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长乐逛街的痛苦自然不用说,从西市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李慕云揉着两条发麻的腿,心中发誓,如果下次再来西市,就让自己一辈子找不到老婆。
而与李慕云相比,不管是长乐还是公孙兰又或者小丫头慕雨全都很尽兴,而且逛街这种事情似乎不分年龄段,所以个三个女人或者女孩几乎没用多少时间就打成了一片。
不得不说,长乐还真是好性格,不管是跟公孙兰也好,小丫头慕雨也罢,都没摆什么公主架子,言词语气上也没有什么歧视,这一点让李慕云觉得十分难得。
“喂,李慕云,今天谢谢你哦!”西市的门口,长乐再次甩开自己的护卫,来到李慕云的面前笑盈盈的说道。
“殿下开心就好!”李慕云笑的很机械,如果有可能的话他现在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的坐一会儿,放松一下自己的两条腿。
“看在你今天很乖的份上,我跟你说一件事。”长乐突然收起脸上的笑容,忽然神情一肃,认真的说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天子剑’代表着什么?”
“知道啊,钦差么!”李慕云摊了摊手说道。
“不,‘天子剑’代表着如朕亲临,有代天巡狩的意思,所以如果我是你,就会把‘天子剑’拿回来自亲带着,否则若是被有心人看到,弹劾你欺君只怕你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真的假的?代天巡狩?那不是比钦差都厉害?”
“当然,钦差只能巡视一个地方,而且还没有决断的权利,而你拿着‘天子剑’,天下无处不可去,而且有临机专断之权!”
“这么厉害?!”
“现在你知道父皇有多看重你了吧?所以你不要怪父皇收了你的爵位,父皇给你的任信其实远比那个爵位要多的多!”长乐这是第一次在李慕云的面前露出严肃的神情,大唐公主的威仪将一个仅有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衬托的几乎让人高不可攀。
不过这在李慕云看来都不怎么重要,知道‘天子剑’的用法才是今天最大的收获,怪不得从山阴县一路过来带着三千多人可以通行无阻,怪不得一路上所有州府的官员都特么跟孙子似的。
……
一路无话的回到李世民赐的宅子,李慕云指派了一个众仆役中比较年长的中年人为管家,然后便将其打发出去,让他去程咬金的府上把三胖子找来。
要说这三胖子也是,来了长安一个多月,竟然任事儿不管,就那么缩在程咬金的府上,也亏得程家家大业大,否则还不得被他给吃穷了。
而管家离开之后,李慕云又开始紧锣密鼓的忙活起自己的事情,在小丫头慕雨的帮助下用香水将那两个比大拇指大不了多少的小瓶灌满。
这可是一件十分麻烦的事情,毕竟那两个小瓶的瓶口太小了,因为水表面张力的关系,要不了两三滴就会把瓶口给堵上,所以就算是小丫头慕雨全力配合,依旧是费了半天工功才把事情搞定。
李慕云等到大功告成之后,长长出了一口气,将手里还余下半瓶的香水往桌上一放:“ok,搞定了,余下这些你们两个分了吧。”
面对难得大度一回的李慕云,公孙兰惊讶的说道:“分了?你不要了?”
“当然,这些不过就是一点试验品,你们两个如果喜欢就拿去分,如果不喜欢就拿去送人,以后我们会有更多的这种东西。”李慕云大咧咧的往门框上一靠,不以为意的说道。
“凭什么送人啊,丫头好不容易摇出来的。”公孙兰似乎有些抓不住重点,一听李慕云说送人立刻急了。
“不愿意送你就自己留着呗,反正已经给你们了。”李慕云有些好笑的说道。
“那成,既然这样的话,你欠我的钱就不用你还了,不过以后有机会要记得给我们留一些。”公孙兰再次确定了李慕云的确是不想要那些余下香水了,这才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倒是一边的小丫头慕雨注意力并不在香水上面,反而来到李慕云身边,好奇的问道:“少爷,什么是‘欧凯’啊?”
“啊?”李慕云愣了一下,想了半天才想明白,敢情这小丫头指的是‘ok’,于是便笑着拍了一下她的头说道:“ok就是好,行,没问题,同意的意思。”
“这样啊!”小丫头半懂不懂的点点头,又跑到一边琢磨她的‘ok’去了。
而公孙兰则是拿起桌上那半瓶还没有用完的香水,闻了又闻,良久才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额头说道:“坏了!”
“怎么了?”李慕云原本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去皇宫,被公孙兰这吓了一跳。
公孙兰看着呆呆的李慕云,急声说道:“还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就现在这一身衣服,怎么去皇宫给皇后娘娘贺寿啊,这,这穿着多丢人啊!”
“这,这有什么丢人的,我又没光着!”李慕云把自己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不解的问道。
“可是今天去的都是贵族,你穿成这样会被人笑话的!”公孙兰明显是有些着急,一双眼睛下四乱扫着,就好像能找到什么合适的衣服一样。
结果李慕云却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可拉倒吧,我啥身份啊,穿的再好难道还能比那些宫里的有钱人穿的好?与其去献丑还不如藏拙呢,所以我这一身衣服就挺好,就这样吧!”
“那怎么行!”
“没啥不行的。”李慕云摆了摆手,抓起放在桌上的‘天子剑’,随意的往腰带里那么一插,拍了拍说道:“老子就是这个德性,靠的是自己的实力,穿的再好,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左右不过是满身的铜臭而已。”
公孙兰这下彻底无语了,看着一身麻布长衫,头上顶着一个方巾,身后腰间斜插着‘天子剑’的李慕云,心中只有两个字和一个念头。
两个字是:土鳖;一个念头是:能不能被人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