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天气炎热,骄阳如同烈火,晒的让人不想出门。
尽管天气炎热,但田野一大早还是跟随第一军来到埋伏之地。
陈永元昨晚没有偷袭,让田野很是意外,不过不偷袭更好,让他有充分的准备时间。
经过一晚上准备,把能准备的基本上准备的差不多,只等着陈永元到来。
已经日上三竿,但陈永元一行人还没有到来。
“田野少爷,敌人是不是不来了啊,要是不来的话,我们直接杀过去吧!”春丽此时抹着脸上汗水,忍不住抱怨道。
从昨晚来到这里之后,春丽与碧罗就一直跟随着田野,他们见识了田野如何排兵布阵,如何制造陷阱,如何引敌人上钩,虽然都是嘴巴中乱说,但还是增加了两人不少知识。
两人开始还兴致勃勃,希望能够尽快见识一番田野军队的战斗力,但随着时间推移,两人的耐心被消磨殆尽。
“夜灵已经去打探消息,相信很快就能回来!”田野笑着安慰两人,一脸轻松随意的样子,不过心中却紧张之极。
所谓表面稳如老狗,心中慌的一批。
这是一场真正的硬仗,胜利了,一切踏上快车道,败了,恐怕当地主老爷的悠哉生活,就要到此结束,说不定连小命都要丢在这里。
“少爷,少爷我们来了!”正当田野胡思乱想时,后方不远处传来一阵清凉的声音,光听着都让人心生愉悦。
冰来了!
转过头,看见冰踏着欢快的步伐,像一个跌落凡间的仙子一般,一蹦一跳的跑了过来。
田野睁大了眼睛,头上几条黑线划过,冰的面容如同神境冰皇,绝美而又冷艳,如冰霜女神一般神圣不可亵渎,但表现出却如一个小女孩一般,充满着着欢声笑语。
冷冽与活泼在同一个人身上展现,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冰的身后,是火灵儿,她穿着一身下人衣服,款款而来,虽说衣服不怎么样,但还是掩盖不住她那火辣气质,还没靠近,都让人浮想联翩。
最后是李畋,他如往常一样,穿着麻布衣服,不修边幅,一张老脸到处都是胡须,黑黝黝的,好像几个月没有洗脸一样。
在李畋身后,是几位家丁,他们每人挑着一箩筐东西,想必是晚上赶制出来的土制手榴弹。
“幸不辱命,战斗还没有开始吧!”刚到位置,李畋就忍不住问道,虽说看情况战斗还没有开始,但问一下总没错的。
“还没了!”见又一批手榴弹送来,田野更是放心,心下轻松,笑道:“也不知道是不是陈永元觉得吃定了我,没有一点压力。”
“这都大上午了,还没有一点动静。”
战争最为注重的就是天时地利人和,这三样陈永元那边一点都不沾边,是谁给他的勇气,觉得吃定我了?
“呵呵,那是陈永元不知道田野少爷的厉害,当战斗开始时,我想不出一盏茶功夫,陈永元就会屁滚尿流的逃走。”李畋笑道。
他不是对田野有信心,而是对火药有信心。
李畋一直认为火药不止这一点用处,只不过是没有发现罢了,经过田野的运用,终于证实了这一点。
“虽然我对火药很自信,但还是不要低估敌人的好!”田野不是狂妄自大之人,战斗没有结束,一切还为时尚早。
随着第二批手榴弹发放完毕,又过了近半个时辰,从采石场通往陈家的大道上,出现了一道身影。
夜灵回来了!
夜灵一回来,就来到田野面前,汇报她早上打探到的消息。
“一共有五百多人吗?”田野心里有些沉重,本以为陈永元组织一支三百多人的队伍已是极限,却没有想到是五百多人,要知道自己这边才四十人。
随着夜灵汇报,田野了解到陈永元队伍的具体情况,说是五百人,但家丁护卫,有一定战斗力的人,只有不到两百人,剩余的三百人全是面黄肌瘦,没有任何战斗力的雇农。
而且陈永元也是歹毒,把三百多雇农安排在前锋,充当躺雷的与炮灰,后面两百人,才是陈永元真正的战斗力。?
听完汇报后,随即吩咐第一军道:“第一军全体子弹上膛,进入战斗状态,敌人还有半个小时到达战场!”
随着田野吩咐,第一军全体人员马上进入状态,埋伏在大道乱石山上,一动也不动,等待着敌人到来。
“夜灵,还有一个任务,需要你来完成!”随即吩咐道:“解决陈永元派来的斥候,不能让陈永元发现我们的埋伏!”
田野派夜灵去打探消息,陈永元也同样会派人员过来打探消息。
“放心,我已经解决十多个了!”夜灵听后,却是嘴角一翘,把匕首在手中耍了一个莲花,随即身体快速移动,消失在石头后面。
此时,田野一众人也没有再此逗留,来到第一军埋伏之处。
第一军埋伏点有四处,每边两处,每处十人,但四处都相距不远,发生意外情况也能快速支援。
该准备的早就准备好,现在就等着陈永元到来。
随着时间推移,远处大道上,伴随着烟尘升腾,出现了一线人影,那是陈永元的队伍。
队伍中,陈永元走在靠后位置,他周围有几十个护卫环绕,保护着他的安全。
“陈飞,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走在队伍中,陈永元对旁边的护卫统领陈飞说道。
“派出去的斥候还没有回来,所以暂时还没有收到消息!”陈飞有些随意的道。
“会不会发生了意外?”陈永元听后,心里多少有些发虚,他很珍惜他的老命,不想在这阴沟里翻船。
“会发生什么意外?”陈飞无所谓道:“那田野小儿,就是一个乡间地主,田地才过千亩,能有多少实力?
我们派出五百人队伍对付他,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依我看就我们一百护卫,就能把他杀的干干净净。”
护卫统领一脸自在,完全没有战争前的紧张。
“但愿如此吧!”虽然感觉稳操胜券,但陈永元心中,总是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