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二与李慕云正聊着的时候,魏征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逍遥王‘羊吃人’的计划故然不错,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这薛延陀人还在太原城里等着答复,郡王可有什么办法?”
李慕云被魏征说的一愣:“不就是几个草原蛮子么?赶走不就行了?”
他实在有些理解不了老魏的想法,为什么要如此看重几个草原蛮子,早都已经说了仗不可能打起来,为毛他还在纠缠这件事情。眼下可是贞观盛世,正是大唐逐步走向强大的时候,只要不是有什么抑郁症之类的突发疾病,基本上不会有人去想着是不是有人会打过来。
但魏征却有他的想法,见李慕云满不在乎,这半大老头儿也急了,眼珠子一瞪说道:“郡王这话说的好没道理,毕竟薛延陀是来求亲的,远来是客,若是就此赶走岂不显得我大唐不懂礼数?再说若是那薛延陀人因此怀恨在心,回去之后挑拨离间,最后不顾一切的打过来又当如何解决。”
李慕云实在不是知道应该如何与魏征这个老顽固对话,索性翻了个白眼答道:“那就打回去啊!薛延陀至多只有二十余万人,后没有足够的粮草储备,打起仗来后劲不足,只要我们能顶过前面的几波攻击,只要到了明天春天,必然可以一举荡平草原。”
魏征被李慕云一说顿时目瞪口呆,原本他还以为这逍遥王能够想出‘羊吃人’的妙计一定是个能够好好交流的人物,结果不想这货与尉迟恭等人竟然是一丘之貉。
倒是一边还有些郁闷的尉迟恭听到李慕云的回答之后,咧开大嘴笑了起来,一副我看好你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刚刚什么退避三舍之类的誓言转眼间就被丢到了脑后。
李世民坐在一边有些好笑的看着几人在那里三方混战,不知怎么脑子就是一抽:“既然这样,那不如就让逍遥当个使者,魏征,你为副使,你们两个共同出面与那薛延陀人谈上一谈。”
李慕云就知道李世民找自己过来准没好事,现在一听他的安排顿时就毛了:“使者?陛下,这活儿我可干不了,就我这暴脾气,一言不合非揍死他们的不可,到时候您又要扣我俸禄!所以您还是让魏大人去谈好不好,我老老实实的回去弄我的羊毛,成不?”
大唐皇帝金口玉言,哪有说出去再收回的道理,闻言立刻瞪起眼睛指着李慕云道:“成个屁,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再敢推辞便是欺君!”
欺个鬼的君哦,现在明明是自己被欺负好吧!李慕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一张嘴开开合合,被李二说的连个屁都没放出来。
魏征也是满脸纠结,想不懂为什么李世民会把他与李慕云给弄到一起,这种事情要么是按照他的意思处理,要么按照某郡王的意思处理,两个人搞到一起只怕还没谈,自己就先打起来好么。
听不过李慕云也不是傻子,眼见事情拖不过去,索性破罐子破摔,凑到李二面前:“陛下,您要我去也成,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您要是答应了我就去,要是不答应,那我就装病让魏大人出面。”
“你小子竟然给朕耍起无赖来了。”李世民被说的哭笑不得,哼了一声说道:“行,你说吧,什么条件,让朕考虑考虑!”
李慕云看了一眼魏征,也不管他高兴不高兴,直截了当的说道:“我当正使,那魏大人就要听我的,我谈事情的事情,魏大人绝对不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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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准了!但有一条,如果出了什么岔子,朕唯你是问,你可记得?”
“臣遵旨!”李慕云目的达到哪还管什么是问不是问,一揖到地算是领了差事。
至于说万一把事情办砸了要怎么办,相信有老李渊在,李二最多也是就再扣自己几年的俸禄,正所谓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反正李慕云的俸禄已经扣到贞观十年之后去了,再多扣几年也无所谓。
魏征虽然对李二的这个决定颇有些微词,但事已至此,再说什么也是无用,只能顺势施了一礼,同样算是领了差事。
……
一夜时间转眼而过,李慕云换了一身郡王服饰,一步三摇的来到昨天定好的会谈地点——太原府衙。
府衙的大堂上已经坐满了人,靠左一侧是薛延陀一行,一个个吹胡子瞪眼,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而在靠右的一侧则是大唐的官员,魏征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眯着眼睛对薛延陀人的表现视而不见,这就是李慕云进入府衙大堂所看到的一幕。
只是小李同志刚刚进来,还没等找到自己的座位,一个穿的花里胡哨的薛延陀人便已经站了起来,指着他恶声恶气的问道:“喂,你可是谈判的正使李慕云?!”
李慕云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蛮横无理之辈,也不着恼,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不错,你又是哪个?”
那薛延陀人似乎身份并不简单,顿时被李慕云轻蔑的样子所激怒,猛的站起来:“是你便好,既然你已经承认,那么打伤我薛延陀求亲副使的事情你必须给个说法!”
如果说刚刚李慕云的表现只是有些轻蔑,那么现在就是嘲讽,看着那打扮的花里胡哨的家伙冷笑一声问道:“老子就算把你们全杀了,你们的可汗大度设也不敢来找老子要说法,你们信不信?”
“你,你好大的胆子!”薛延陀人本就狂傲,被李慕云拿话一激顿时就炸了:“我薛延陀在边境陈兵二十万,如果你不给个说法,必将马踏太原城,给大唐的朝堂来个大换血。”
李慕云摇摇头,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老实说,我还真不信,要不要我借你两匹马,让你回去报信,咱们就用你的脑袋赌一场,看看你的二十万大军敢不敢过境,如何?”
‘唰’的一下,随着李慕云的话落,几乎所有的目光都投在了他的身上,这货特么哪里是在谈判,明明就是来怄火来了。