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干呢?真是想不透。
不想了,皇帝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只要别把我杀了就行。
要是真把我给杀了,那我就亏大了。
我还要振兴样备诏祖业呢。
不行,不能等大帅回来了,明天,明天一定得立马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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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源胡乱想着,就睡去了。
水芹服侍瓦是男睡下后,就退出去了。
瓦是男看着睡着了的照源,俯下头,轻轻在照源额头上亲了亲。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今生今世会来到长安,来到自己的家乡。
尽管找不到自己的老家了,可是,却得到了极大的安慰:
“如果回到水潭子告诉我的姐妹们,我回到长安了,她们听到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这样一想,顿时就增加了她的优越感。
她看到照源咬牙切齿的模样,知道照源在做恶梦。
那年唐九征率大军追剿吐蕃路经样备诏时,照源在梦中就是这样咬牙切齿的模样。
那年样备江发大水,沿江受灾民众困苦不堪的时候,梦中的照源也是这样咬牙切齿模样。
这一回,照源高高兴兴来朝见大唐皇帝,怎么会在梦中咬牙切齿呢?
难道照源真的碰上了剜心的事?
那么,什么剜心的事,让照源如此痛不欲生呢?
她不能问,也不敢问,诏主毕竟与丈夫不是一码事。
她侧着身子,躺下。一手搭在照源的肩上,一手枕着自己的头,看着照源扭曲的脸。
她想不出什么所以然来,慢慢也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照源跟老郑说:“郑师傅,我们要想走得脱,除非马帮和驮子都不要了。”
老郑:“诏主,你昨天决定立马返回样备诏,我琢磨了一夜,也没能琢磨出点头绪来。
现在,为了能走出驿站,诏主你又决定马帮和驮子都不要了。
诏主,你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急于返回样备诏?”
照源:“哦,你问这个啊,老实告诉你,我想家了,恨不得立马就回到样备诏。”
老郑::“不对。诏主历来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透明透亮的人。
这一回怎么就这样吞吞吐吐的了。难道真有不能说的话吗?”
照源:“郑师傅,你就别瞎猜了。只要能离开长安,我们什么都不要了。”
老郑见照源口气十分坚定,只得顺从:“听诏主吩咐”
照源不管老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郑师傅,你马上悄悄传话下去,我们必须马上走。
门卫不放我们走,我们就什么也不带了。
我们装做逛街的样子,三三两地走出驿站大门,到街口汇集。不得走漏风声。”
照源安排好之后,就回到自己的房间。
瓦是男:“诏主,那些柳树槐树种籽也不要了吗?”
照源:“哦,我把这事给忘了。水芹,你去告诉郑师傅,每人抓两把树种带在身上。
再重申一遍,除了树种,任何东西都不要带。”
水芹匆匆找老郑去了。
瓦是男自语:“可惜这些东西了,原本想带回水潭子给姐妹们,留个念想呢。”
照源:“别絮絮叨叨念个没完没了,命要紧还是东西要紧?”
瓦是男吓了一跳:“诏主,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命要紧啊?出什么危险了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