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苏丹从那伙盗贼查起,果然查到了线索,他抓了沙盗的三寨主,逼问出了此事原委,他发现那伙强盗是和汗可贺敦联手犯案,强盗的目的是想杀了自己,因为几年前,他带兵剿灭过沙漠的沙盗,所以他们趁机联合,汗可贺敦的目的是想要将阳儿害死,所以他们达成协议。这时,想找晋阳寻仇的叱干骁,暗中窥察到了这一切,于是他将计就计,趁机将晋阳给劫走了。
阿史那苏丹查到此事后,愤怒到了极点,竟敢陷害阳儿,我定让你付出代价。
阿史那苏丹心想,汗可贺敦在朝中有一定的势力,不可轻易撼动,只能智取。
阿史那苏丹暗自忖度,汗可贺敦的父亲是当朝贵族,大造设,想要扳倒汗可贺敦,就得从他的父亲入手,只要他的父亲一倒台,那汗可敦也就没有了依仗,到时自己扳倒汗可敦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阿史那苏丹对雪原耳语了几句,雪原了然的点头,下去办事了。
晋阳自从回来以后,人就变得异常沉默寡言,她想起那晚发生的事,他就心慌意乱,心中就感到惊恐忧惧,怎日郁郁寡欢。
她不是因为和师傅发生关系而愁绪满怀,而是因为叱干骁对自己做的事,让自己整晚整晚做噩梦。她每晚都梦到自己被叱干骁强逼着脱下衣裙,还有强要自己的那一幕幕令人惊恐恶心的事。
阿史那苏丹知道晋阳这些日子心绪不宁,他猜想,一定是叱干骁抓她后,发生了什么大事,让她整晚总被噩梦惊扰。
阿史那苏丹每天都会来看她,还找了巫医给她把脉,希望她能缓解梦魇的困扰,可是吃了几副药都不见效。
阿史那苏丹太过担心她的身体,所以这日,他来了晋阳的大帐,准备约她出去散散心,不然他真怕这样下去,阳儿会逼疯自己。
阿史那苏丹让人做了一个台子,上面放着矮桌地席,桌上还放了晋阳喜欢吃的大唐食物,还安排了一些有趣的节目,希望她能舒缓不宁的情绪,让她开心开心。
阿史那苏丹让人准备的节目有摔跤、活靶子射箭、高台抢旗、赛马抢虎皮。
晋阳本来不打算去,可架不住阿史那苏丹说有好吃的和好玩的,她还是去了。
晋阳来了那个地方,看到前方修建了一个遮风挡雨的高台,下面站着一些人,看穿着,好像是奴隶和周边的普通牧民。
突厥的奴隶和牧民最大的区别就是身上的烙印,奴隶身上烙印着奴一字,牧民则像大唐一样是普通平民,当然大唐也有奴隶,他们没有人身自由,任由主人买卖,打骂,就算弄死了,也不用赔什么,这就是奴隶和普通平民的区别,当然奴隶和家奴也是有区别的。不过,奴隶和家奴一样凄惨,没有人身自由,只不过奴隶更加悲惨罢了。
晋阳改变不了这个朝代的弊端,毕竟这也是历史,她只能让自己身边的人没有那种被人随意践踏的感觉,遇到那种不公正的事,她能帮就帮,这也是自己能做到的事。
此刻的晋阳完全没有了要观赏节目的兴致,晋阳望着那几个手臂上烫着奴字的人,他们身上穿的单薄,还破破烂烂,又脏又臭,头发也如鸡窝一样,凌乱之极。晋阳叹了一口气,走近他们,“来人,拿几件干净暖和的衣服给他们。”
她看到旁边还有一个半大的孩子,这孩子一看,就还不到十岁,身上穿的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都打结了,脸上脏兮兮的,如锅底的灰烬,黑黑的,看着就惨不忍睹。
晋阳蹲了下来,拿出自己的手巾,想要去擦擦他脸上的灰尘,他身旁的一位妇人立马将自己的孩子拉在身侧,让他躲在了自己怀中。
那个妇人害怕地跪下哀求,“不要,不要伤害奴的儿子,求求公主,求求公主了!”
晋阳软言细语,“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我刚刚只是想要给他擦脸上的灰。”
可说了这话,对方还是恐惧地望着自己,“算了,我不碰你们总行了吧!”她只好无声地叹了口气。
看来传言说自己很恶毒,手段残忍,所以这些人很害怕自己。她开始以为,他所说的好玩的是赛马射箭,不是拿人来取乐的游戏。
莹儿去拿了一些衣服回来,晋阳对莹儿说,“给他们吧!”
李明达望着阿史那苏丹,“阿史那苏丹,将他们都放了吧!节目我就不看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他们同我们一样,有活着的权力,同等的尊严。”晋阳说话的口气带着几丝恼怒和怜悯。
晋阳说完,转身准备离开,阿史那苏丹却拉住了她,“阳儿,你怎么了?他们不过是奴隶罢了!我做这一切不就是想让你开心,你为什么又生气了?”
阿史那苏丹第一次听到晋阳这些话,她竟然说,奴隶和他们一样,有活着的权力,还有同等的尊严。可他们是奴隶啊!怎能与我们一样?
晋阳见他不明的表情,她叹气,她直接甩开了他的手,“放手,我没生气。”
她懒得跟一个古人多费口舌,说什么人人平等,每个人都有尊严,每个人都有生命权,任何人都没有权力去剥夺他人活着的权力。她说了,他也不会理解,因为他生来就比这些人尊贵,是无法理解自己说这些话的意思的。
那几个奴隶听到公主所言,他们纷纷诧异,都为她那句他们同我们一样,有活着的权力,同等的尊严而震撼。
阿史那苏丹不明白阳儿为什么又生气了,他只不过想要让她开心而已,为什么就这么难,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阿史那苏丹固执地问,“阳儿,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晋阳不想和他浪费口舌,“我不想看了,总行了吧!放手!”
这时,雪原出现了,他走到自己主子身边,悄悄给阿史那苏丹耳语了几句,阿史那苏丹才放开了晋阳的手,“阳儿,和我去看场好戏,如何?”
他的气因为收到这个好消息,才消了不少,他心中的疑惑等解决了这件事再和阳儿谈。
晋阳说,“可以,不过你先答应我,将他们都放了。”
阿史那苏丹望了那几个奴隶一眼,毫不在意地说,“好,我答应你,放了他们。”
阿史那苏丹心想,反正才几个奴隶而已,只要阳儿高兴,让我放了所有奴隶,他也甘愿。
于是这几个奴隶就被阿史那苏丹释放了,他们就不再是奴隶,而是平民。
晋阳跟着阿史那苏丹来了他说得好戏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