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大厅里,一大群乡巴佬大臣们犹如姥姥进大观园,东摸西摸厅内的装饰,特别是新潮家私极度吸引着他们的目光,比起自家的胡凳胡椅什么的,这里的台台椅椅简直就是艺术,不止坐得舒服胳膊腿还不遭罪。
李老大智囊团之一盖文达,身着二品锦鸡官服,一屁股坐上新潮椅子,整一乡巴佬模样,感叹连连地说道:“好豪华,好气派的家私,这张椅子真是舒服啊!胡凳比起来简直就是渣都不如!”
谯襄公柴绍毫不客气地挥手驱赶着盖文达,鼻肿脸青的脸目怒目相视地瞪着盖文达,没好气地说道:“哎哎,二盖子,你这是什么意思?这边可是武官风水宝地,哪里轮到你区区文官跨界坐的?去去,滚回去!”
谯襄公柴绍的话马上引起武臣们响应之声,自古文武两边向来不怎么和睦,明争暗斗无论生活还是政事,大事吵架小事找茬常有之事,文人瞧不起武人五大三粗,武人瞧不起文人迂腐穷酸样,两边谁也瞧不起谁。
敢死先锋队长魏徵勒起衣袖,一副当仁不让的表情说道:“你们武官莫要欺人太甚了,什么文武官界线?这里不是朝廷也不是你们武官的地盘,何来文武官区分之意?莫要以为你们是武人我们文人就怕你们不成?”
敢死先锋队长魏徵的话马上引起文臣们响应,大厅内新潮椅子座位有限,一大群乡巴佬大臣们失去了应有的庄严,连饱受诗书毒害的文臣也开始卸下伪装,撕破脸皮似的开始争夺着屁股座位权,正所谓手快有椅子坐,手慢的站岗去。
杜如晦和房玄龄两位大唐丞相毫不逊让,联手争夺起大厅里的椅子座位权,打不过武臣他们可以用茶杯做暗器,在家里受了忍气吞声的晦气,在外面怎么也要找回属于爷们的气势。
盖文达和柴绍两人掐起架来,谁也不让谁地互相掐着对方脖子,柴绍力气比盖文达力气大多了,十分轻松地掐起瘦弱的盖文达,柴绍不屑地笑了笑将其甩了出去,末了还拍拍手掌做出鄙视的手势。
秦夫人带领着一票家奴搬着秦府所有椅子走向大厅,她知道大厅里面椅子数目有限,难以坐下多达上百的朝廷重臣,今儿忽然来了这么多大臣前来造访,准备不足的秦夫人手忙脚乱地吩咐着秦府下人忙活起来。
进入大厅一瞬间秦夫人顿时傻了眼,上百名文武大臣们为争夺椅子差点大打出手,个个急红眼勒起衣袖一副准备开战的模式,好端端的大厅顿时变得凌乱不堪,吵闹的声音七嘴八舌地喝斥着对方。
秦管家带领着一群家奴左闪右避,噼噼蓬蓬…茶杯暗器漫天飞舞着,一群文武大臣们失去了阵型,你推我挪抢夺着椅子的拥有权,谁也不让谁场面顿时变得混乱无比,严重点的各自互相掐着架。
秦夫人头冒冷汗地大声呼喝着:“各位,各位,莫争,莫争,都有份,都有份!管家,还傻站着干什么?快找少爷过来,快去,难道还想让他们拆了大厅不成?寿儿,瞧瞧你做了什么好事!”
南厢房内,秦寿终于放下害怕的内心,勇敢地抬起头与愤怒的程妖精铜铃大眼对视着,有超级保镖程姗姗在此秦寿在也不用畏惧程妖精了,瞧瞧程妖精现在垂头丧气的衰样,秦寿就颇感解气。
程妖精咬牙切齿地怒视着秦寿,程姗姗挡在前面确实让有点畏惧,五大三粗的程妖精运用起激将法,不屑地憋了眼秦寿说道:“臭小子,有本事别躲在女人后面耀武扬威的,是爷们的出来跟老流氓单打独斗,别让老流氓瞧不起你!”
‘程妖精有百分之五十可能斗不过程姗姗!’秦寿摸着下巴胡思乱想着,很明显的程妖精有点畏惧自己闺女的身手,要不然以他流氓潜质肯定大发神威,把自个地盘闹个鸡犬不宁,程妖精是谁?大唐赫赫有名的流氓加无赖,当然也是欺软怕硬的主。
秦寿挠着长发赔着笑脸说道:“这个,岳父老丈人啊,有话好好说,真的,这事纯属误会,对,没错是误会,小子也不晓得两位…行行,小子不说了,岳父老丈人,你大人有大量莫要生气,莫要生气!”
程妖精怒目相对的目光让秦寿感到有些害怕了,秦寿从未见过程妖精如此愤怒过,连声道歉赔礼认错,不认错不行啊!要是激怒了老流氓那就乐大了,程姗姗好不容易制止住了愤怒的野兽老爹,谨慎在生是非才是硬道理。
这老流氓哪里是重残一级人士?纯属化妆过的坑蒙拐骗人士,重残一级人士有他那么活蹦乱跳的?除非这老流氓是超级小强附身,这也太蒙人了吧?五大三粗的程妖精居然也玩起心计?
小萝莉陶月琴琴发抖地走着螃蟹步伐,小心翼翼地远离厢房内的战火,眼驰手快的秦寿一手抓住小萝莉陶月的小手,无视小萝莉陶月苦苦哀求的眼神,秦寿一副有难大家一起担当的表情。
程姗姗双手叉腰十足程大夫人模样,秀目圆瞪地看着程妖精,芊芊玉指指着程妖精娇叱着说道:“爹爹,有什么事为什么不可以好好地坐下谈谈?要是伤着了闺女夫君怎么办?爹爹,你怎么老是不改改自己的脾气呢?要不要姗姗叫娘和二娘过来?”
程妖精听到程大夫人和程二夫人两人顿时萎缩了,嚣张的气焰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摇晃着双手哭丧着脸说道:“别,别,闺女,爹爹我知错了,莫要叫你娘和二娘过来,真的,爹爹以后不敢了,臭小子,算你走运!”
气管炎跟房玄龄有得一比的程妖精,十分畏惧家里两位母老虎,程妖精是悲剧的两位母老虎同时家罚伺候可不是闹着玩的,搞得程妖精现在遍体鳞伤的,房玄龄还好点坚持贯彻一夫一妻制度,伤残度没有程妖精那么严重。
程妖精哭丧着脸求饶的时候,门外传来无良的大唐四人帮淫荡笑声,帅锅锅李靖阴阳怪气地说着:“哟喝,哟喝,哥们两个,我们好像错过了时机,哎呀呀,妖精兄,你这是闹那出戏啊?”
门神尉迟敬德撇起嘴瞪视着程妖精,一脸肉疼的表情说道:“妖精兄啊,你把哥我害惨了,每次赌你十有八九都是输的,哎哎,50文钱啊,兄弟我喝酒钱就这样没了,我说你丫的是不是天生跟兄弟我属性相克?”
高富帅实力代表者李绩没有说话,输了1贯钱的他连眉毛也没有眨下,一手捋着山羊须打量着秦寿的厢房环境,特别是新潮的家私更是让他目光流连忘返,狂热的目光久久难以收回,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新潮家私可惜卖主实在是惹人可恨之极!
程妖精一副本流氓是这里的家主的模样,双手叉胸耍起无赖的本色说道:“少他娘的废话,你们三个拿老流氓我当赌注还没有跟你们算账,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来这里又有什么事?”
帅锅锅李靖没心没肺地嘿嘿声笑着,帅气十足的笑脸瞄了眼秦寿,咂巴着嘴唇说道:“嘿嘿,没事,只是凑凑热闹而已,当然也是前来看看戏,哎哎,我说妖精兄啊,这里何时成你家了?得,不废话,贤侄啊,你家里今天可谓是热闹非凡啊!”
秦寿愕然地看着帅锅锅李靖,迷惑不解地问道:“热闹?靖伯父,小子不知你老所谓何意?小子家小庙小,何来热闹之说?”
高富帅实力代表者李绩一手捋须,皮笑肉不笑地点醒装傻扮懵的秦寿说道:“贤侄啊,明人不做暗事,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扇动,嗯哼,心明就可以了,今儿我们,呵呵…可是来凑热闹的!”
门神尉迟敬德点头说道:“嗯嗯,没错,没错,贤侄啊,你这火也玩大了点吧?瞧你一副精明样,咋办事就那么糊涂呢?贤侄啊,满朝的文武大臣可是杀向你家来了,这次看你怎么解决了!”
程妖精鄙视着秦寿装傻扮懵的模样,不屑一顾地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少在这里装蒜了,自己做的好事自己最明了,外面大臣全部都是来找你算账的,这次老流氓我可不会在为你出面了!”
程姗姗拉长音地呼喊一声:“爹爹~~你这是…”
程妖精不受程姗姗的迷惑,铁了心肠仰起头冷哼一声说道:“哼~闺女啊,爹爹真的帮不忙了,瞧瞧这小子干的好事,现在可是群臣愤怒,就算爹爹没有受伤,也不会去帮他的,太不厚道了!皇上已撤消了禁赌令,小子,你满意了?”
秦寿听到程妖精的话顿时松了一口气,只要禁赌令撤消了就好,麻将可是自己敛财的好东西,绝对不能在自己敛财关键时刻给断绝了,自己许多研究初期资金,全靠贩卖麻将谋利,麻将制作简单一天十几副还是小意思。
秦寿大胆地承认自己所为,不屑一顾地坦白承认挥手说道:“切!谁叫你们断本少爷的财路?是本少爷干的又怎么样?要怪只能怪你们自己,发个财就眼红成这样,他们来了又怎么样?本少爷可不是吓大的!”
秦寿落落大方地刚承认完,门外马上传来秦管家焦急的呼喊声:“少,少爷,少爷,大事不好了,老,老夫人,外,外面,外面……”
秦管家刚踏进秦寿的厢房马上迎来七双目光注视,秦管家吓了一跳后退了一小步,整个厢房内杀气腾腾的,最凛冽的要数程妖精这位假冒的一级重残人士,铜铃大眼怒视着门外忽然闯进来的秦管家。
秦寿瞧见秦管家寒嗍的表现,知道他肯定是被大唐无良的四人帮吓到的,秦寿走到秦管家身边,一手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管家,慌慌张张的所谓何事?尽管说,莫要怕,当他们是隐形的或者是纸老虎!”
秦寿的话马上引来大唐无良的四人帮怒视,特别是火爆的程妖精直狠得咬牙切齿的,要不是一边兼职超级保镖的程姗姗虎视眈眈,程妖精说不定冲上前跟秦寿较量下武力值,问题是程姗姗不胳膊往外拐的情况下!
秦管家木讷地点头又摇头地说道:“是,啊?不是,不敢,老奴不敢,少爷,老夫人喊你出去,朝廷百官忽然造访府里,现在大厅里乱成一团,唉,少爷你自个去瞧瞧,老夫人唤老奴…”
高富帅实力代表者李绩一副了然的表情,气定神闲地坐在一边看秦寿如何解决,秦寿这匹黑马貌似最近很活跃啊,干的每一件事基本都是震精朝野的,现在倒好了,既然还整起百官妻子暴乱。
门神尉迟敬德挥着衣袖擦拭自己一品麒麟官服,好大一坨蛋黄污染了麒麟的屁股,简直就是锦绣添蛋,至于百官到来的消息他早就知晓,凑热的他也想看看秦寿如何度过眼前的大臣们刁难。
帅锅锅李靖装模作样地闭目养神,仔细地瞧瞧可以看出这个帅锅锅正竖起耳朵,程妖精萝卜粗指挖着鼻孔一副冷笑的表情,幸灾乐祸地看着害他惨遭毒手的罪魁祸首,没心没肺地嘿嘿声笑着。
秦寿没有表现出任何畏惧神色,对于朝廷大臣们的反应秦寿早有预料,无所畏惧地说道:“哦?是吗?来得正好!本少爷这就去会会这些朝廷重臣,三位叔伯前来正是看小子笑话的吧?”
“好,贤侄好胆量,来来,本帅锅开赌了,赌贤侄是否能度过此次大臣们的刁难,贤侄胜利1赔10,大臣胜1赔1,玩不玩?本帅锅做庄!”帅锅锅李靖似乎赌博赌上瘾了,不放过任何机会随时随地拉伙聚赌,大声哟喝着四人帮成员开始赌博起来。
高富帅实力代表者李绩顿时来了劲头,搓着双手说道:“哎呀呀,有点难度了,小贤侄啊,本帅锅想买你赢的,可是,这实力有点悬殊啊!稳稳当当做人才是硬道理,2贯钱,大臣胜,连本带利赢回早上输的1贯钱!”
程妖精瞄了眼嚣张无比的秦寿一眼,冷笑两声凑合上前说道:“嘿嘿,好,老流氓我也凑合一份,臭小子,老流氓我10贯钱,买你输定了,死帅锅瞧什么?老流氓我没带钱,明儿在给你,记账,记账!”
帅锅锅李靖瞪大眼睛,他没有想到程妖精居然这么无赖,没有好气地说道:“好你个老妖精,也罢,也罢,本帅锅接了,敬德兄,你玩不玩?什么?才5文钱?你…你,敬德兄,你这是耍人还是咋滴?”
门神尉迟敬德手揣着5文钱铜板,涨红着脸有些难堪地说道:“靖兄,莫要嫌少,这确实是为兄力所能及的钱财了,今儿50文钱全输光了,身上就剩下这么多了,将就将就一下吧!”
帅锅锅李靖满脸黑线地拿起5文钱,憋眼瞧了门神尉迟敬德一眼,纠结无比地说道:“行,行,本帅锅接了就是了,真不明白敬德兄你每月的月俸跑哪里去了?家里又没有婆娘管理财产…”
秦寿也有些好奇门神尉迟敬德穷酸样,貌似门神尉迟敬德的月俸贼丰厚的,每月杂七杂八的月俸多达上百贯钱,典型的高级管理人工资待遇,为何还穷酸成这样呢?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要不就是秘密地包养了二三奶!
秦寿一听到赔率顿时来了精神,帅锅锅李靖可是大金猪一个,不宰宰他的话秦寿实在是对不住自己了,秦寿搓着双手嘿嘿声笑着说道:“这个,嘿嘿,靖伯父,你老坐庄不知道当事人,嗯,就是那个,是否可以下注?”
帅锅锅李靖愕然地看着秦寿,他没有想到秦寿居然有兴趣,一连串的问号出现帅锅锅李靖脑海,转醒过来后笑眯眯地看着秦寿,有些耐人寻味的意思说道:“当然,当然,贤侄,你是自己买自己赢还是?”
秦寿稳坐泰山宝座似的昂首挺胸,正色凛然地说道:“30贯钱,买自己赢,不知道靖伯父是否敢接?哎哎,靖伯父,莫要如此看着小子,娱乐,纯属娱乐,小子也是买个好意头而已!赢了晓幸,输了当是安慰自己!”
“这个…”帅锅锅李靖有些为难地犹豫起来,要是秦寿真的赢了的话那他可是损失300贯钱啊!300贯钱可不是小数目,自始至终帅锅锅李靖都没有摸透秦寿的性格,300贯钱可是属于豪赌了,赌博性质有点玩大了。
秦寿瞧了眼犹豫不决的帅锅锅李靖,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唉…怎么样?靖伯父,接的话小子马上卯钱出来,是爷们就爽快点,唉…算了,赌博有风险,谨慎投资也是应该的,小子理解靖伯父的难处!”
程妖精不耐烦地一挥手,大嗓门大咧咧地说道:“嗨,你个老帅锅怎么越老越糊涂了?难道还怕这小子不成?你行不行啊?不行的话别死撑,大不了本流氓亲自坐庄,小子莫要嚣张!”
帅锅锅李靖在程妖精有心还是无意之下,咬牙切齿地冷哼一声,霸气十足豪爽地说道:“哼…谁说本帅锅不行了?老妖精,你这瞧不起人是不是?本帅锅今儿就接了!300贯钱,本帅锅还输得起,贤侄,卯钱来!”
“好说,好说,靖伯父,小子就等你这句话,稍等!”秦寿拉过一边的小萝莉陶月,在她耳边小声耳语了一阵,小萝莉陶月闻言大点其头,小声地抿嘴偷笑着,秦寿之所以敢赌肯定有百分百的把握,最重要帅锅锅李靖大金猪接受自己赌注了!
现在秦寿穷疯了,有帅锅锅李靖大金猪自动送钱上门待宰,他又怎么会错过呢?30贯钱博300贯钱,赢了可不是小数目,至于输?秦寿还没有想过自己会输,就怕这为帅锅锅李大爷输了不认账,还是稳当点签个手印什么的。
小萝莉陶月挥笔如画迅速无比地手写出赌博证明,小萝莉陶月对这秦寿蒙人的玩意熟门熟路,吹干墨迹后浅笑连连地走到秦寿前面,拿起赌博证明书递到秦寿面前,躬身行礼完毕后后退一边。
秦寿大咧咧地盖上自己的手印,拿起赌博证明说道:“来来,靖伯父,盖个手印什么的,正式生效,哎哎,靖伯父,莫要如此眼神,小子也是谨慎为上,你老官大压死人,小子也是安全第一,安全第一!”
“哼~本帅锅何时言而无信?盖就盖,谁怕谁?”帅锅锅李靖冷哼一声,豪气万丈地盖上自己的手指模,他丝毫不知道自己这一盖就损失了300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