,也不敢撤兵。”
李怀玉说:“哦?一个碾盘阵竟有如此威力?我倒要去观望一番,看它究竟是甚么妖阵,竟能损我四万精兵。”
李怀珠说:“二弟千万小心,断然不敢大意。”
李怀玉说:“没事,我去去就回。或许我可以从中看出些破绽。”
常秀兰同五女齐道“我们陪你一齐去。”
李怀玉说:“不用太多人,只要秀兰一人陪我足矣。”
李怀玉随常秀兰走出帅帐,爬她背上,登空而起,飞出营盘,来到敌营西侧的一座山顶上,俯身向下望去。只见敌军正在演习大阵,那郑春秋站在大阵中央的高台上,不断挥舞旗子,四万精兵来回转跑,身上均都贴有符纸,似乎刀枪不入,任百万雄兵入阵,都难逃一死。李怀玉叹为观止,心里极其钦佩敌军,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奇妙的阵法。他仔细一看,微微叹笑。
常秀兰问:“相公,你看出什么了?”
李怀玉说:“想必此阵是根据碾子的原理演变而成的,我们只要拔了'碾桩',碾盘阵就会乱成一盘散沙。”
“你是说我们不用管四万精兵,只要集中精力攻击郑春秋一人就能破阵?”
“不错,只要打败郑春秋,碾盘阵必破。”
“那咱们快回去与大哥商议去吧?”
“不忙,此处山景如此优美,咱们不妨欣赏一番。”
常秀兰倚在李怀玉怀中,说:“相公,一直以来我总想弄明白一件事,未知你能否相告?”
李怀玉抚摸了下常秀兰的秀发:“什么事啊?”
常秀兰秀眉微蹙,问:“你爱吴二小姐多一些,还是爱张小姐多些,亦或是爱我多些呢?”
李怀玉略加思索,说:“对吴凤英,我是敬重的爱,对张美英,我是刻骨铭心的爱,对你,我是难舍难分的爱,很难说对谁爱的多,对谁爱的少。我只能说,无论没有你们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万分心痛。”
“是吗?那假如有朝一日我与你阴阳相隔,你会怎么样?”
李怀玉按住秀兰的嘴唇,说:“不许乱说,我们不会分开的。”他与她互相狂吻了一番,续道:“秀兰,答应我,永远都不要离开我。”
常秀兰点头道:“嗯,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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